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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会不会好好说话?”还挺了挺高耸的肚子,“也不怕让你儿子听了去,教坏了他。” “这怎么能是教坏了呢?我这正是言传身教,传授他哄自个儿夫人的技巧,往后,他才能闺闱和美,伉俪情深不是?你呀!明明心里高兴,就别憋着了,我还能不知道你?” 裴锦箬除了瞪他,还能如何? 两人一边耍着花枪,一边往池月居回,牵着的手,始终十指相扣,未曾分离。 累了好些时日,这一次,燕崇安安稳稳睡在她身边,裴锦箬的心,安定了不少,哪怕是夜里还是常常要起身如厕,到得第二日,人也精神了不少。 燕崇用过早膳,便去了流响院议事。 裴锦箬则招来了袁嬷嬷,“你去帮着打探一下,大奶奶和先世子的事儿。”昨夜,燕崇的态度有些奇怪,倒是让她有些好奇,燕岑和姜氏夫妻之间的关系了。 她也不是想要窥人隐私,实在是姜氏的那些话,如鲠在喉,她偏又不能从燕崇口中探出端倪,她只得自己想法子。 袁嬷嬷应声,退了出来,到门口时,刚好撞见青螺。 袁嬷嬷往她望去,见她怀里一捧新剪的花枝,目下轻闪道,“又来给夫人送花了?” “是。”青螺应道,倒是比之从前,沉稳了许多。 袁嬷嬷点了点头,转身而去,青螺则捧了花,入了上房,“夫人,奴婢给您送了新剪的花儿来,给您插上?” 午膳时,燕崇回来了,神色无异,可裴锦箬还是瞧出了那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丝丝喜色。 将人打发了出去,便是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自然是好消息。”燕崇笑道,“昨天夜里,斛律藏被人刺杀了。” “刺杀?”裴锦箬听得心惊肉跳,面色微微一变。北狄国主在大梁被人刺杀,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像之前斛律真被杀一样,这可比那个性质更严重些,若斛律藏果真出了事,两国也不用和谈了,必然是兵戎相见。 “不用紧张。”燕崇却是老神在在,抬手轻拥住裴锦箬,替她顺了顺胸口。 见他这副模样,裴锦箬心神稍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斛律藏确实是被人刺杀了,不过,只受了点儿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再来,刺杀斛律藏的,并非我大梁人,而是他北狄人,是以,与咱们大梁,也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裴锦箬一怔后,双眼一亮,往燕崇望去。 后者却只是翘了翘嘴角,抬手将她腮边散乱的鬓发勾到耳后,语调清幽道,“这么一来,和谈怕是得加快。只怕也就这几日的工夫了。”斛律藏急着回北都去。 裴锦箬心领神会,神色不由得一紧,手下意识地便已是扣到了燕崇的腕上,有些用力,指甲都掐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燕崇自然不会连这么点儿疼都扛不住,但抬起眼,见裴锦箬半点儿没有察觉,只是目光紧紧锁着他,他还是疼了,心疼。 ------------ 第424章 算得 “绾绾,不用担心。你不是说了吗,叶准此人,最擅谋算人心,这偌大大梁,最该忌惮的人,唯有他。如今,我与他联手,难道,还拿不下一个斛律藏吗?” 他微扬着下巴,一脸的狂恣,即便裴锦箬知道,他故作这般姿态,就是为了宽她的心,却还是被安慰到了。 她自来,对他都是放心的。 何况,还有叶准。 别的时候,她不敢保证,至少这一次,她敢确信,叶准与她一般,在一切查证清楚,有定论之前,哪怕那猜测只是万分之一可能成真,他也不会让燕崇出事。 于是,裴锦箬点了点头,放松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睛,“你万事当心,总归记得,我和孩子等着你,只求你平安。” 虽说,对燕崇和叶准有信心,但她毕竟没有过问,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部署是什么,心下到底有些难安。 倒是燕崇,没事人一般,果真安心禁足在家,没有出门也就罢了,还让人寻了些木头来,说是要给孩子做匹木马。 裴锦箬看他甚是专注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些坐镇帐中,运筹帷幄的模样,倒好似只有她一个人担心一般。 斛律藏被刺杀的第三日,进宫向永和帝进言,要求三日内签订和谈书,为此,有些还僵持着的条件,他居然也愿意让步。 许是因着燕崇,永和帝还有些犹豫,后来,也不知是被谁说服,竟是同意了。 裴锦箬听说时,心弦便是不由得绷紧,只有三日了。 若是叶准和燕崇的谋划不成,三日后,燕崇便要随斛律藏一道启程去往北狄,届时,那就不好办了。 燕崇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裴锦箬看着他这模样,虽还是心下疑虑又忐忑,也只得暂且耐着性子等着了。 好在,也没有等上多久。尚且没到三日之期,才不过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魏俨便亲自来了靖安侯府,带来了永和帝的口谕,召燕崇立刻进宫。 裴锦箬心下惶惶,直到天色大亮时,燕崇回来了,却是一派舒朗的笑,带回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天不亮的时候,驿馆的人发觉,斛律藏不见了,一道不见的,还有索穆与其他几个斛律藏的亲信,便报到了皇舅舅那里。皇舅舅立刻着袁恪追查,方才已是确定,昨日日暮关闭城门之前,斛律藏一行便已经乔装成商旅,逃出凤京城去了。” “怎么会?”裴锦箬惊得瞠目结舌,斛律藏眼看着就要签订和谈书,何况,还有燕崇的事儿,他再急,也不会急在这一两日。而且,燕崇分明用的,是一个“逃”字。 没有告知大梁,而且还是乔装打扮,甚至来不及将燕崇一并带走,这是为了什么? 陡然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抬起头往燕崇看去,果然瞧见他笑得一脸志得意满,双眸中透出些得逞的狡黠来,她不由也是惊得笑起来,“该不会是……你和叶准做了什么?天呐,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燕崇笑了起来,拉了裴锦箬的手,到一旁坐下,“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说服了皇舅舅,露出有意与斛律藏联姻的意思,北狄那边与斛律藏不对付的势力自然就怕他和大梁的关系太亲近,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