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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嘴角抽了下。他回过头,正好瞧见王允之捏着压岁钱站在原地,似乎想要开口却又不敢。王悦鼓励地看着他。 最终,小孩终于把压岁钱往上送了松,低声道:“堂兄,我也想看飞天的菩萨。” 王悦:“……” 王悦真的带了十岁的王允之去逛窑子,他们冒着大雪去了秦淮销金窟,细腰的胡姬踩着鼓,金纱的秋娘弹琵琶,白头的乐师横吹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赤着脚从楼下跑下来,王允之第一次瞧见这场景,台上的舞姬转起来原来真的像飞天的菩萨。 王允之直接看愣了。 王悦摸着腰间的笛子没说话,他眯了下眼,记起眉目舒朗的男人给他吹笛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也不知道谢景瞧没瞧见他给种的一院子花花草草。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逛完窑子回来的路上,王允之和王悦已经很熟络了,他抓着王悦的手和他不停地说刚才那些场景,冷风吹得他直哆嗦,他裹紧了狐裘,脸红扑扑的,显然很是兴奋。女人堆里滚过了,王家小公子今日大涨了见识! 王悦一路上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着王允之吹嘘,长道黑暗,雪中坐着衣衫褴褛的老人抱着孙女,王悦望着他,慢慢停下了脚步,身后依稀传来秦淮红场琵琶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稠腻的酒香。 王悦拍了下王允之的肩,一行人走了,停下了,又离开了。 老人摸着眼前的钱,忙抱着孙女起身说“多谢郎君”,可那一行人却已经走远了。 回到王家的时候,王允之忽然拉了下王悦的袖子,“你为何给他钱?二叔说了,身居高位者,不施于人。” 王悦回过头看着他,顿了会儿才道:“我没有给他钱,那是我给他孙女的,过年了,小孩子都应该有压岁钱。” 王允之顿住了,“可他会拿去喝酒赌钱。” “你怎么知道的?” “贫者尤贱,你不该给他钱。” “谁说的?” “伯父,镇东大将军都督六州军事。”王允之说这话的时候,一张脸肃然。 王悦看了他一会儿,蹲下身望着他,“你这些话都是别人那里听来的,别人都传烂了,不好玩了,这样吧,我今日教你一句新的,下回你拿去说着玩。” “什么话?” “老子的钱,老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王允之睁大了眼看着王悦,怔在了当场。 王悦看着他那副样子,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拍拍王允之的脑袋,将呆愣的王家小公子送回了院子,有钱人王悦本想回去睡觉,结果大半夜侍从通报说是有人求见,王悦脚还没踏入院子,人又出去了。 喝得烂醉如泥的陶家二公子正在撒酒疯,就在琅玡王家院子里头,他自横刀向天笑,王恬养的几条大狼狗被他追得满院子窜。 王悦站在门口支着下巴看了会儿,回头对着那侍从说:“去,打桶水来!” 寒冬腊月,当头一盆冷水,浇得陶家二公子差点没魂魄出窍。 王悦终于走上前去拍了下陶瞻的头,“怎么了?陶二,喝傻了啊?” 浑身湿透的陶瞻猩红着眼,就在王悦以为他清醒了,他忽然刷一下拔刀指向王悦,“谁能杀我?”他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谁敢杀我?”他仰头大笑。 王悦:“……” 这大过年的,瞧着一个个的都疯了啊! 费了好一番功夫,气喘吁吁的王悦终于拍了拍手,命侍卫将捆好的陶家二公子裹上被子扛回去,他目送着他们远去,依稀还能听见夜风中传来几道怒吼,“谁敢杀我?谁能杀我?!满朝文武皆妇人,四海之中无男儿!谁敢杀我陶道真?!”又是几声猖狂大笑。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王悦嘴角终于抽了下。 妇人妇人!一天到晚骂人就这两句,妇人招你惹你了? 王悦被陶瞻一折腾,也没了睡觉的心思,拍了下手,见天色还早,他索性转身去了谢家。 大过年的,乌衣巷到处挂着灯,一路上皆是火树银花,那是与外头截然不同的雍容场景。这毕竟是乌衣巷,朱衣权门之地。 王悦大半夜叩开了谢家大门,去了谢景的院子。 “过年好啊,谢大公子?” 谢景打开门,瞧见廊下一人倚柱而立,朱衣抱手,袖口半截滚烫的猩红纹章。 王悦正盯着他瞧,道:“我送你的东西还喜欢吗?” 谢景顿住了。 王悦忽然笑起来,朝着谢景走过去。 谢景伸手将扑过来的人揽住了,下一刻他就感觉王悦将他用力地压在了墙上,王悦抱着吻了上来。谢景没有动作,任由王悦勒着自己的脖子,他纵容着王悦的肆意,细雪落在身上,一下子化开了,他瞧见了王悦湿漉漉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的一双眼,在昏黄灯光下清亮得惊人。谢景的眼神暗了下来。 王悦压着谢景,用力地吻着他,他是很会放肆的,尤其他知道谢景惯着他,他于是更加放肆碾压着,唇舌间甚至感觉到了疼痛感,他一点点抱紧了谢景。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他想一辈子对他好,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送给他。 他都想为谢景去点烽火台! 王悦一直压着谢景,直到自己喘不上气才终于松开手。他望着谢景,忽然笑了起来,“大冬天还穿这么少出门?知不知道冷?”他一把拉着谢景入屋,发觉屋子里竟然没生火炉,他冻得一哆嗦,扭头便去烧炭。 谢景望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王悦,终于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怎么想到过来了?” 王悦生好了炉子,拍了下手中的灰,起身朝着谢景走过去,“这两日过节,上门的官员多,我有些忙,过些日子便好了。”他摸摸谢景的手,果然很凉,他随手便将谢景的手捂住了,拉着他在床上坐下。 谢景望着低着头的王悦,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再没有从前那股空荡荡的感觉。 王悦忽然道:“对了,我今晚陪着王允之去了趟秦淮,王家后辈里没多少像样的子弟,我看来看去,也就他还成,我打算让他跟谢尚在一块学学东西,你不嫌弃吧?” 谢景看着他雪白的脖颈,低声道:“不会。” 王悦又道:“这两日和王导聊过了,我打算让谢尚入王家任职,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若是同意谢尚跟着王导学东西,剩下的事我来安排就行。”他看向谢景,“官职五品起步。”王悦说实话心里有些没底,谢尚前途无量,他谢家不缺这么个职位,谢景若是拒绝也是意料之中。 谢景看了他两眼,点了下头,“可以。” “真的?”王悦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你若是同意,这事我可就去办了!” 谢景点了下头。 “你怎么什么都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