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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下贱的妾室,烟视媚行,魅惑了夏侯召,方才能将木左珩送来于德书院读书,以此来打击木左珩。 木左珩气愤不过,方才和他厮打起来,恨不得撕了他的嘴,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割了李月堂的舌头。 他哆哆嗦嗦的摸起地上的匕首,开了锋匕首,吹毛断发,寒光森森,能够照出他的影子。 第二十八章 木左珩抬眸看了眼夏侯召,眼神闪烁“我……” 李月堂跌坐在地上,身子向后不住的缩着,鼻涕眼泪混在脸上大声颤抖着叫喊“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父君是当朝三品侍中,我若是出了事,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木左珩出神的看着手里的匕首,手脚冰凉,他不怕什么侍中,他只是……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姐姐,呵……”夏侯召看出他的犹豫,冷声出言讥讽“便是有我给你撑腰,你也只敢做一个胆小鬼缩起来,还要你姐姐为你劳心费神。 你何时才能长大,能挡在她身前为她出头 ?你对任何人都怀有怜悯,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对你感恩戴德。别天真的学圣贤那一套,以德报怨是弱者的事,现在你连刀都不敢提起来,何谈将来报仇。” 院长一辈子贯彻儒家的道德仁义,从未听过有人说出如此反叛的话,眼睛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把你的眼泪擦干,拿起匕首。这个世界不需要懦夫和仁慈,你看我即便被人唾骂,可曾有一人敢招惹?”夏侯召继续开口。 木左珩用袖子胡乱的蹭了把,将白嫩的脸蹭的通红,哆哆嗦嗦的握了刀,目光却坚定的看向地上跌坐的李月堂,抬脚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血溅在地上,李月堂的嘴角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脸颊处混着血液散落着一截断发,他麻木的动了动唇,泣不成声“我……我的舌头还在。” 木左珩将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处,摩擦出一道血痕,眼眶红红的“是暂时寄放在你那里的,以后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再说出什么,我就是拼命也要宰了你!” 他将匕首向前抵了抵,李月堂被迫仰起头,眼神惊恐,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颈上蜿蜒留下丝丝粘稠的血液,温热的滴在木左珩手背上。 李月堂胡乱的应下,他是真的怕了。 木左珩脚步虚浮的退开两步,将匕首还给夏侯召。夏侯召手将匕首挽了个花,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睨了眼下方脸色青白的李月堂。 “沾血,脏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将李月堂的处决权放在木左珩的手里,为什么木左珩轻轻放过。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上,的确是位卑者服从于位高者,甚至饱受对方的屈辱折磨,我会有一日高高在上,将欺辱过我们的人挨个报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仰仗于你,这与狗仗人势有什么差别?况且姐姐知道我这样凶残,她会不高兴的!” 木左珩仰头看着夏侯召,眼神倔强。他终有一天,会从夏侯召身边将姐姐带走。 夏侯召浅浅的扯出一弧度浅笑,点头“那你知道你这辈子什么时候能爬上权利的顶峰吗?早的话二三十年,差的话半路就会夭折。仇不是好报的,权势也不是好得的,你倒底什么时候能保护你姐姐?” “那我也不怕!”木左珩依旧梗着脖子,像头小牛犊子。 “你远不如你姐姐识时务,她还晓得自己势单力薄,要找个依靠,你只是一味的年少意气。既然想要凭借自己报复那些欺辱过你的人,就不会现在和人家打起来了,还将我牵扯进来,将我牵扯进来,又不照我的话去做。况且,你今日当真未曾借我的势? 我若是你,必定要割了那些嚼舌根子人的舌头!打断他们的四肢!有势可仗也是一门本事。” 即便都这种境地了,木左珩还是被阿宛宠的不知人间疾苦,还想着自己发愤图强力争上游呢,他们的仇人可是成帝,夏侯召这样想着,又淡淡的看了眼李月堂。 原本他想着,既然木左珩不肯下手,那他便动手好了,可木左珩说阿宛不喜欢这样凶残的,那我们就换个不见血的方式,乱说话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想牵扯你进来。”木左珩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你是想牵扯你姐姐进来了?她今日若是来了,事情的导向可是全然不同,你以为那个势力又迂腐的院长会轻轻放过?” 夏侯召毫不客气的回怼木左珩,他想撬开这个小家伙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简直就是榆木疙瘩,丝毫不知道变通。 “快过年了,你也不要鼻青脸肿的回去给你姐姐添堵,我寻个由头,你留在外面罢。也好好反思一下!别再像个愣头青一样。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 ,我还是希望你能想着背后有我这个靠山,往死里打!或者去平城侯府找人帮你打,别总想着哪天飞黄腾达了自己报仇。” 夏侯召起身掸了掸衣摆,欲要离开,他恍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当然,我指的是那些对你姐姐出言不逊的人。要是骂你的,你要么忍着,要么自己解决,别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对你姐姐之外的人没什么耐心和包容。我又怕麻烦,你尽量不要找事给我。” 木左珩心有不甘的应下。 夏侯召吩咐人给木左珩善后,至少不会将事情扩散到人尽皆知,最后落到木宛童的耳朵里。 平城侯府里乱作一团——庞氏的夜明珠丢了。 那是外邦进贡来的宝物,世上罕见,整个南齐也没两个,府里上下都动了起来,给老夫人找寻夜明珠,挨个院子翻遍了,甚至连耗子洞都掏了一遍,依旧见不着。 最后,众人将目光锁定了正院,毕竟只有那儿没搜过。 “宛姬原本是闭门不出的,近半个月倒是活动的频繁了些,恰巧我这东西就丢了,她又是个识货的……”庞氏欲言又止,哭得梨花带雨。 府中人来人往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木宛童出来散步就有了嫌疑?这理由着实不能成立。但周围都是庞氏的人,即便她的猜测和理由再蹩脚,也是一片赞同附议,提议去搜一搜正院。 庞氏为何挑了夏侯召不在的时候发难,不就是算准了夏侯召不在,木宛童好拿捏吗?她只要随随便便找个理由,甭管合不合理,是不是无理取闹,她就能好好替夏侯銮出一口恶气。 这边庞氏哭得梨花带雨,龚氏在旁边添油加醋,似乎就认定了此事是木宛童做得。龚氏可还是记得木宛童刺伤夏侯銮一事呢,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依我看来,定然是她做的!说不定还是夏侯召唆使的,那个小贱蹄子,在军中长大,眼皮子浅,没见识,见了好东西就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