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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留下了一句话:“不是所有女子都只能凭借男人的。” 方千华生得并没有多美,在这美人云集的修真界,她甚至可以称得上的平凡普通的容貌,可她却比所有人都自信,她没有像别的女子那般遮住面容,而是正视这世间,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了黎华谷的谷主,修至大乘。 对于这样一个女子,强迫只是对她的侮辱。 陈连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一脸沉静地站在陈连面前,一语道破了陈连的心魔:“血脉传承真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修仙,为的,不就是踏破那一切世俗常理吗?” 陈连幡然醒悟,他与天争命,争得了这一身修为,却在最后一刻魔怔了,好在方千华道破了他的心魔,他拜谢了方千华,求了宗门护佑自己的凡人后代,便安然去渡过了天劫。 而也因此,凌天宗也建立了与黎华谷之间友好的关系。 宛枷回忆着这一段书中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忽觉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渺小,修士的世界何其精彩?又岂是凡人那短短的百年可以比拟的? 为了好好见一见这般世界,他可要好好努力修行了。 沉下心来,宛枷加快了教程,向着南山前行。 南山的妖兽由外向内,修为等级逐渐提高,只有那土刺豪猪,违背了常理,来了南山外围,不仅给附近的村民造成了困扰,便是整个南山的妖兽圈都被那些土刺豪猪搞乱了,不少尚且弱小的妖兽都死在了土刺豪猪的土刺之下。 这也是这个任务的由来。 宛枷没有一进去就去寻找土刺豪猪,他的修为尚不足以对付成群结队的土刺豪猪,他只能挑些落单的,顺便将其他的任务做掉。 山中修行不知岁月,在这打打藏藏之中,三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宛枷也拾起了前几世的剑法底子,修为虽没有怎么增长,战力却是涨了不少。 “这便是最后一只了。”躲在树丛之中,身上抹着新采集的草药汁液遮挡自己的气息,宛枷沉下心来等待那只土刺豪猪露出空隙的那一刻。 “吱——”忽然,一声虚弱的叫声引起了宛枷的注意,便见那土刺豪猪抓下竟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毛皮,几乎是立刻,宛枷便冲出了树丛。 不知多少轮回之前,数道身影重合,宛枷只觉得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向前冲去。 杀了它!竟敢……竟敢! 无数土刺穿出,刺穿了宛枷的腰腹,却在最后一刻偏离了致命处,待宛枷将无往剑刺入那只土刺豪猪的心脏中时,他已然是浑身鲜血,看不出他身上所穿的门派制式长袍的模样了。 意识回笼,宛枷这才感觉到了肉体的疼痛,那是一种浑身上下都要破碎的疼痛,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注视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他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伸向那只小狐狸,似是想看看它的情况。 忽然,小狐狸消失了。 宛枷确信自己现在还没有到出现幻觉的地步,而下一刻,一只手从他刚刚受了伤的腰腹之间穿过,温热的血洒了一地。 他看到了雪白的长发,看到了与他一般大小的稚嫩脸庞,依稀可见熟悉的容貌,可这个人的手,却变成了一只利爪,刺穿了他刚刚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腰腹。 很疼,却没有心里疼。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疼。 “为什么?”宛枷沙哑着嗓子问,他记得,无论哪一世,他的小狐狸,他的皑皑都没有动手伤害过他。 然后他听到一阵笑声:“我受够了。”稚嫩的带着些许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为什么每回我都要那样悲惨的死去,而你,却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活下去呢?” “便是你死了……他也要与你陪葬。”那声音带着哭腔,“便是他不疼,我也疼啊。” “既然如此,不如我亲手……”话未说完,那爪便横向一拉,宛枷顿感身子一轻,最后望着那疯狂笑着的熟悉面孔,心里忽然就空了。 记忆的最后是自己便宜师傅的声音:“孽障!竟敢伤我徒儿!” 然后世界归于黑暗。 他漂浮在无尽虚空中,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茫。 他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以及系统无机质的声音:“监测到宿主无存档,自动读档到……” 然后黑暗消失,世界重新归于光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办事堂依旧繁忙的景色,以及王佰万那张有些搞笑的脸。 “老子会缺钱?说!多少贡献点?老子付了就是!” 真是,熟悉地令人感动到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啊不昨天生日的我居然熬夜更文,有木有很棒棒? 终于写到文案上一直想写的东西啦~ 第76章 噩梦模式 “不必了。”宛枷抬起头,脸色还有些苍白,“无故退任务需要支付贡献点,但有足够的原因却不需要了。” 他走向了那个负责登记的小哥,将自己的玉石递了上去:“我忽然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修为没有巩固好,需要闭关一些时日,担心耽误了这些任务的时间,就都退了吧。” 那小哥抬头望了宛枷一眼,见他果真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样子,遂点了点头,手指捏诀,在玉石上一晃,道:“可以了。” “多谢。”宛枷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向了王佰万,“你可以去接任务了。” “你……”王佰万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第一次为自己抢任务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后悔,“你没事吧?” 宛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别担心,与你无关。” 王佰万皱了皱眉,还是道:“这件事我王佰万记住了,你小子不错,将来有什么事老子罩着你!” 宛枷轻笑一声,没有回复。 走到仙鹤身前,便是那仙鹤也感受到了宛枷的不对劲,带着些安抚地蹭了蹭宛枷的手,痒得宛枷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一块下来了。 宛枷赶紧跨上仙鹤,抱着它远去了,没有让其他人看见。 空中,宛枷的眼被风吹得有些疼,他有些忍不住在心底发问:为什么是他? 他死过很多次,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自己割喉的那一次,喉咙很疼,那种疼痛至今难以忘记,即使时间不长,远远比不上病痛的折磨,却令他记忆深刻。 而这份深刻的记忆此刻却被取代了。 那是……腰斩的痛,以及更深的内心上的疼痛。 混杂着不可置信与悲伤,无法言喻的疼痛,令宛枷记忆中对疼痛的印象一下子加深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子还小,这种痛楚竟是令宛枷哭了出来。 回了央禾山,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映秋山,迎着他的视线,宛枷忽然有些抬不起头来。 然而映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