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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绍昉拧眉。 “哪能不知道?圣上、权尚书三兄弟连相爷也知道。哦,相爷是我告诉他的,圣上他们最多能生气,嘲笑就别想了,我只能找相爷共鸣。” “那便不该吧,师娘何等烈性?哪怕老师能暂且容忍,师娘绝不可能容忍!” “人家摆明想拿赵鸣轩当肥羊宰,谁能忍?”傅归晚没好声道:可我们都低估双腿致残对三皇子的打击了。 故而只能等,等赵鸣轩他逐渐恢复些,只有等到他和个正常人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出手,否则为这点小钱影响他康复,多得不偿失?” “为何不告诉三皇子真相?”涂绍昉不解。 “因为他腿残!”傅归晚顺口就道:“他腿残他最大,全天下都欠他,必须顺他的心意,你以为能跟他说些什么? 我拿走那个女人的信,他都能拿鞭子抽我;换作你,你敢说那个女人一个不好,他能拿花瓶砸死你,你死都白死了;谁让他腿残了,你没残疾?!” 这么憋屈?涂绍昉恨声道:“老师去年过70大寿,师娘今年也要过70大寿了,本来能够好好安享晚年,全没了!三皇子既然能在真定府做无名师爷,难道还和正常人差很多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真定府时我已经逼他斩断,昨天当着圣上的面还逼他起过誓。”傅归晚勾唇而笑:“这么大的肥羊,谢玉颜哪能放过?瞧着吧,很快就有好戏了。” 这就好,虽然与他无关,可他知道了,实在不想忍这么憋屈的事,涂绍昉饮下半杯茶,肯定道:“换言之即便我没有发现他们兄妹与五皇子有牵连,谢侧妃也快病逝了。” “那天看到那张脸,我是真想抽几鞭过去。”傅归晚目光阴沉,冷漠的开口:“圣上曾看好谢鹏远,并未因他妹妹的事产生偏见。 当年赵鸣轩坠马后如果还想娶,圣上与贵妃都决定同意了,如果赵鸣轩不愿意耽误人家,或许谢玉颜还能有圣旨赐婚,嫁得高门。 没想到他们从始至终就想着押宝,根本没真心。那么迅速的又攀上五皇子,再用二皇子作幌子,这还不够,还要死死抓住三皇子,可算要把皇家的皇子们玩得团团转了。” “郡主以为二皇子是否真的宠爱谢侧妃?”涂绍昉疑惑:“毕竟三个人纠缠过一段,如今三皇子又帮他养小妾,他居然能不介意?” “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啊。”这师兄怎么想的?傅归晚无语,解释道:“谢侧妃最受宠,后院其他女人看在眼中只会以为是二皇子在私下补贴。 你不是都查过了,她在皇子府的风头快直逼正室,她更时不时挑衅主母,二皇子妃经常被气得跳脚,可端得一副好手段,把两个男人全攒在手心里了。” “郡主刚刚说过,二皇子自己每月才用千八百两,倘若他没有供着这个小妾,他难道都不怀疑谢侧妃凭什么过得这么奢侈吗?” “还有谢鹏远做挡箭牌嘛。” “那么二皇子粗心大意得实在过头了吧!”涂绍昉冷笑:“身为二皇子的侧妃还敢大把大把的收三皇子的银两,也得看圣上是否能允许?我以为谢鹏远有眼光有能力有分寸,没想到竟也这般糊涂,把妹妹送上绝路不够,把自己也要搭上了。” “自然以为圣上不知道,此事没外人知道啊。”这师兄怎么就转不过弯,傅归晚无奈:“否则还敢那般明目张胆吗?” “谢家兄妹可归在五皇子和闵家麾下。”涂绍昉猛然意识到:“莫非五皇子和闵家在暗中以此勾住三皇子,进而利用操纵权家?难道这才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王牌,所以装得异常安分,认为一切胜券在握?” “……” 难道你只对朝堂大事阴谋诡计洞察秋毫吗?!把这个不知能否算郁闷的郁闷咽下,端起茶蛊喝了口,顺着他的思路考虑,傅归晚目光微变:“闵尚书在兵部已被架空,可他自己一直没察觉。” “我原以为闵老头志得意满等着天上掉馅饼,这才在兵部没有动作,看来错了。”涂绍昉笑起来,笑得阴冷:“人家自大得意皆有根源依据。 看来他们早已设想好,想在暗处操纵全局榨干三皇子和权家!怪不得他能装得那么安分,安分到真像无心储位,原来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啊!” “外祖家为他如此筹谋,五皇子不可能不知道吧?”傅归晚垂着眼睑,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杀气。 看来五皇子还真是众皇子当中最狠毒的那位了,他今晚也算重新认识了!涂绍昉讽刺:“设想很好,心思够深够狠,但也太过自以为是根本不堪一击。 用个女人甚至是给别的男子做小妾的女人来牵制三皇子进而想榨干权家?这么异想天开的主意哪位想出来的,闵尚书?闵贵妃?呵,简直不知所谓!” “赵鸣轩自己也说‘觊觎兄长的小妾,他得有多龌龊?’没再续前缘的想法。”傅归晚眸色渐深,淡淡附和:“他应该没必要说谎。” “总算三皇子还有点脑子,否则都得气得老师和师娘折寿了!”涂绍昉端起茶杯给自己灌杯茶水降降火,执起茶壶再倒一饮下,心情才平复些。 “真定府灾款一案,你觉得闵家和五皇子需要贪墨灾款来敛财吗?”郡主突然问。 涂绍昉一怔,梳理头绪,说:“撇开他们的暗中布局,路还长着,单闵贵妃为掌宫妃子就不知有多少人家在巴结,为20万两白银铤而走险没必要吧?” “我也这么想,重头看去越来越觉得像冲我而来。”傅归晚目光幽幽:“灾款被抢走,灾情急剧扩大,朝廷追究会闹成什么样? 而不追究再拨下款项也会那般,如他们所料的那样傅宗敏贪了,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保我的二叔祖,削减我的圣眷;我不保,我在傅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傅归晚眸光冷极了,恭维道:“好算计!” “还有人心!”涂绍昉提醒:“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有多自以为是,心思就有多深多毒,怪道居然能想出这等阴狠而可笑的计策来算计三皇子与权家。 郡主试想,三年前没有你借苏轻炎的名义来救灾,真定府的灾情控住不住得死多人灾民?当时的府尹为何敢贪?因为他们家有位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 无论你是否会保,只要灾情扩大死伤惨重,永福郡主在民间的声誉必定一落千丈,再也不会只是个跋扈霸道的混世女魔王了!” 话音一落,傅归晚就狠狠拍向桌面,满目凶光。 两人都不再说话,片刻后,涂绍昉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郑重道:“我有句话我想劝劝郡主,不知您是否愿意一听?” “说!” “你幼年常住宫中,外人看来风光,可有多风光就有多危险;有多少人想取代你,你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