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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 “啊?没有。”白川稍微加快语速解释了一下,“我在镇上的陶瓷厂,跟秦皓隔着一条河,根本没怎么见面的——” “太好了,你们真的在一起!”赵志学的声音听起来激动得都快哭了,“你们在哪儿?出上海了吗?江苏?浙江?” 赵志学当了秦皓三年助理,在过去的白川看来,和他们那些迷弟迷妹相比,他已经是个处事相当冷静的人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慌张成这样。白川也不敢耽搁,连忙报了自己的位置。 “好!好!好!我马上就开车过去!”赵志学急促地说道,“对了白川哥,还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事?”白川直觉不妙。 果然,赵助理这样说道:“你去看看皓哥吧。他一个人去外地说是找灵感,也不告诉我们去了哪儿,昨晚才终于打了个电话回来。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对劲,没讲两句就是一声巨响,跟着就没声了,再怎么回拨都拨不通。我怕皓哥出了什么事,求你了白川,我知道你们现在关系不好,但是人命关天,我现在就赶过去,求你先去看看他吧!” 赵助理这番话情真意切,连“人命关天”都说出来了,白川有心拒绝,又实在难以开口。 正在犹豫中,久未充电的手机发出了“嘟”的一声提示,将话筒内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拜托拜托,求你了白川哥,从今以后我一定帮你拦着皓哥,尽量不让他再去骚扰你!” 赵志学是秦皓的贴身助理,他能背着独断专行的老板说出这种话,显然已经是火烧眉毛了。白川没办法,叹了口气,在断电自动关机前说了一句:“好吧。” 看看天色也暗了,白川转身往回走。 他既然答应了赵志学,就不会出尔反尔,因此绕了些路,从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上过了河,来到秦皓住的别墅前。 大门紧闭着,门前有一只翻倒的水桶,一切都跟白川三天前离开时一模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到门环上,轻扣了三下。 无人应门,意料之中。 反正秦老板以前也没少干过半夜让自己送宵夜,结果音响开太大,半小时不开门又不接电话的事。 白川经验丰富,下了台阶绕到子背面,透过窗户往里看。 子里比外面更暗,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白川努力把脸贴到窗玻璃上,又使劲扫视了一遍。 这一下,终于被他找到秦皓了。 秦老板果然在里,不过这次可能真的不能怪他不来开门。白川看到他身上裹着一条毛毯,正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荒村小镇、空旷别墅、信号不通、悄无声息。 有点吓人啊! 白川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去推窗。窗户似乎从里面落锁了,一推没能推开,白川又挨个把一楼的窗户全部试了一遍,秦老板独居时安全意识管够,一扇都没给落下,全锁了。 没办法,白川只好去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对着窗玻璃一咬牙,呼啦砸了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响,窗户碎裂开来,俄顷便落了一地的玻璃屑。 白川小心地避开碎玻璃跳进内,反手打开灯,跑去看倒在地上的秦皓。 秦皓侧卧在地,头挨着一边手臂,呼吸轻微得几乎看不出。白川真的吓了一大跳,脑子里连“保护现场”四个字都跳出来了,幸好俯下身摸了一把后发现,秦皓还是热的。 不仅热,而且,非常热。 舒了一口气的白川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是发烧了吧! 按赵助理的说法,秦皓昨晚上跟他通话时就晕倒在地,那都烧了快一天了,是不是会引发肺炎什么的? 白川对医学知识也是一知半解,这会儿很是着急,连忙拿出手机想打120,结果按了两下屏幕都没反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他又在地上一阵摸索,从秦皓屁股底下捞出了他的手机,想着120是紧急电话,没解锁应该也能打,哪知道这个手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白川无计可施,拿着秦皓的手机四处找充电线,找到了赶紧往上一插,再拨,依然拨不出,也不知是关机太久的缘故,还是摔倒时碰坏了哪里。 没有电话怎么联络? 白川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厂里倒是有他自己的充电器,但从桥上绕过去太费时间,莫非又要自己游过去? 他先把秦皓从地上扶到沙发上,又从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用冰水浸透毛巾,敷在了秦皓的额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冰敷起了效果,一直牙关紧咬的秦皓,居然呻-吟了一声。 “秦皓,你病了,”白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姑且伏在他耳边说道,“我现在回陶瓷厂打个电话帮你叫救护车,你在这里等着。” 转身要走时,一只手“咻”一下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这速度!真的病了吗? 白川回过头,看看秦皓烧得通红的脸颊,和干裂发紫的嘴唇,感到十分头疼。 他把袖子往回拉了一下,没拉脱,无奈间只好把外套脱了,安慰自己反正要游回去,穿着也是累赘。 没想到脱完之后,秦皓手一松,衣服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白川背后悠悠响起:“白…小川……莲藕……排骨汤……” 天国的妈妈呀!这人是不是已经挂了,怀着对莲藕排骨汤的怨念回来找我的啊! 白川泪奔。 60|11.27 ..,。ggaawwx 表达完自己对食物的执念后,秦皓再一次没了声响,白川胆战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好,人是活的,还是晕的。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姑且又加盖在秦皓的毛毯上,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别墅。 为了防止手机进水,白川从厨房找到保鲜膜,先是结结实实地包了两圈,又放在食品袋里压紧了袋口,这才视死如归地带着它跳了河。 一路游回对岸,夜里河水冰凉,反射着月光的河面寂静得吓人,白川总是担心水里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简直游出了自己的生平最好成绩。 回到陶瓷厂后,他把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