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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回去向皇舅舅复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裴锦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事实上,有他送她,她也要安心许多。 别的不说,这回的事儿,确实还是将她吓着了。她之前一直不敢睡沉,还是到他身边后,才睡了几个囫囵觉。 “正好,你难得来了一趟西北,这几日,我带你四处转转,尝尝正宗的烤羊肉,也顺道带你看看这大漠的星空。”燕崇笑着一挤眼睛。 裴锦箬心头一动,她之前落在铁赫他们手里时,还苦中作乐地想过这些呢,没想到,这便是要实现了。 不过…… “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的,这……不太好吧?”说到底,她的事儿,始终只能算是私事儿,之前燕崇出关去救她,几入险境,这已是了不得了。 回头若是被靖安侯或是永和帝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不待见呢。 若她再缠着燕崇,为了她荒废正事,那就真是不懂事了。 “没关系,我在这里的差事已是办得差不多了,不过是想着让你歇几日,这才逗留。再说了,陪未来的娘子,也是正儿八经的事儿,谁敢说嘴?” 燕崇的性子自来是说一不二,第二日,果真便带了裴锦箬在这宁阳关中游玩儿。 只是,到底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这地道的烤羊肉倒是吃了,果真比燕崇烤的,还要美味上许多。 中途,还与燕岑一道喝了一回酒。当然了,燕崇不准她喝,她便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喝。这么一看,倒看出了些门道来。 比如说,这兄弟二人是感情真好,比如说,天不怕地不怕的燕二公子,原来,也是害怕兄长的。 不过,这星空却是一直没能看成。 这些时日,天一直阴沉沉的,在酝酿着一场暴雪,哪里,还能看见什么星星? 而这一夜,裴锦箬将将睡下,便听得屋外起了刀兵之声。 “姑娘安心睡吧!外边儿有二公子守着呢。”她正待动时,头顶上,便传来了洛霖平板的嗓音。 她便拥着被子,屈膝坐在床榻之上,静静等着屋外的刀兵之声缓缓平息下来,燕崇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没事儿了,你安心睡!我就守在外面。”他倒是没有进来,只在门外说了这么一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裴锦箬不知,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还睡得不错。 第二日醒来,燕崇便是让她收拾行装,他们立刻启程回凤京城。 她便知道定是与昨夜的事有关,“昨夜……又是狄族来的人?”她虽是问,语调却已是笃定。 燕崇端凝着脸色深深望她,良久之后,叹息了一声,“你说,你长这么招人做什么?” 裴锦箬眉心一皱,正要怒,下一刻却又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起来,“我是不是得把你关家里,不让人瞧见才好?” 裴锦箬只觉得斛律藏有病,这种时候,为了她一个女人大费周章,这个人,想必也是个昏聩的,不足为虑。 不过,这星空是暂且看不成了,她的东西也不多,随便一收拾,就可以上路了。 燕崇特意寻了辆马车,算不上多么豪华,车把式却是个好手,加上马车内用棉被铺了厚厚的几层,竟是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加上为了照顾她,速度也一直不快,走走停停,倒是比来时舒适了不知多少倍。 还得益于此,她还有幸踏足了几处沿途的古迹和名胜。 燕崇看着她双眼发亮的模样,不由暗笑在了心底。这丫头,到此时,才算有点儿小丫头该有的样子。 如此这般,走了十几日,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再过两日,便也要到裴家城郊的庄子了。 燕崇这一日,却是钻进了马车,与裴锦箬同乘。 闲话了两句,便是道,“你之前请我帮的那个忙,已是成了。” 裴锦箬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裴锦栋这些日子迷上了赌,越陷越深,你父亲发现后,狠狠打了他一顿板子,谁知,他不肯悔改,居然偷了钱去赌,却在赌场跟人起了冲突,被人打断了腿脚。你父亲倒是对这个儿子真不错,都这样了,居然也没有放弃他,而是将他送回了族里去。” 燕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裴锦箬却听得心惊肉跳。裴锦栋这个人,思维缜密,隐忍功夫也到家,要设计他,并不容易,这才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如今已是尘埃落定,便也算值得了。 若非他帮着福王算计她,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那日的事情,却并非他的手笔吧?”燕崇问的,自然是庄子上,将她从厢房里偷出来的事儿。 那时,听铁赫他们的话,裴锦箬便猜出了个大概,那人是要毁了她的清白,没准儿,还是要将她卖进什么地方去的,不过因着铁赫他们正好路过,这才免了这一桩。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不像是裴锦栋的手笔,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他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那么,排除了裴锦栋,这个人,就不难猜了。这般不顾后果,又恨透了她的人,还能有谁?裴锦芸……她还真是小瞧了她了。 她患了时疫,在庄子上养病的话,骗得过不知情的人,像裴锦芸这样的,自然是骗不过。 她只怕还以为她的阴谋得逞了,她裴锦箬如何如何了呢。 只怕,因着这个,她当时出阁时,心情也要好上许多吧?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也用不着为了这么一个杂碎再费心神了。她嫁给了孟德裕,便也算得她的报应了。”燕崇说着,略带两分神秘地勾起唇角笑了。 裴锦箬狐疑地看向他。 “你知道孟德裕之前被人在花柳街打了闷棍儿的事儿么?” 裴锦箬望着某人掩藏不住嘚瑟的表情,若有所思。 。m. ------------ 第240章 归来 “那日,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从那之后,便是……呃……不行了。” 裴锦箬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色便是蓦地涨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