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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辈狂喊打断丞相的异想天开,丞相大人挥手道:“行,给你们点时间缓缓,趁早把小心思收起来,别垂死挣扎了。” 池丞相语毕便大步往外走,涂绍昉连忙跟上,他可不敢再和永福郡主共处一室了。 傅归晚彻底蔫儿了,大姐姐走过来就靠在她肩上,被相爷逮个正着,哭都没地儿了!赵思安神奇的问:“福儿,怎么回事呀?” “还能为什么,就赵鸣轩那个混账,他7月的时候不是退婚了吗?定亲后我就把他当丈夫看待,我以为我们能白头偕老,他退婚后我心里难受,晚上一直睡不着,整宿整宿的睁着眼到天亮。 两个月都没缓过来,我就跑到城外独自静静,谁也不想见。那天我饿了就自己烤鸡吃,正吃着就出现个不长眼的要来借宿,我骂他他也乖乖接受,我看他脾气好又温柔,比赵鸣轩好多了,我脑门一热一冲动就这样了!” 赵思安无奈又心疼,愁道:“那现在怎么办呀?” “大姐姐你别提啦,我根本想不到当年的小哥哥骗我,我就没想过要去找,那就是小时候的一个冲动,现在突然间冒出来,我觉得我快崩溃啦。” “好好好,大姐姐不说了。”赵思安连忙安抚,可这事真的难办了,这种尴尬的情况,还有相爷起哄…… 傅归晚能敷衍,涂绍昉可没这么幸运,跟着相爷出门后被拎到山庄前的空地上接着审:“当着大公主的面爷爷我给你们留点脸,没戳穿,现在继续交代吧,我不了解你个兔崽子还能不了解永福郡主吗? 权威和靖国公那俩混蛋在她九岁时就带她偷看过三皇子洗澡,盛小楷哥俩就更混账了,带个十来岁的女娃娃赌坊、妓院随便跑,她能因为这么点事就脸红成这样?” “……”怪不得她敢爬床! “老实交代,永福郡主是不是非礼你了?肯定是比偷看你洗澡还严重的事。”池奕无意间真相了:“该不会她爬你的床了吧?” 杨柳山庄之名取得很应景,进入山庄的道路两旁种满青葱翠绿的杨树,而山庄朱门的空地前栽满了柳树,微风和煦,柳条拂动,迎着暖和的阳光舒适伸展,只是如此惬意之景没能影响柳树前的一老一少分毫。 “没有!” 被戳中的心虚令涂绍昉瞬间有点毛骨悚然,想也不想就脱口否决,对上丞相特别疑心的眼神,只能再透露些:“真没有,就抱过也亲过,她、她她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亲嘴了。”真亲过,躺被窝里时这小姑娘硬凑上来,否则也不能尴尬成这样。 自家姑娘被这么占便宜,池丞相忽的生出了一股护犊子的愤怒,气愤得伸手指指着他:“这么大的便宜都占了你小子还敢不负责任?” 涂绍昉想哭,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要郡主让我负责我一定负责,您放心。” “你个兔崽子你还觉得亏了是吧?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信,信,相爷我信,我不亏,是我占大便宜了,我必定听从郡主吩咐。” “算你小子识相。”池奕甩甩袖子,搞定这个,另一个都不必担心了,看这缘分厚得都不需要他协助了。 大公主服用过安胎药便启程回城,俩人甚至是大公主都想在大家伙面前装成没事人的样,免得徒惹怀疑,相爷悠哉地看这两个小家伙装样。 护卫在前后开道保护,车队启行,很快便驶出杨柳山庄一里地之外,池奕忍不住推开车窗回头看了眼: 年复一年,杨柳依旧。 涂绍昉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儿了,压根没注意丞相刹那浮现的悲苦,车马远走,将山庄彻底抛出视线,唯剩青杨绿柳依旧守候,朝朝暮暮未改其志。 傅归晚原本打算进宫,彻底没心情了,回到城里就跑她的郡主府,直奔闺房一溜烟钻进被窝里,蒙住头把自己裹成茧,成功把自己的秀发拱成鸡窝头也没平复半分。 翻来覆去许久,气闷地推开锦被坐起来,敲敲自己的脑袋时猛地意识到床前有人,幽幽看过去,就看到无情护卫长幽幽地伫立在床前。 “你都~听到了?”郡主阴森森的问,大有要灭口的迹象。 无情提示:“除非确定周遭安全或者你明确命令我退下,再或者确是我不能听的秘密,其他时候贴身护卫必须在你方圆两丈之内,在山庄时太猝不及防。” “借口!” 傅归晚抱起软枕就砸她:“根本就是你好奇心作祟想要偷窥主人的秘密!” 无情淡定地抱住枕头,再提示:“涂家少爷就跟在你身后,你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着侯在郡主府大门外,大有你不见他他就不走的架势。” “混蛋!去把他给我剁了!” “先杀死再剁成肉酱还是活生生的剁,痛死他?”无情比个手势,傅归晚要抓狂了,深呼吸再呼吸,咬牙吩咐:“让无瑕把他叫进来,看紧了,他眼珠子敢乱瞟一下就打一棍。” 无情领命,然后淡然而去。 傅归晚仰头重新倒到床铺,哭都没地方哭了!挨到黄昏时分稍微稍微平复点,重新梳妆后去见那个混蛋师兄。 厅堂里,涂绍昉像个木头桩子般站着,他也不想弄得这么尴尬,可相爷硬逼着,好像他不跟过来他就是个登徒子。 分明他才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个,就因为他是男的,所以他必须吃亏之后再被逼着付出代价,他怎么就那么惨?哭都没地方去了。 都觉得自己哭都没地方去的俩人见面之后都不用说了,傅归晚的怒火蹭蹭蹭成倍上涌,手里握着鸡毛掸子,阴阴的吩咐其他人退下,包括贴身护卫全部退下,错着牙骂他:“你个混蛋,你给我跪下。” 涂绍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否则今天他绝对要横着出去了。 “谁让你跟着相爷的,不是告诉过你相爷的奇思妙想吗还敢往上凑,还敢说没有妄想,你个混蛋欠抽是吧?”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涂绍昉弯着背垂着头,欲哭无泪,傅归晚立即阴飕飕的问:“这么说本郡主还遭嫌弃了?你想死是不是!” “……”反正怎么说都是错,就让他横着出去吧!涂绍昉暂时生无可恋:“郡主,大错既然铸成,您要打要罚我都由你处置,但处置之后该怎么办还请您拿个章程。” “你还敢肖想本郡主啊?前一天还对如婳深情款款,今天就敢移情别恋,你们男人果然没个好东西,信不信我剁了你!” “郡主咱们凭良心说,分明是你……”对上永福郡主要吃了他的眼睛,涂绍昉只能略过过程说结果:“我才是最无辜,我完全是无妄之灾。” 说完后背就挨了一记鸡毛掸子,下手带着十足的狠劲,真特么疼,他招谁惹谁了?他不就是借个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