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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盯着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谢她什么? *** 第二天,早晨九点。 杨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瞧着屋里走来走去的萨摩耶。“哎我说你保持人样不行吗?” 白泽扭头瞪他。 杨戬噗一声笑出来,“虽然我知道你是在瞪我,可你这张脸就是在傻笑你知道吗?” 白泽现出霸气本体,以一种神之藐视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杨戬。 杨戬一脸赞叹,举高手臂试图去触碰白泽飘飞的胡须,“每次看见你的本体就忍不住感叹天地造物的神奇……” “大……神……”哮天犬呻.吟着爬到客厅,“求……饶命……啊。” ——万兽之首的威仪,哪怕是神界第一犬也抵挡不住。简直是堪比霸王色霸气的神奇技能。 “卧槽!你赶紧变回去!”杨戬毫不留情地捋了一把白泽的胡须,冲过去把自家狗崽子抱起来,“哮天~不怕不怕啊。” 白泽悠悠变回萨摩耶——哼,欺负不了你,欺负你家狗崽子还不是一来一来的。 “叮咚~叮咚~” 杨戬抱着几乎快口吐白沫的哮天犬开了门,恨不得一脚把白泽踹出去,“快,赶紧把你家祖宗领回去。” 阮蒙瞧哮天犬趴杨戬怀里生不如死的样子下了一跳,“哮天怎么了?!” “问你家祖宗。”杨戬生气。 萨摩耶施施然从杨戬身边走出去,睨了他一眼——就看不惯你俩腻腻歪歪的样子,怎么了? 杨戬忍了又忍要照着萨摩耶的屁股踹过去的脚,抬手点点它,“你!再也别来!” 阮蒙赔笑,“我会好好照顾白泽大神,再也不给二位添麻烦了。” 杨戬&白泽:…… 杨戬:有、奸、情。 杨戬:“好走不送。” 反正都熟人,没什么好客气,接过阮蒙递过来的装着游戏手柄的礼物袋,直接摔门。 一人一狗在门外相视无言。 “大神,我有一个特别想去的地方,你能陪我去吗?” *** 异常反应还未消散却心系好兄弟的哮天,枕在杨戬大腿上头晕眼花地给阮蒙发信息。 哮天:有个重要消息,我得告诉你。 哮天:白泽说他不能变成人,是假的。 哮天:扑倒他啊!少年! 替我报仇!当然,这句话哮天没发。 阮蒙看完信息,默默收好手机,微笑着给跟他一起坐在出租车后排的萨摩耶摸了摸毛。 “小伙子,你这狗养几年了?”闲着也是闲着,出租车师父向来很热衷于闲聊。 “挺多年了。” “我家里也养狗,要说这养狗啊,就跟养小孩似的,你说是吧?” 阮蒙笑笑,“我倒不是,就想跟我的狗……过一辈子。” 司机:“哈哈,小伙子你真逗。” 白泽:…… 车开到与君山半山腰,上不去了。阮蒙付了钱,带着白泽顺着人工石阶爬山。 一人一狗默默地爬山,谁都不说话。 既不是旅游的季节,也不是周末,长长的石阶上,就只有一人一狗在慢慢攀爬。 爬到一半,一人一狗在缓台的石椅上休息。阮蒙还好,微微出了一层薄汗而已。白泽就惨了,因为萨摩耶的骨骼肌肉构造十分不适合攀爬,加上狗的散热器官只有舌头,想也知道自己堂堂一届神兽现在伸长着舌头哈哧哈哧喘的模样有多蠢。 “啊,我昨天从猫大神那得到了灵气手环,据说戴上能够让你暂时恢复成人形。”阮蒙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白泽动了动耳朵,在他没去店里的时间发生了什么?灵气手环是什么鬼?他怎么不知道? 片刻后。 白泽看看阮蒙掌心的两条红绳编织的手镯,又抬头看看冲他微笑的阮蒙,很想问,你他妈是忽悠我呢还是你真的被白风从那货给忽悠了? 不过毕竟还有一半山路要爬,累成狗简直太有损形象了。 那就……就坡下驴吧。 阮蒙仔细地将两条姻缘结分别系在了萨摩耶的左右前爪上,然后疑惑地微微皱眉,“咦?不行吗?” 虽然白泽内心很纠结,觉得这样很蠢,但是—— “嘭”,变成人了。 “啊!真的有用!”阮蒙喜笑颜开,笑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他怕他不笑得大一点,再见到眼前这人的恍如隔世感会让他哭出来。 白泽很不自在地推推眼镜,匆匆站起身,“走了。” 白泽当然知道阮蒙很不对劲儿,可是他心里别扭着,便赌气不想问,只是一步三个台阶地大跨步往上走。 阮蒙跟在后边默默地盯着白泽的背影,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汹涌地夺眶而出。他不敢出一点声,只希望快点爬到顶,在爬到顶之前,希望白泽不要回头。 “阮蒙。”白泽回头,脚下一顿,“你哭什么?” “没哭,迷了眼睛。” 白泽皱皱眉,转身继续往上走。 阮蒙:“你想问什么?” 白泽:“没什么。” 阮蒙说要白泽陪他来这里求姻缘,却没说,要求他和谁的姻缘。 白泽想,也许是和他吧。毕竟这一路来的许多迹象都表明如此。 可眼看着山顶那棵系满了红线的姻缘树近了,白泽又有点慌。 万一不是他呢? 他真怕自己一时冲动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说来也是好笑,他一个真真正正的神,竟然也会来拜这种子虚乌有的神,而且心里还有一点期待。 可是如果月老真的存在,他早在27年前就找月老把他们栓在一起了。 如果地府阎王也真的存在,他大概也会学一学那只孙猴子,将地府闹得不得安生吧。 可这些“有用”的神明,都只存在于人类的想象中,害得他和他就这样错过了27年。 白泽垂眸扫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线,心想,就这样一直做个人吧,不要再变成狗了。 蛮可笑的。 阮蒙去庙里求姻缘结了。白泽站在姻缘树下,仰头望着那一树飘飞的红线思绪万千。 这里他虽然没来过,但是听说过。好像,是把红线系在树上能达成愿望之类的?反正手腕上左右两条,不如解下一条系上去。 白泽低头一边解左腕上的红绳,一边嘲笑自己。 要嘲笑的点太多,甚至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咦?大神,您……是有暗恋的人?”阮蒙走过来。 刚刚系好红绳的白泽闻声转回身,看看冲自己微微笑的阮蒙,点头,“嗯,所以向这棵树许了一个愿。” “哦?”阮蒙慢慢地挑长尾音,“能告诉我是什么愿吗?” “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我,会把他求到的姻缘结亲手给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