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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近。” 沈晰遥将木宛童的脸又掰回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小声试探着问道“妹妹啊,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喜欢那个夏侯召,都是他逼迫你的!要是这样,你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谁都不能威胁你!” “没有,三哥你想多了。”木宛童柔声安抚着沈晰遥。 她这个三哥哥自小脑子聪明,所以难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时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都能联系到一起去。 还记得小时候,舅舅让他写篇策论,简论大禹治水,沈晰遥硬生生掰到李白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最后还能强词夺理说是大禹水没治好,留下了黄河这淤泥滩子。 舅舅气的罚他一个晚上没吃饭,让他好好反省。 沈晰遥不死心,拔高了音量“怎么就胡思乱想了?你就实话实说,夏侯召怎么威胁你了?” “沈三公子觉得在下是怎么逼迫童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慢又凉薄的声音,一听就是夏侯召,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将普通的一句话说得让人遍体生寒。 沈晰遥注意到木宛童眼睛一亮,便退后一步,心里放下了,童童心里也是喜欢夏侯召的,并没有逼迫,只是这感情藏的深了些,不轻易表露。 沈晰遥不服输,挑眉看回去“夏侯将军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进了内宅!” “只是放心不下妻子,所以来看看。”夏侯召那妻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沈晰遥冷哼一声“亲还没定,舅舅舅母媳妇倒是先喊上了,怎么不见先叫我一声三哥。” 若木宛童与夏侯召成亲了,夏侯召的确是要随着木宛童喊一声沈晰遥三哥,即便夏侯召还比沈晰遥大了好几岁。 夏侯召原本来沈家参加木宛童及笄礼的时候,对他态度不算好,他觉得夏侯召桀骜,所以不怎么喜欢。 后来夏侯召在去广音寺途中救了母亲与阿宛,他便将以往的偏见都推翻了,只以为夏侯召是不善言辞,内心还是个火热的好人。 结果到了后来,这厮实际上是不怀好心,意图拐走他妹妹,枉费他夏侯兄夏侯兄那样殷切的叫了夏侯召那么久! 夏侯召的脸色转为黑沉,瞧着已经是极为不快了,他这几日肯为了木宛童对沈家卑躬屈膝已经到了他所忍耐的极限,这是前二十几年都没有的事。 沈晰遥见着夏侯召的面色不快,隐隐心里痛快,他知道夏侯召愿意为了阿宛或许可以跟父亲他们忍气吞声,但是对着自己,估摸着就没什么耐性了。 夏侯召越是生气,沈晰遥就越是觉得痛快。 他让夏侯召管他叫一声三哥,已经是对夏侯召那样桀骜不驯性子的极大折辱,夏侯召必定不会叫的。 “三哥……” 夏侯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却极为大声,足够叫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 沈晰遥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收敛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挠了挠头,原本巧舌如簧的嘴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笨拙的道了句“你们先聊,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那可是夏侯召啊!敢怼皇帝的夏侯召!沈晰遥脚步踉跄了一下,倒不是怕夏侯召,而是不可思议。 “我三哥就那个性子,你不要生气。”夏侯召的脸色依旧不算上好,木宛童上前去牵着他的手安抚。 夏侯召低下头,状似落寞“没事,反正早晚都要叫的,你哥哥就是我哥哥。” 夏侯召现在就是一副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模样,他对冲着木宛童撒娇,以得到适当的心疼和安慰这件事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知道该怎么把握分寸,也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能让木宛童更心疼他。 夏侯召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深深嗅了嗅木宛童身上好闻的清香,全然没有方才那样委曲求全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志满意得。 木宛童回抱住夏侯召,搂住他劲瘦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眼底微微湿濡。这些日子,夏侯召在他们家受了多少刁难和委屈她也是清楚的。 只是她不能同舅舅和哥哥们求情,若是她开口替夏侯召说话,舅舅必然会更为恼怒,继而加倍刁难回去。 “童童以后好好补偿我好不好?”夏侯召语气依旧可怜兮兮的,唇角却勾起笑来。 一声三哥,换来童童一个承诺,不过分吧? “好。”木宛童想也不想的回答,以后给他做好吃的。 夏侯召摸了摸木宛童冰凉顺滑的发丝,眼睫扫下一片阴影,傻童童,想要的却不是这个补偿,别说是一声三哥,就是让他冲着沈晰遥喊十句三哥,能换来婚后夜夜笙歌也是值得的。 夏侯召能进来内院也是江氏和沈老太君默许的,他们觉得夏侯召这孩子这些日子为了阿宛委曲求全也实在可怜,又真情真意,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他放进来了。 不得不说,夏侯召虽然跋扈桀骜,但也不是没脑子,若是他想,对人心的把握是有十足能力的。 以往是没有人值得他动脑子,所以我行我素,不听话的干脆以权压人,但对沈家他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可以说是逐个攻破。 他知道女人家心思都是最软的,他为童童吃的苦越多,沈夫人和沈老太君就会对他的戒心越来越松懈。 自古这耳边风就是世上最好用的风。 沈大老爷和沈老太爷再怎么强硬,也抵不过日复一日的枕头风,难免会松懈,他只要态度真诚,就能顺利和童童在一起。 沈家一身傲骨,宁折不弯,若是他真强权逼迫,恐怕会两败俱伤。沈家与他闹个你死我活,童童也会恨上他,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 夏侯召勾了勾木宛童的小手指 “要不要晚上去看烟花?” “不年不节的,哪里还有烟花?”木宛童疑惑。 “你想看吗?想看的话就有。”夏侯召笑着看她,摆明了是打算博美人一笑。 烟花不是什么便宜物件,寻常百姓家是用不起的,勋贵家没事儿也不会放着玩儿,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烟花那东西实在太烧钱了。 “不要了。”木宛童虽然惦念着元宵节那场盛大的烟花,却还是摇头。 现在放烟花实在太惹眼了,夏侯召现在的身份还是有些敏感,不好张扬,何况不年不节的放烟花也实在过于铺张浪费。 “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算你不去看,也会照旧放。烟花这东西搁不住,容易受潮,买了不放更是浪费。”夏侯召也不是喜欢烟花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而是木宛童喜欢,他也想找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和木宛童在一起。 自从离开了邺城,两个人还没有好好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