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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非一病病逝! 如果闵昭仪敢趁贵妃在病中时令谢玉颜入二皇子府,她能不知谢玉颜与二皇子、三皇子之间的纠葛,没准备来个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既然她做了,当然能双管齐下,给贵妃投毒暗害以保证害死贵妃。 她算准了,在病中受此打击,所有人都会认为权贵妃是承受不住才病逝,没人会怀疑到她头上;而贵妃病故,后宫要选下一任掌宫妃子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傅归晚觉得有些苦:“既然您能相信闵氏有野心,为何这份野心必须得在她当上掌宫妃子之后才能生出,就不能是在之前,她要为自己和儿子搏个前程吗? 贵妃刚身故时大家都只顾着伤心没反应过来,愿意把她提上去;可在晋位之前,给德妃位闵氏都看不上,难道那个时候她还能没有野心吗? 倘若您还是不信,不信闵昭仪有支持谢玉颜入二皇子府且必须选在贵妃病重时,福儿也无话可说了。” 良久,昌和帝才道:“福儿,是不是皇伯伯太无能才使得两任皇后皆为人所害?” 傅归晚一怔,忽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会摇摇头,劝慰道:“是您心怀天下,向来以最大的善意对待您的子民。” 从未央宫出来,突然像泄了气,她第一次直面皇宫甚至是这个世间的血腥残酷就是她稚龄时盛皇后身故,那是整个华国公府的痛,亦是圣上心中之殇。 要圣上承认权贵妃同样被害而亡,无疑把当年的伤疤揭开再撒把盐。 未央宫外,身着四爪蟒袍、头戴金玉冠的太子殿下老远就看到永福郡主在宫道上发呆,走近才发现这孩子整个人都有些伤心沉郁,气色更差。 “福儿怎么了?” “我在想闵斓倾,傲骨卓绝,不趋炎附势、不为皇权折腰,公然表示看不上圣上最疼爱的姑娘,为此新的宠妃取代了她。 即便如此她仍有恩宠,体面更半分不少,那时老师便道闵氏真幸运,遇到的是当今,倘若换成高宗或者先帝,闵氏早待冷宫甚至早赴黄泉了。” 傅归晚垂着眼睑,语气很淡:“其实我知道闵氏的表态虽惹恼了圣上,却也因此令圣上高看一眼,以致于我们大家都反对还是把贵妃之位给了她。 这十多年来圣上对闵斓倾的印象是真好,好到哪怕我和大姐明确宣称她害死贵妃,圣上也不肯相信。” “记得凤陵姑母阐明过原委,因为父皇承受了太多因先帝偏心而带来的苦楚,不想历史再度重演,故而无论有多偏疼偏爱哪个也致力于寻求平衡之道。” 赵竤基平淡的语调中添了一丝郑重:“大哥哥自问做不到如父皇般的宽容,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岂能容他人怠慢?” 傅归晚抿唇笑了笑,没有接话,反问:“您像特意来找我的?” “大哥哥的妻弟禀告说福儿要舍掉傅家。”赵竤基确认道:“福儿当真下定决心了?” “涂少爷应该还向太子请示过要给圣上换个替身吧?” “是啊,那孩子认为永福郡主真想舍掉傅家也不该在这个时候,郡主心思太深沉留着容易成祸害,应及早除之。”赵竤基打趣道:“如今,恐怕福儿说一声当年的豪言就是句戏言,你没那个心思,世人也不相信你了。” “傅老太爷要争做后族乃至下一个当朝第一世家嘛。”傅归晚平淡的吐出这句话,没有嘲讽更没有温度:“他有本事靠自己,我绝对没有二话。 没那么大本事就想榨干我,踩着我的血肉白骨来供养傅家的鸡犬升天?呵,难道就因为我姓了傅吗?我若不姓傅,还能有傅家这场泼天富贵?” “正是此理,福儿,傅宗弼从没为你着想过,更没拿你当孙女而是一门心思妄图把你变成他手中的傀儡,可没什么可留恋的。” 赵竤基怕孩子心肠软再劝了劝:“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宝贝,何至于留在傅家受窝囊气?哪怕为你父母兄长都没必要。 你九岁住回傅家后被泼了多少脏水,傅经柏夫妇真对福儿上点心如何能容忍?傅家真有人关心在意福儿,早有人站出来。 大哥哥和大姐姐当年就想劝福儿脱离那个家,怕你误会我们想挑拨离间害你与父母兄妹决裂才忍住了。如今福儿既然下了决心,千万别再动摇;你姓国姓也好,改姓苏也罢,怎么都比留在傅家强千万倍。” 傅归晚淡淡笑笑,淡然而坚定:“大哥哥放心,贵妃身亡后我的心肠就已经硬了。若非这四年来事情太多无暇顾及,早把此事给办了,如今更不会再有动摇。” “我算低看闵昭仪了,竟敢对母妃下这种毒手!”听到‘贵妃身亡’四字,赵竤基身为储君的威势席卷全身,浑身充斥冷意。 “我也算低看谢玉颜了。”傅归晚眼底充斥恨意,语气却平淡如水:“褫夺掉闵斓倾贵妃之位就送她上路吧。” “当然!”赵竤基冷笑,并不掩饰他的恨:“闵氏该死却不能带着贵妃的份位死,白白被她多活四年。” 闻言,傅归晚抬头,遥望天际,唯见湛蓝澄澈的天际下白云悠悠,闭了闭眼把涌上的恨与苦重新压到心底,提道:“圣上追忆亡妻,念及皇后和贵妃心情很差,哥哥请安还是改天,我先回内廷了。” “福儿且慢,大哥哥还有一事相商。”赵竤基先问问要不跟他回东宫,不愿意便继续在此宫道上说话:“这个月我听闻二皇子和傅家的二姑奶奶有染,福儿听闻过吗?” “谁那么不长眼把这种腌臜事传到太子耳中呀?” “这么说是真的?”赵竤基脸色微沉,傅归晚坚持问:“谁告诉您的呀?” “甄良娣,她母亲去年腊月到青龙寺上香发现端倪,一直没敢肯定,到这个月才确实。”太子也坚持问:“此事是否当真,福儿知道吗?” “知道,是真的。” 赵竤基气笑了:“朝堂上下都认为五皇子和那些小的才有机会渔翁得利,没想到傅副相的眼光竟如此独特。” “虽然我和老太爷关系甚差,但这点还是该帮他澄清。”傅归晚感叹:“是他幼女嫌夫家寒酸要攀高枝才勾搭二皇子,他宠爱幼女所以帮忙掩护,还拉着我帮他一起掩护;所以此事并非护卫查到,而是他主动告诉我,他更没支持二皇子。” “……”太子殿下愣了愣:“傅宗弼主动告诉你?” “对呀,让我帮忙遮掩,否则这层窗户纸能瞒住六年吗?这俩人基本每月都要幽会,地点也固定就在青龙寺,可能没被发现吗?”傅归晚撇嘴道:“您以为他们俩勾搭多久了?这奸情都快六年了。” “六、六年?” 他还以为就最近的事,太子殿下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和接受:“二皇子怎会勾搭个有夫之妇六年之久?傅宗弼支持他还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