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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说让人下次再来的话了。 叶长安出了宁平客栈的大门,又回头看了眼头上的匾额,转身大步离开。 殊不知很多年后,宁平客栈跟着出名的原因,便是天下间第一座医学院的院长,当初初来漠北,住的便是这家客栈。 客栈的入住房册上,还有叶院长的亲笔签名。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这个时候的叶长安,怀着忐忑的心情被李孑领到学院医馆的那位兼职大夫面前,做一些简单的交接。 学院的医馆建在一处单独的小院里。 小院总共只有三间正房,其他地方不是晒着药材,就是种着药草。 只不过那些药草都蔫了吧唧的,一看就是疏于照料。 要不是想着待会会见到那位亓大夫,叶长安都准备捋起袖子给药圃里浇浇水了。 进了正屋,她就见到了正在柜子后面整理东西的一名男子。 穿着暗色的长袍,眉眼疏落,动作慢条斯理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突然抬头看过来。 叶长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亓则修看了眼李孑,视线微偏,落在了她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面上。 他看人习惯性地先看面向。 轻咦一声,随即了然地笑了笑,“院长,这位姑娘就是你找来接替我的学院大夫?” 李孑点点头,“你有什么要嘱咐她的跟她说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长安知道李姐姐要去安排她师父师母,虽然对上这位亓大夫她还有些紧张,但也乖乖点点头。 亓则修朝李孑拱拱手,“院长慢走。” 叶长安看着李孑出了院门,回过头看向也正朝她看过来的亓则修,“亓大夫,有劳您吩咐,我叫叶长安。” 亓则修点点头,“叶姑娘,我先带你转转这个院子。就从咱们长得这间屋子说起,这一面墙的小柜子都是存放药材的,柜子上头没有药材的名字,是因为我把里面的药材都在什么位置已经记清楚了,叶姑娘你也可以自己添上,右边的屋子里有几张床,可以让病人暂时住上几晚,后面的屋子是你今后无事时休息看书的地方,床褥什么的我都已经收拾走了,你之后可以换上自己的。还有书架上的书我就不拿走了,叶姑娘你随便翻看就是。只一点,别弄坏了。” 叶长安忙不迭点头。 亓则修看着这么一副慎重又慎重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只觉得这丫头老实地有点过分,“屋子里面的我说完了,咱们再去外边说说。” “这些晾晒的药材,”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我用的药喜欢自己炮制,怎么炮制药材你会吧?” 叶长安又点点头,“我会的。”她说着怕亓则修不相信,顺手拿起手边放着的柴胡,先是捏了捏,又放鼻端闻了闻,“这枚柴胡,再晾个一天时间就可以用了。” 亓则修轻嗯了一声表示正确,又见叶长安悄悄松了口气,有些忍俊不禁,“至于这些药材,都是我随手种的,也没多少时间打理,你要想种就接着种,要是不想让它荒废了也没关系。”他说着朝一脸诧异看过来的小姑娘眨眨眼,“没事,咱们学院有钱,不缺这点买药材的银子。” 叶长安:“······” 这画风突变是怎么肥事? 这位亓大夫就不怕自己把他说的这句话转达给李姐姐听吗? 叶长安囧了囧,“其实亓大夫您种的这些药材长势还是挺好的。”就是植物与植物之间密了点杂草多了点土壤干了点,不过好好打理应该还是可以茁壮成长的,“我会接着种下去的。” “看来叶姑娘是个勤快的姑娘。”亓则修拂了拂袖子,“我要跟你说的大致就是这么些了,叶姑娘你自己先熟悉一番吧,我先走一步。” 他说完就回屋去拿了放着自己东西的那个袋子,施施然走了。 等人一走,叶长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捋起袖子,去井边打了几桶水,跑到药圃去拔草浇水间苗,忙得热火朝天。 直到有人匆匆忙敲门,她才稍微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和头发,走过去把大门打开。 敲门的是严箬。 一只手搀着脸色发白的韩冬冬。 看见是叶长安来开的门,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下。 “这位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严箬忍不住朝叶长安身后看了眼,“亓大夫呢?” 叶长安侧身把人让进来,顺手搀住严箬手下的韩冬冬另一条胳膊,“我是新来的大夫,亓大夫刚刚已经走了,以后的学院医馆就由我来负责。” 严箬:“······”她这来得也太凑巧了。 两人把韩冬冬扶到正房右边房间里的一张床上躺下,叶长安匆匆去拿了脉枕,把完脉后皱了皱眉,看向床上抿着唇瓣的小姑娘,“你早晨的时候晕厥过去一次吧?” 严箬顿时看向韩冬冬。 她还不知道这个。 这会见这孩子一脸默认的模样,心里顿时多了一股气,又强压下来,“冬冬,你怎么没跟先生早些说。我早就说过,在上体术课之前,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先说出来,你把先生说的这句话给忘了不成?” 韩冬冬一脸歉疚,“对不起先生,让您担心了。” 看着这孩子一脸苍白的模样,严箬再多的斥责也说不出口了,抬头看向叶长安,“大夫,您看冬冬她?” 叶长安看了眼床上这个叫冬冬的小姑娘,“根据脉象,我算了算这孩子应该快有两天时间没怎么吃过饭了,不过这只是次要,关键是这孩子心有郁结难舒,两相叠加之下,才会造成现在这样。” “心有郁结?”严箬刚想说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郁结在心还这么严重的,陡然想到前天晚上,安如月好像是跟他们这几位先生说过,有个叫韩冬冬的女孩的事情。 她们当时听得还有些唏嘘,但也知道这是学生的家事,她们断没有去插手的余地。 而且,真正的难题还是让冬冬的娘亲肚子稳起来。 她们在这方面更没什么办法。 “冬冬,”严箬坐在床沿上,“是因为你娘亲的事才会郁结于心的吗?” 韩冬冬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严箬叹了口气。 叶长安看着这两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冬冬是吧,你娘出了什么事吗?” 严箬在一旁道:“这事我也知道。冬冬的娘亲怀着身孕摔了一跤,导致胎像不稳,这孩子估计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