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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将这人扔进水里,但手却不受控制地抱得更紧了些,皱眉道:“你可会水?” 皇甫玄看了一眼四周,又抬头看了一眼上头,回道:“不会水,但我想了个法子出去。” “什么法子?” “踩着你的肩膀,你直起身,我便能出去了,待我出去,再来救你。” “好。” 白明玄答得如此果断,倒叫皇甫玄挑了挑眉梢,调笑道:“不怕我上去了直接走了,不去救你?” “莫要再废话,快上来。” 白明玄自然是不怕的,他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海棠花香,便知晓若自己真的陷入绝境,他父亲暗中为他留的人总会将他救出,只是若真到了那个地步,眼前的人……许是留不住了。 白明玄无意识地盯着皇甫玄,引得皇甫玄心中微颤,他亦骗了白明玄——他是会水的,不过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二,白明玄答得如此果断,倒让他生出了一丝愧疚来。 皇甫玄伸手直接将白明玄背了起来,眉眼弯弯露出酒窝:“你比较轻,踩着我先上吧,待你上去,再来拽我。” 白明玄正欲拒绝,臀上却骤然一疼,他的眼眸微微睁大,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却听那人道:“快上来,水流越来越快了,乖。” 最后一字擦过心扉,让白明玄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他踉跄着向上爬,双腿却酸软得厉害,待站到了皇甫玄的肩膀上,双腿战战摇摇欲坠。恰在此时,双腿被一双手死死箍住,白明玄低下头,恰好看见皇甫玄唇角的笑。 皇甫玄笑道:“不要怕,我托着你呢。” 白明玄便真的不怕了,他站直了身体,踮起脚尖伸长手去够洞穴的边缘——他够上了边缘的泥土,吃力向前一扑,许是踩得重了些,脚下骤然一空,伴随着“扑通”声响,却听那人道:“莫回头,向前爬。” 白明玄本能地向上爬了几步,转过身开始脱衣裳搓绳子,环顾四周未见能束绳索的地方,再低头却见皇甫玄靠墙站在水里,没过胸口的水面渗出了鲜红的血,缘是刚刚白明玄用了力,皇甫玄站得不稳,一个踉跄,不只跌倒,更被带毒的刀刃划伤。 白明玄向下垂了衣服束起的绳子,皇甫玄却笑着说:“你走吧,莫要管我。” 他边说边吐血,脸色苍白如纸,偏生笑得好看。白明玄红了眼,他在挣扎——挣扎要不要暴露暗中之人,他知晓皇甫玄会因此得救,亦知晓这段无忧无虑的旅程,便会就此成空。 他愣愣地看着皇甫玄,皇甫玄亦笑着看着他。 白明玄像疯了一般,跳下了水中,紧紧抱住了那个笑着的人。 皇甫玄愕然地止住了笑,他道:“你不该下来。” “闭嘴,”白明玄撕开了那人的衣裳,将怀中的药拼命向上撒,又咬破了牙齿间保命的囊袋,干脆利落地吻上了皇甫玄的嘴唇,将药汁渡了过去。 皇甫玄太过惊讶,惊讶到忘记了反抗,他盯着近在眼前的美人,视线划过他脸颊的泪,便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 他,好像,平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白明玄欲行急救之事,却发觉无法中止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吻,皇甫玄单手捧着他的脸,吻得宛如眷侣。 冰凉的水慢慢向上没到了脖颈,白明玄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他撞进了皇甫玄的眼,那眼里只有他,真真切切满满俱是爱恋。 那一瞬间,白明玄想,他同皇甫玄一起去死,也无所畏了。 但下一瞬,皇甫玄却抱着他一起漂浮起来,皇甫玄紧紧地束着白明玄,身体却像一条灵巧的鱼,顺着不断上涌的水向上漂浮,二人的脸颊一直浮在水上,不多时,便轻轻松松地离开了洞穴,再一个纵身,搭上了平坦的地面。 皇甫玄压着白明玄的身体,两人的唇齿依旧相连,湿漉漉的衣服遮不住体温,白明玄眼里带笑,皇甫玄亦如此,本该发生什么的时候,皇甫玄却骤然晕倒,缘是余毒未消。 白明玄轻轻地叹了口气,抱紧了皇甫玄,他的嘴角犹带笑容,却见一人身着红衣,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抿了抿嘴唇,便喊了一声: “爹。” 他爹,白海棠却笑着道:“你怀里的人,我也想要。” 7. 白明玄不认为白海棠口中的“想要”,是想同皇甫玄在一起的意思。 他低头看了看皇甫玄沉睡的脸,断然道:“他是魔教教主之子?” 白海棠笑了笑,这便是肯定了。 白明玄竟也不觉得惊讶,他一直有所怀疑,只是后来实在喜欢皇甫玄,便压着心中疑窦,只贪半晌欢愉。如今真相大白,虽有被隐瞒的不悦,却也算松了一块石头,便又道:“爹,这人已是我的了,您莫要同我抢才是。” 白海棠向上拉了一把滑到臂膀的衣衫,仔仔细细地瞧着皇甫玄的脸,答道:“他长得很像那个人,我也很喜欢。明玄,你要同我抢么?” 白海棠的话中不带一丝威胁,甚至是和善的,白明玄却死死攥住了皇甫玄的衣衫,脸上亦带着温柔的笑,回道:“明明是您叫我去寻他,去同他在一起的,出尔反尔,儿子会难过的。” “哦,原来是这样,”白海棠不知何时,已走到了白明玄的身前,他弯下腰,拍了拍白明玄的肩,又拍了拍皇甫玄的脸,笑着又道,“明玄,你还会吸了他的魔功,换来长生不老么?” 白明玄抿了抿嘴唇,他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是个聪明的回答,无论此刻说会还是不会,都容易激怒白海棠,造成他不想遇见的后果。 白海棠神色淡淡,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俯下身吻了吻皇甫玄的嘴唇,一触即离,短暂得像是幻觉。 他抬起了上身,伸手搭住了白明玄的拳头,轻易将他的手指掰开,露出艳红的掌心,又极为熟稔地取出了伤药,抹平了掌心的伤口。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皇甫玄亦不是什么良人。” 白明玄缩了缩手指尖,他答道:“他很好,我和他在一起,很快活。” 白海棠像没听见一般,将药瓶随意扔到了白明玄的怀里,他伸手拉了拉又一次滑下的衣衫,转身向前走去,不过三步,便不见了踪影。 白明玄照顾了皇甫玄数日,皇甫玄终于醒来,两人相互扶持踉跄地出了这片荒地,皇甫玄在路上告知白明玄,他乃魔教之子,并向他提出了一起回教的邀请。 白明玄刻意迟疑了数日,逼得皇甫玄拿栗子贿赂他,方才答应。二人纵马前行,一路话语不多,却连眼神亦能寻出默契,有时路遇黄昏,便并排勒马,相伴看晚霞美景,相视一笑,心中俱是甜蜜。 两人回了魔教,魔教现任教主皇甫明正在闭关修炼中,皇甫玄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