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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道:“你回来了。” 裴懿直直地看着他,不应声。 沈嘉禾穿鞋下床,走到裴懿跟前,道:“怎么不进来?傻站着干什么?”忽又纳罕道:“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说着就要抬手替他拭汗。 裴懿猛地攥住他那只手,用力极大,几乎要将沈嘉禾的骨头捏碎一般。 “你怎么了?”沈嘉禾吃痛,皱眉道:“好痛,快放开我。” 裴懿恍若未闻,目光凶狠地看着他,冷声道:“我说了,让你站在原地等我,为什么不听话?” 沈嘉禾怯怯地看着裴懿,小声道:“你生气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刚走,周遭便乱作一团,人们你推我挤的,我根本站不住,只好随波逐流,最后到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地方。我想着回落玉潭找你还不如回客栈等,好在我还记得客栈的名字,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回来。我等你很久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裴懿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纵使他有再大的气,只消沈嘉禾软软糯糯地跟他撒两句娇,他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但绝不能如此轻易地便原谅了他。 裴懿猛地把人扯进怀里,低头便咬在沈嘉禾颈后的软肉上。 “啊!”沈嘉禾痛得叫出声来。 咬完后又有些心疼,裴懿伸出舌头温柔舔舐。 沈嘉禾被他舔得浑身发软,紧着嗓子道:“门……” 裴懿抬脚把门踢上,然后抱起沈嘉禾走到房间正中的桌旁,把人放下,身子一转,沈嘉禾被脸朝下摁在桌子上。外裤连同亵裤不由分说被扒掉,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事抵上来。 沈嘉禾伏在桌上,双手抓住桌沿,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 好痛,痛得他眼泪流个不停。 外面喧嚷不止,沈嘉禾分神去听,隐约听到“圣女”、“杀人”、“全城搜捕”几个字眼。 那个正被“全城搜捕”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正在他身体里深入浅出,折磨得他几近崩溃。 沈嘉禾强忍下几声呻-吟,哑声道:“圣女应当生得很美吧?你把她安置在何处了?” 裴懿不答,狠撞了他几下,然后把他翻过来,架起他的双腿搁在肩头,然后整个人压下来,几乎将他对折,这才喘着粗气道:“如果不是为了满足你毫无用处的善心,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沈嘉禾抬手抚上他满是细汗的俊脸,微微笑道:“你待我真好。” 裴懿低头亲他,腰动得愈发快了:“心肝儿,夹紧一点。” 沈嘉禾搂住他的脖子,乖乖照做,很快,裴懿便浑身颤抖着死死抱住了他。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急躁的敲门声:“开门!官兵查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白莲花大战绿茶婊、惜惜果打赏的地雷。 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第6章 世子无赖06 裴懿无一丝惊慌,缓缓从沈嘉禾身体里退出来,还不忘帮他清理。 门外的叫嚣声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撞门了。 沈嘉禾也不见惊慌。他知道,门外那些官兵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去收拾东西罢,”裴懿系好腰带,道:“我们要走了。” 沈嘉禾点头,自去收拾。 “哐啷”两声,门被撞开,官兵们一拥而入,然后于顷刻间命绝于此。 裴懿收剑,走过去牵住沈嘉禾的手,道:“走罢。” 二人踏过鲜血和尸体,一齐离开客栈,围观者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我们去哪儿?”沈嘉禾问,“回家么?” 裴懿把人抱上马,然后自己骑上去,自然而然地将人拥进怀里,策马缓行,这才道:“此时出城是不可能了,我们须得在此处多逗留一晚。” 沈嘉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裴懿必定自有安排。 未几,二人停在一户高门前。 裴懿抱着沈嘉禾下马,让沈嘉禾等在阶前,他亲去扣门。 沈嘉禾抬眼看去,门额上金字镌着的是“魏府”。 许是裴懿的朋友罢,他想。 很快便有人前来应门,裴懿报上名姓,门房前去通报,又等了片刻,一位青年男子迎了出来,与裴懿甚是亲厚的模样。二人寒暄片刻,裴懿转身朝沈嘉禾招手,道:“过来。” 沈嘉禾拾阶而上,来到裴懿身边,躬身朝那位青年男子行了一礼。 男子虚虚一扶,笑道:“不必多礼。”他转身欲引客进门,身后忽传来一声唤:“大哥!” 男子回身,望向来人,蹙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嘉禾也看过去,与那人四目相对,蓦地一怔,来人竟是之前在落玉潭边有过一面之缘的魏凛。 魏凛也立时认出了他,喜出望外道:“沈公子!真没想到竟会在我家看到你!” “凛儿。”男子沉声一唤,魏凛稍稍敛色,静立男子身后,视线却依旧落在沈嘉禾身上。沈嘉禾低眉敛目,无知无觉,裴懿却看在眼中,满面不豫,沉声道:“我也没想到,你竟是魏衍的弟弟。” 被称作魏衍的男子看了弟弟一眼,道:“咱们进去说罢。” 一行人进屋落座,魏衍命侍女奉茶。 魏凛将今夜在落玉潭的见闻同魏衍略略说了一遍,魏衍静静听完,只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罢。” 魏凛虽不情愿,却也只能从命,起身离去。 待魏凛走后,裴懿直截了当道:“魏兄,劫掠圣女的人就是我。” 魏衍丝毫不觉惊讶,甚至微微笑起来,道:“子蒹何时成了怜香惜玉之人?我竟不知。” 裴懿瞧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人,道:“原本听闻北岚的圣火节热闹非常,我便想来凑个热闹,没成想竟是要火烧活人,忒没意思,我便自己找了点儿有意思的事做。” 魏衍摇头笑道:“你啊,总是这般肆意妄为。” 裴懿道:“人活一世,匆匆数十载,自是要放纵恣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活着才有趣味。” “言之有理,”魏衍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有放纵恣肆的资格和能力。” 沈嘉禾不禁抬眼看向魏衍,见他眉宇之间隐有戚然之色,心下亦有些惆怅起来。 一盏茶毕,各自安歇。 魏衍安排了上好的房间,裴懿和沈嘉禾一人一间,但在同一所院子里。 折腾了一晚上,沈嘉禾早已疲惫不堪,脱了鞋合衣上床,刚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刚睡着没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却睁不开眼,任由那人为所欲为。随后,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鼻端萦绕着熟悉的味道,令人莫名安心。沈嘉禾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