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言情小说 - 永福郡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3

分卷阅读433

    门在外都是朋友,这位公子太见外了!”赵宏客气地不肯收,涂绍昉请他必须收,两人你来我往推搡过后涂绍昉成功将金元宝塞给他,和启煌帝领着侍卫们进府。

    赵鸣轩进府后随意打量,他的户部尚书眨眼间就溜达地没影了也不在意,他走过两圈,在席面上认出已经十八岁的琏哥儿还和他说了句话。

    满月酒开宴,涂绍昉才溜达回到皇帝身旁,和启煌帝悄悄耳语:“我打听过了,这位目前共有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其中两名嫡子两名嫡女;他的儿女虽然比你多,但他妻妾才16位且没通房,你的妾室必定比他多。”

    赵鸣轩在昌和32年七月成婚(原本他想和永福同天成婚,奈何涂绍昉死活不肯答应),于当年底传出风声寻得名医医治,他已经能站起来。

    大婚满一年之后他同时纳进两个侧妃,昌和33年底又同时纳进仨名普通小妾,亦在人前彻底行走无碍;昌和34年正月他回归朝堂领吏部侍郎一职,八月即他26岁时做了父亲,十月里他得到第二个儿子。

    外祖父和外祖母过世他又逾制私下为二老守孝,不过当年六月里他的长女出生了。

    昌和37年下半年他又得到一双儿女;昌和38年五月里时他的第四个儿子出生,而当年秋天他的父皇驾崩,他登基为帝,更为亡父守足二十七个月的孝期。

    故而赵鸣轩登基之后只在启煌三年腊月里降生位公主,秀女大选更到今年才开始进行。他目前共四子三女当然比不得,但妻妾?斜睨他道:“我好像只有15个,这叫比他多?”

    “咳咳,请您别忘记您家里正在给你挑选小妾,你媳妇和我媳妇会给表哥你挑出少则十六多则二十四位小妾,你当然能超越人家。”

    赵鸣轩白了他一眼,冷嘲道:“想不想我赏赐你几个?”

    涂绍昉摊手:“你不怕被表妹打脸你就尽管赐呗。”

    “哼!!”赵鸣轩冷笑声,懒得再和这赖皮说话,吃过这顿满月酒又在这余杭小镇走走,观赏江南小镇人文风景,边走边问:“你看他是比十年前富呢还是穷啊?”

    当年怀章太子的家业能带走的全给赵宏带走,先帝又给补了百万两的珠宝银两和产业,这份家底莫说余杭镇的首富,就是杭州城的首富都绰绰有余。涂绍昉猜测道:“像是要穷些,即便是为儿孙前途,他也不该一直窝在这小镇,至少该搬到杭州府。”

    “琏哥儿还没考过科举?”

    “没有,帮他打理家业;非但是琏哥儿没有,他的次子即将16岁也没考过科举。”涂绍昉摇头叹气:“可能是这份家底过于巨大,他独木难支。”

    他们才走过半圈,原本留守在镇外的侍卫统领匆忙赶来,递上信:“长公主六百里加急送来给陛下。”

    在启煌帝这里,所有人默认的一点就是其他公主们必定前缀封号,唯独永福长公主不用;因此直接称呼长公主必定是归晚写信来。涂绍昉顿生郁闷,为何媳妇不是写给他?

    赵鸣轩得意地睨他眼,拆开信笺看完就没好气地塞给他;涂绍昉忍不住小小得意了把,看完也有些丧气,请示道:“回京?”他们原定还要往南再走几座州府。

    “嗯!”

    这封信写来就为催启煌帝急速回京,秀王即先帝的第四子赵珩颖病入膏肓将油尽灯枯,他上疏向皇后请命,想在临终前向皇兄求道旨意,因此宫里才来急信催促。

    赵鸣轩觉得生气与涂绍昉觉得丧气原因一样——秀王被耗到油尽灯枯当真完全自找的,可怜他都不必,谁叫他自己就愿意受着,活成个京都里的笑话还受着,受到今天被群吸血虫把他给活活熬死能怨谁?

    桂郡王出继,怀章太子一脉尽殁,到昌和31年秋时相当于先帝连一个皇孙都没有了,新的皇长孙是秀王的邢侧妃在昌和33年年初诞下。

    后来先帝册封皇三子为储君,也给秀王再纳了位侧妃,邢侧妃又在当年生下个女儿,新侧妃进门后也规矩。按理赵珩颖即便没有正妻,日子过得也不会坏,可坏就坏在他有一堆附骨之疽且他自己还接受纵容着。

    怀章太子薨逝那年,赵珩颖甚少进后院没出现大纠纷。从昌和32年开始,他让邢侧妃给淳于倩和淳于雪姐妹俩赐避子汤可算是点燃了火~药桶,淳于倩生的是女儿而淳于雪还没怀过胎,这堂姐妹俩个比个热切盼着生儿子哪能接受这种事?

    虽然被镇压住,但也彻底开始了秀王府邸的鸡犬不宁生活,偏偏赵珩颖他觉得避子汤之事对她们堂姐妹存有愧疚便在其他事上更为宽泛放纵;连昌和36年邢侧妃快要临盆之际,淳于倩害得邢侧妃的小皇孙落水,先帝大怒要赐死都被他给保住了,只改为赐绝育汤。

    避子汤,赵珩颖很坚定地给灌足了五年;昌和37年淳于雪有孕,要求她母亲来陪同,一住两年那位淳于五太太都不愿意离开,赵珩颖也没赶这位舅母。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后,秀王便向皇兄请旨要接他生母出宫奉养,启煌帝痛快同意了。从此涌进秀王府的淳于族人就像破堤的洪水般再也收不住,仅到启煌二年春天整个淳于府都已经在秀王府扎根,再也不曾搬离。

    若说在他府邸内的事是内部冲击,这十来年他的外祖家淳于氏族给他招致的数不尽麻烦无异于是内外夹击地耗着他的血肉和生命。

    削官夺爵,他们开始做生意,生意本钱找外甥借;亏损折本也好,偷税漏缴被查到也罢,凡是淳于家惹出的麻烦哪怕是有族人喝花酒争风吃醋生出的事端都要找上秀王。

    京畿大多数人都看清楚了,秀王若不狠下心肠早晚都得被淳于家给拖垮,可惜赵珩颖只在积年累月中逐渐消瘦疾病缠身进而重病沉珂到即将耗尽自己的生命。

    秀王府内众人和皇家宗亲们连朝堂上下稍微知道点八卦的官员都知道秀王将油尽灯枯,循王即先帝的第七子,这些天几乎是隔天或自己或带两个弟弟跑来看望四哥。

    “皇兄回来了吗?”

    病榻里的男人病弱干枯衰败,浑身透着死亡气息,弱冠之年朝气蓬勃的循王几乎是看着四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心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哥哥都快病死了还能说什么?安抚道:“皇嫂已经派侍卫六百里加急给皇兄送信,皇兄很快就能赶回来,四哥你别担心。”

    “哦——”赵珩颖几乎每天问,对失望的答案平静而虚弱地应了声,由弟弟照顾他喝过药就又躺回病榻里歇息,他现在睡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

    循王给哥哥拉好锦被后放轻脚步往外走,来到屋外,吩咐守在门廊里的陶顺照顾好王爷,陶顺应是后小声禀告:“太妃和淳于老太太带着三少爷在院外,说见不着王爷就不走。”

    赵珩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