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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百多个外人,姻亲不愿意派出人手相助,到京兆尹报案没有回应,经樟和归晟会武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招架几百人,该怎么办?成为压在傅老太爷心头的万斤巨石。 终于在10月29,傅归晟带着四堂弟傅归晋来到永福郡主府,等候许久,能见到这座府邸的主人时说出:“傅家愿意签下三张和离书,但请郡主帮忙救出被困住的五人。” “骨气还是为现实折腰了,那又何必把话说满呢?” 闻言,傅归晟苦笑,他的四堂弟更为苦涩,郡主身着湘妃色的家常衣裳,捧起刚泡好的祁红香茗浅啜一口,将茶盅捧在手中,淡淡问:“这20来字很难听吗? 你们觉得是冷嘲热讽吗?我以为我只就事论事而已,因为在云端太久习惯了人上人的姿态听惯奉承话而连正常的话都听不了了吗? 我在想我不要这和离书又如何?你们傅家人死活与我苏归晚何干?我唯一在意的姑母,难道傅归昶还能把他亲娘给折磨死吗?” 傅归晋惊诧地看着永福郡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把眼前之人与她曾经活泼爽利的大堂姐联系起来?傅二哥握握拳头,咬牙说:“前些天可是郡主你提要求要和离书,” “是你们府上的女眷求我所以我才提供了一个建议,但是你刚才的话好像是反了吧?”归晚笑吟吟地问:“愿意……但请……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和我谈条件? 想要和离书就必须帮忙救人,你们言谈间是这意思吧?那就是要和我谈条件咯?傅家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是你们不会措辞,还是至今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呀?倘若是后者,二哥和四弟今天确实来错了。” 傅二哥自家族垮台后就憋着股气,憋到现在快憋不住了,豁出去骂道:“那你想怎么样?看祖父死掉还是看我们全部死绝才能高兴罢休? 祖父贪墨被罢官抄家是罪有应得,累及儿孙也是傅家该受着的,我都认了,可你现在是要赶尽杀绝吗?大妹,阿晚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我们一家人定要闹到你死我活吗?你还有拿我们当家人吗?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的那个妹妹到哪儿去了,你还是二哥认识的大妹吗?” “我只是告诉二哥求人该有的姿态,这也能惹得你痛心疾首吗?”归晚淡淡自嘲:“并非是归晚变了,而是傅归晟你没有真正站在我的立场上完全考虑过我。 说到底是我伤害到你们的根本利益,你自觉地划定敌我双方;你哪怕曾经对傅宗弼再多不满他依旧在你的己方阵营中,我哪怕曾经对你再好也已经被你踢出自己人的范围。是你先对妹妹生分乃至敌视,再来和我谈感情未免可笑了。” 傅二哥被她噎得不上不下的,我敌视你?我要是敌视你还能跟你好声好气吗?可碰到这种文绉绉的话时他的嘴皮向来没有腿脚功夫利索,还没反击已经被再抢先了。 “但你和四弟比傅归昶有良心,我没在你们的眼里看到恨意。”归晚将茶盅搁在桌上,站起来,应道:“明晚戌时二刻我会派护卫到傅府大宅把前院清出来。 戌时中叫傅宗弼带领妻儿、儿媳妇、四个年长的孙儿、孙媳妇、归晨和傅经著的仨庶女到前院的会客厅候着,我会带五位姻亲前来作见证,痛快些地把和离书签了吧。对了,以防万一请你们私底下通知到太太们把银票备足。” “好!”堂兄弟俩同时应了声,傅归晟看她没话再说,憋着气劲带堂弟告辞。 余生陪同郡主会客,那两位离去后久未有吩咐,他请示告退时方被下令:“今晚给傅四太太范氏送泻药,必须上吐下泻卧床休养,明晚她必须缺席。” “是!” “能否问问当收到禀告或者是亲眼看到傅归湉和赵珩斌行房时,你的心情?”归晚问,余生答:“我和她隔着血海深仇,主人不需要考验我的决心。” “我只是想问你的心情?决心和心情不代表能统一,她亲舅杀你全家,她要你死,你曾经的喜欢也真实存在过。爱恨交织,唯一喜欢过的姑娘变成其他男人的女人,心情有复杂吧?” 余生低头没有回复,又听闻她问:“劫后余生,这么多年来有想起过自己的本名吗?”他答:“属下如今只叫做余生。” 归晚美眸凝神,淡淡道:“退下吧。” 第二天的夜晚像汪浓浓的墨汁注入星河,漆黑像无边无际的恐慌袭来,火光渺渺,微小得不值一提。 今夜会面郡主府出动半百护卫,赶到傅府后迅速控制住前院清场,府门前站八名护卫,其他护卫们皆守卫在前院各处,尤其是商谈的会客厅外站了三十位。 永福郡主带着殷尚书、临襄侯、武平伯、文泰伯世子和莫大人抵达时傅家众位已经候着,她在庭前粗略看了眼屋内的情景,把驻守在外面的护卫们都领进屋。 这应该是场傅家人从未想象过的交涉,曾经盛气凌人的傅副相而今像个年近七旬的老头,皮囊干皱瘦扁的像枯死的老树皮,内外皆渗透着强烈的衰败之气。与他同入狱的长子傅经柏左臂处还和衣裹着伤布,看向这个已经出继的女儿是从未有过的敌意。 文泰伯世子首先站出来解释他二妹傅四太太昨夜受风寒,病情来势凶猛,今天已不能起身,故而今夜无法到场。当然,在场没人在意。 护卫搬把座椅来放在厅堂中央位置,归晚理理裙摆落座,在场只有她一人坐,她抬眼,看向站在对面十步外的一群人,温声笑道:“我和傅宗弼你寒暄就不必了。 冬夜冷,我们就速战速决。飞鹰把这三张和离书交给老太爷和他的妻儿过目,没异议,派俩护卫到后院把傅经茂抬出来落款。” 傅老太爷的态度比殷尚书和武平伯他们猜想的平静许多,甚至傅家众位中他最为平静,眸光只掠过一眼这所谓的和离书,他没有接而是走上前了三步,在飞鹰想着是不是要动动拳头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唯一在座的永福郡主屈膝跪倒。 嘭得一声像折断的松樟树惊起无数飞鹭,此地则惊起了无数惊声。 跪下了??!! 出继到隆中苏氏也无法改变永福郡主乃傅家女儿的事实,除非贵为当朝皇后,否则岂能有嫡亲祖父跪亲孙女?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在场最平静的偏偏就是坐着,稳稳当当受了傅宗弼这一跪的永福郡主,站在她身后的五位姻亲各自眼神交流,各自唏嘘有、感慨有、叹气有、皱眉有、摇头亦有。 他们尚算平静,傅家众人可大为震动,儿孙们怔愣过后赶忙冲到老太爷身侧要扶,苏望姀急得不行:“晚儿快站起来避开啊!” “傅归晚你还有心肝吗?”出继的圣旨仿佛不存在,在傅归昶眼中此刻至少彻底无视,他眼颊凹陷,眼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