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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而走的永福郡主诧异极了,为表妹打抱不平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傅归晚怒气冲冲的离开翼国侯府,坐到马车里仍有些余怒未消。 “姑娘,若有一两个不知礼的惹您生气了,您随手还回去便是,何必与自己生气?”脂红斟上一杯清茗递上, 劝道:“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傅归晚接过茶杯,问两个在马车中伺候的大丫鬟。 “奴婢伺候姑娘以来还从未见过您生气呢。”脂红点明,守丹附和。 “是你们在我跟前伺候的日子太短了。”傅归晚不以为然,随口问:“到京都这几日还可习惯,有人怀疑过你们不是我从隆中带来的丫鬟吗?” “婢子们都习惯的,姑娘您忘了,奴婢们在隆中住过一年,就是从苏家出来的婢子呀。” “知道了。”傅归晚摩挲着光滑的茶璧,神情若有所思,忽而又问:“余生到哪了?” 守丹禀道:“前两日收到飞鸽传书,说余生护卫长已经抵达徐州;按脚程,十日之内应该就能来京都。” 脂红咦了声:“余生护卫长这些年不是一直守在岭南吗?去年姑娘想要调他去洛阳,他都不愿意去,怎么忽然愿意来京畿了?” “你们的护卫长开窍了,明白跟我死磕没用,打算用缓兵之计。”傅归晚评价道:“估摸着他想到我身边来吹耳旁风呢。” 脂红与守丹双双低下头去,不是她们能知道的事绝不多问。 伴着低缓的车轱辘声,马车平稳向前行驶着,行至半途忽有一个身影急奔冲来:“求郡主做主,救救我家姑娘与殷家姑娘。” 人高马大的护卫上前阻拦住,问清楚情况再去马车窗旁禀告:是桩姑娘家的纠纷,两个小姑娘在流光阁买好首饰却被后来来的姑娘截住,要强买去。 这三位姑娘皆为毓馨社社员,见到身为社长的永福郡主,求社长做主在情理之中。 双方的关系有些复杂,后来的姑娘是魏其侯蒋家的姑娘,而先来买首饰的是殿前副都指挥使谢鹏远的嫡长女,这两位的长姐与姑母分别是二皇子的正室与侧妃。 而与谢姑娘结伴的是殷尚书的孙女——傅家大少奶奶的亲妹。故而见到傅归晚进门,蒋四姑娘抢先为自己辩解。 “社长,这支蝶恋花香花映红玉簪是我十天前就看上预定了。只因这玉簪要70两,我一时拿不出来才缓些日子;我今日凑到银两要来买,没想到她们俩就想硬抢。” “没有,社长,我们昨日来的时候掌柜没说过这支玉簪被预定了。”殷姑娘解释道:“谢姐姐一眼就相中,喜欢的很,缠着谢夫人今早拿到了银两。我们分明已经买好,蒋姐姐就跑来非说她早就预定了。” 店家很有眼色的搬把椅子来给永福郡主,傅归晚慢条斯理的坐下,问:“掌柜的和十日前接待蒋四的伙计是否都不在,店里剩下的人员全不知情?” “是啊,社长怎么知道?”三个小姑娘好奇看过去。 “否则你们怎么能闹起来?”真是句废话,傅归晚狐疑的打量她们:“此事未免过巧了,哪有这般正好?何况还是你们吵的时候碰到我经过,我怎么觉得是被算计好了,不会是你们有谁想给我设套,想拿我当枪使吧?” “没有没有……”三个小姑娘连忙摇头摆手否认,这回倒是一致了。 “最好没有!”傅归晚语带敲打:“我是在社里说过,社员遇到难事,你们的组长与副社长无法解决,便可找社长。 我会为我的社员做主,但不代表谁能故意想拿我当冤大头。谁想以身为众社员做规矩,我就让她尝尝敢算计本郡主的下场!” 蒋四姑娘当即表明态度:“社长,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更不敢不会算计您。” 谢家姑娘与殷家姑娘紧随其后表态,傅归晚的脸色好些:“你们应该是一两年前入社,曾经的老社员许多已退社了,我这几年又常年不在京中,近年来新入社的社员们我都不曾亲自教导过。 今日既然在此遇上,姑且就当有缘,自己去选件一百两以下的珠宝,社长送给你们,这支玉簪的纠纷就到此为止。” 三人相互看看,谢姑娘摇头道:“社长,不敢让您破费,我更是承受不起。这支玉簪我便让给蒋姑娘吧。” “什么叫让,分明是我的!” “吵架吵上瘾了是吧!”傅归晚没好气的呵斥道:“我有说白送你们吗?活这么大,礼尚往来还要我教你们?这支玉簪算做你们三个给我的回礼,既然是谢大付的银两,蒋四和殷五补给谢大23两。” 这?三人一怔,傅归晚高声道:“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蒋四有带银两还不掏钱,殷五若是没带回头自己去给。赶紧的把这事了结,当社长我闲得慌看你们吵架!” 蒋四姑娘抿抿唇,不情愿地让婢女拿23两给谢馨,小声问:“社长,您刚才说一百两以下的首饰任由我们挑选,真的吗?” 傅归晚嗯了声:“和真金一样真,放心大胆的去挑自己喜欢的吧。” “嗳,多谢社长。”蒋四姑娘笑逐颜开,欢欢喜喜的挑选起来。 殷五姑娘身上有带50两,亦是当场给了23两,再给社长道谢,就拉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谢家姐姐挑选起来。 不多时,三个小姑娘就把各自喜欢的珠钗挑好了,傅归晚很爽快的给她们付账,顺便问:“我要去品香楼用午膳,你们要跟我去吗?” “社长,我们姑娘家去酒楼不大好吧。”谢姑娘弱弱的说,这话音刚落,蒋四就不赞同:“姑娘家又怎么了? 谁规定姑娘家不能去酒楼,我早就听朝霞副社长说起过,社长当年就带着一众社员吃遍京中有名的大酒楼。社长,我跟您去。” “爽快,社长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世面。”傅归晚赞了声,问:“你们两个呢?” 殷五姑娘想要去,她可听说品香楼的菜肴是京中一绝呢,硬拉着谢家姐姐。 谢馨只得陪着同去,吃了顿上品佳肴,连自己比平时多用碗饭都不曾注意,还晕乎乎的饮了几杯果子酒,最终把自己吃撑了。 另外两个头回来的小姑娘也差不多,殷五还感叹:“品香楼果真是名不虚传。” “喜欢的话下回让你兄长带你过来解馋。”傅归晚告诫道:“用过这顿午膳,谁还因支簪子对自己的社员生怨气,我可是会不高兴。你们握手言和,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无论心里真实想法如何,三个小姑娘这会儿都听话极了。 走出品香楼,傅归晚看着她们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逐渐远去,她才坐到自己的马车里,双目轻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姑娘,要派人去查吗?”守丹问,连她与脂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