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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见面礼就送她五千两银票?她最好的头面才千两,而小姑子给的? 她的嫁妆就一万两,还是因为嫁到傅家所以祖父特意给她增加了许多。伍氏真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象:“大嫂,那么贵重的礼,这……这能收吗?” “大妹说她送给嫂嫂的见面礼绝不会再回收,如果嫂嫂不要便扔掉。”殷氏宽慰道:“我知道弟妹心中忐忑,我去年也忐忑了好一阵。 其实不必怕,这是大妹对嫂嫂们的善意,用平常心对待便好,只要别辜负大妹的善意,自然能收。” 二少奶奶即便明白,可三言两语就打消掉她心中的紧张彷徨也不可能:“大嫂,一百大板呀,你真的不怕吗?” “那么辛姨奶奶和两位姑奶奶对弟妹你有善意吗?”殷氏反问,她嫁入傅家一年就觉得受得够够的了,傅经莲姐妹俩每个月都要回娘家,回来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脸孔。 出嫁的姑奶奶对着府里指手画脚还得要全府把她们当祖宗似的供起来,老太爷完全偏着,嫡长房就必须忍气吞声地受着对方百般刁难。 嫁过来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既有永福郡主在又是嫡出长房,他们在府中的处境竟然是被庶出的给死死压制着?若非傅家没爵位,她甚至怀疑三房要争爵位亦或者老太爷会直接把爵位传给三房。 一股怅惘涌上心头,殷氏垂眸,看向隆起的小腹,有些许苦涩道:“弟妹,再多的强横霸道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柔顺无忧的姑娘?” 伍氏猛地心中一酸,这句话实实在在的说到了她的心坎上,父亲病弱又早亡,她自幼坚强又何尝不是不得不坚强起来? 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柔顺无忧的姑娘?如果可以,哪个稚龄的姑娘不想只需撒娇打扮万事不愁? 那么永福郡主的强悍也都是被逼出来的吗?伍氏心头怅然,离开引嫣阁后竟不由得走到雅风院前,踌躇许久终觉直接走掉无礼,便进门给大伯母问个好。 她问大妹妹,知道郡主被召进宫又觉松口气,还是让她再缓缓再来道谢。 第041章 午膳前夕突然被宣进宫, 傅归晚懒得重新梳妆换衣裳, 一身家常打扮进宫见驾。 她坐在马车里顺便想了想,该不会是圣上觉得她昨日累到了,今早可能要睡个懒觉所以特别选这个时辰让她进宫? 来到未央宫中, 知晓所谓何事,可是把她吓到了!圣上究竟是怎么个奇思妙想法才能得到这样的想法? 傅归晚目光幽幽的看向太子, 太子赵竤基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心里委屈, 搞得他要变得两面不是人了?! “福儿觉得怎么样?只要你不嫌弃竤基,我们今年就把婚事——” 嫌弃二字让太子殿下特别有种甩脸反驳的冲动,他父皇太偏心了, 他堂堂储君又相貌堂堂英俊倜傥成熟稳重怎么就成被嫌弃的那个了? 幸得傅归晚及时打断,哭笑不得的说:“圣上您不觉得和福儿说这个话与给大姐姐提议没有差别吗?” 她口中的大姐姐便是大公主赵思安,圣上唯一的嫡公主, 是太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昌和帝嘴角一僵, 犹豫道:“那从今日起福儿换个想法, 假以时日想必——” “圣上不必啦!”傅归晚再次打断, 无奈道:“福儿与大哥哥自来以兄妹相待,大哥哥待我比对大姐姐还好,我们与嫡亲的兄妹无异。 假如按您的心意凑成对,将来尴尬,根本不可能像正常夫妻般相处,辜负您一片心意, 福儿和大哥哥就罪过了。” “哎!”皇帝陛下长长的叹口气,知道无法勉强,只能遗憾:“早知道就该按小舅说的,当年还不如给福儿你与竤基定亲。” 她和太子相差11岁,相爷可真会想,傅归晚差点捂脸。 不过皇帝陛下只遗憾了片刻,又打起精神道:“竤基啊,快快给你三弟写封信务必好生劝劝鸣儿,有许多年少才俊想跟他抢媳妇,他再这样拖着福儿可真就看不上他了。” 太子殿下心里好受了点,三皇子同样是被嫌弃的那个! 傅归晚心说,她能再反驳反驳吗? 陪皇帝陛下用过午膳,太子殿下和永福郡主都没有再多留,走出未央宫,赵竤基就抢先声明:“福儿,这事大哥哥能反对什么?我说个不字,岂非成我嫌弃你了?” “有点道理。” “咳咳!”忽略这篇吧,赵竤基温声道:“跟大哥哥去东宫吧,一年没见咱们说说话。” 傅归晚笑意不明:“大姐姐在信中都跟我提到这两年东宫很热闹,你那个甄良娣求医问药拜菩萨想再生个皇孙;她都有个小皇孙了,至于吗?” 虽然涉及后院之事,但对于看着长大的永福郡主,赵竤基倒没什么不能说的:“甄良娣认为我对她生的小皇孙不上心,想再生个儿子固宠。” “你觉得赵鸣轩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你也没差,否则你找那么朵解语花作甚?看看,安分吧?要我说,我当年就算和你定亲也肯定以解除婚约收尾!” “福儿,你不能因为三弟就一杆打死一船人!”赵竤基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你倒说说,这17年来大哥哥哪点对你不好?” “携恩图报!”傅归晚一句话噎死他:“怪不得你老爹、你妹子、你外祖父都不相信你将来会对我好!” 赵竤基瞬间无比憋屈,无奈解释道:“福儿,你不能这么算,太子妃本身爽利泼辣,如果大哥哥再选个性子差不多的,东宫就太闹腾了。” “这世上只有一位贵妃!”傅归晚说,这位贵妃指的是权贵妃,权皇后生前居贵妃位,哪怕仙逝后追封为后,她也没有改口。 “我也不知这声大哥哥还能喊多久,你愿意的话,将来登基把贵妃的位置空出来,我此生都不想看到有第二位贵妃。” 语毕,她再说了声过些天到东宫玩便率先走开。 太子定在原地沉默片刻,没继续往东宫走而是转个方向,去内廷——他母亲生前居住的凤栖宫,给亡母上柱香,再到权皇后生前居住的灵犀宫上柱香。 出宫后,傅归晚没回傅家,而是到城外转了圈,找个清静之地,把婢女和护卫们屏退,独自静坐许久,太阳偏西时分才动身回城。 兄妹俩在傅府大门前遇到,傅归昶转念一想就在府外的空地上和妹妹说点事,话头还没说起那童心未泯的弟弟也回来了,刚打照面就谴责妹妹贪睡以后不能睡懒觉云云。 大公子耐着性子忍,忍到弟弟要拉着大妹去玩时实在忍不住了,要把兄弟支开,奈何这弟弟倔性上来,非得他板起脸把弟弟骂走才行! “都17岁了还跟孩子似的,这就性子,爹娘都不敢给他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