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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保证永远对如婳好吗?仅凭这点,我表妹都不敢让自己相信你。” 涂绍昉垂眸,他明白,明白他一意孤行前方会有多少阻碍,最大的障碍可能就是他想要娶的女子不愿意嫁,至于他父母和他大姐,只要他坚持坚定总归拗不过他。 “郡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知道如婳很敬重你这位表姐,请高抬贵手,这份恩情庭曦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本郡主的志向天下皆知,你是太子妃的亲弟弟,我与你怎么算都是敌对,你却要娶我的表妹,你不觉得可笑?” “世人眼中的永福郡主跋扈、嚣张只会仗势欺人,是个混世魔王,名声早已荡然无存;偏偏你走大运,得到了举世无双的圣眷,故而朝野上下多半对你面上奉承,背地里根本看不上你傅归晚。” 涂绍昉目视前方,平静道:“虽然素未谋面,传闻将你贬低得一无是处,我还是承认你很厉害,但我也不认为你有多难对付。 拜别师门前我打算给太子姐夫送份正式的见面礼,把永福郡主摁倒;如婳却说将来我和你交手,初初几个回合落在下风的必定是我。” 半响没有收到回应,他自顾自的说:“原因有二:一则我轻敌。因为你,傅家一飞冲天,从17年前的无足轻重到如今跻身为京都顶级豪门权贵,你挡了多少人的道? 试想你该有多遭人恨?这十多年来前仆后继有不计其数的人,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们早已将你拉下;既然前人没有成功,也不会再有后来人。 二则你自幼切身体会着危机。永福郡主站在万众之巅,十七年荣光万丈,然则退一步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你这十多年来不曾如履薄冰也是步步为营,而我的脚下是康庄大道,我没有一日如你般站在悬崖边求生,你却过了十多年。” 涂绍昉叹息一声,似假还真的总结:“我不如你,远矣。” 分明只有‘因为你太轻敌’这六个字,你居然能杂七杂八的闲扯出这么大段!傅归晚打住和他掰扯的心思,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他说成什么样。 “如婳只是我外祖家的表妹,还是隔房表妹,她的婚事与我能有什么瓜葛?你想娶她,你该去她父亲面前表现。” “好,庭曦先行谢过郡主大恩。”涂绍昉侧身,抱拳道:“将来有需要我时您尽管开口,只要我做得到,绝不推辞。” 傅归晚挑眉:“这声谢会否言之过早?” 涂绍昉微笑:“我相信郡主的为人。” 这是我跟你的第一次交涉好吧,你不要搞得好像我和你是相识相交许多年的故交老友!不带这么套近乎的! 傅归晚腹诽,淡淡道:“无需给本郡主戴高帽,不过你要表达谢意我自然收下。而眼下,你就能回报。”她语气变得严肃,一字一顿道:“把你的差事交给我。” “公事与私事不好混做一谈,郡主见谅。” “明人不说暗话,送头白鹿进京而已,现由本郡主来办,这点小事你完全能做主;哪怕需要请示太子,你还能有第二种选择吗?” “去岁寒冬会稽出现白鹿乃天降祥瑞,我护送的不是白鹿而是祥瑞,如果此祥瑞不能抵达京都恐生流言蜚语。” 涂绍昉再次婉拒:“请郡主不要为难小臣,您真喜欢祥瑞大可上书禀奏圣上,向圣上把祥瑞讨要过去。” “世子爷该是聪明人,就算你蠢也无所谓。”傅归晚鄙视道:“你该清楚我截住你要祥瑞你根本无力反抗,乖乖交出来比较好,免得妄动干戈。” 涂绍昉侧身打开车门,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赖洋洋的靠在车壁上的女子,神情肃然,沉声问:“郡主为何要相助东宫?” “何以见得?”傅归晚勾唇一笑。 “发现白鹿之人乃是会稽府同知傅经茂,正是郡主的叔父;白鹿现世被视作天降祥瑞,去年整个冬日就为着白鹿闹得沸沸扬扬。” 涂绍昉肯定的说:“从闹出白鹿伊始就是一个局,欲要污蔑太子并非天命所归的局。我以为郡主这些年在隆中不知内情,今日你主动要截住祥瑞,显然你很清楚,且你无意用这头白鹿来污蔑太子。” “我是为自己。”傅归晚脸色有些难看:“还嫌傅家不够招眼!” “确实,即便是傅经茂发现白鹿,可他只是会稽府同知,为副职,治下有方的功劳算不到他头上,结果竟然是傅同知能因此调回京都,府尹毫无褒奖。” 涂绍昉叹息:“这般明晃晃的抢功无非因为傅家出了位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会稽府尹心思狭隘些再被有心人煽动煽动,这笔账就得算在郡主头上,您是有些冤。” “还有太子!” 傅归晚冷笑:“我猜都猜出来祥瑞弄假,太子事先知晓就会准备后手;太子不知晓,白白受了这波脏水必然会反击,无论哪种情况届时定会反噬回傅家!” 她自嘲道:“换成傅家其他任何人都得被扒下一层皮,我那位祖父可没那么大方能愿意让傅家割肉。” 涂绍昉眸光微闪,却道:“祥瑞弄假可是欺君罔上,郡主慎言。” “这头白鹿就在你手上,真真假假你自然清楚。”傅归晚语气微沉,告诫道:“没有我,这所谓的祥瑞也到不了京都。 我不管太子要拿这鹿做什么文章,到此为止!人家设好圈套等着他,他能把脏水洗净,被脏水泼过的痕迹也抹不掉,不嫌膈应吗?” 涂绍昉抿唇,没有接话。 “这鹿交给我,圣上面前我来交代。你随我一同进京,我保证不会有污水泼到太子身上,这所谓的祥瑞就让它不了了之。” 傅归晚加重语气道:“本郡主难得退让,世子爷!” “好,就按郡主的意思办。”涂绍昉顺口问:“不知您打算何时启程回京?” “今日是二月十三,那就再过五日,二月十八。”傅归晚摆手道:“赶车吧,我有事要去后山。” 此地的后山是灵岩山,灵岩山上有座灵岩寺。涂绍昉表情有点异样,打量她说:“郡主想拜佛吗?”您看着可不像是信佛之人。 废话真多!傅归晚吸口气,微笑道:“是啊,我去求菩萨保佑,待我嫁给四皇子,我们能快些把太子扳倒,我早日成为皇后。你现在向我投诚还来得及,一旦新帝登基,我就让你做当朝丞相。” “呵呵!”涂绍昉很合时宜的调侃:“四皇子优柔寡断才智平庸不及郡主十分之一刚毅果决锋芒毕露,如果四皇子能最终胜出,还真得恭喜郡主,无需等到做太后,你当皇后时就能垂帘听政了。” 这混蛋聒噪个没完了是吧!傅归晚气运丹田,骂他:“对个刚见面的姑娘就滔滔不绝,难道你平日里见个女的就要去搭讪,少说句话能要你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