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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时常吐血?” 谢陈郡忽然开口,那熟悉的淡漠声音让王悦一怔,他随即反应过来,掩了眼中的情绪淡淡道:“确实有,不过没有时常吐这么吓人,偶尔吐一吐,也死不了人。” 谢陈郡盯着他看了会儿。 王悦一点都瞧不出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喉咙里忽然冒上锈味,他抿了下唇,硬生生把血气咽回去了。 这个人,真是连眼神都像极了谢景。 谢陈郡望着明显在隐忍的王悦,眼中忽然黯了下。 ……从谢家出来,王悦随手把药方子扔给王有容,“我在谢家吐血这事儿别告诉我父亲,这是谢陈郡开的方子,你拿回去让府里的大夫仔细看有没有问题。” “是。”王有容低头扫了眼那方子,又看向脸上没什么血色的王悦,“世子你身体如何了?听闻世子吐血,真是吓死下官了。” “死不了。”王悦皱了下眉,扭头看了眼王有容,“把谢陈郡这人给我查查,从底开始查,当过什么官去过什么地方认识过什么人,但凡能查到的,全给我查一遍。” 王有容抬头看向王悦,顿时面露难色,“世子啊,这事你让下官一介微末小人如何办得到?” “办不到你就回王导那里去,别在我身边待了。” 王有容顿时又是花容失色,就差指天发誓自己只对王悦一人忠心耿耿。 要赶他回去?世子这可万万使不得。 王悦看着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的王有容,嘴角一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招惹了黄花大闺女的负心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那种,他深深地望着王有容。 让雷劈死自己算了! “我还是这一句,办不到就滚。” 王有容有些哭丧着脸,“世子啊,你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我哪里为难你了?我供你吃供你穿,这点事都办不到,你趁早回王导那儿去!” “世子你这人不讲道理。”王有容眼神渐渐幽怨。 王悦:“……”过了很久,他抬手重重地拍了下王有容的肩,“我要笑死了。” 谁告诉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王悦当天下午就拿到了王有容呈上来的有关谢陈郡的资料,整整四大本,摞起来有一掌高。王悦坐在书房里翻了五个多时辰,从中午一直翻到了深夜,他仔仔细细地翻了六遍。 最后他的视线在一句话上定住了。 谢逢君少时就职镇东将军府,年十七迁国子监,其迁江州长史,外镇江淮。 王悦看着那句话,脑子忽然就一蒙。 谢陈郡这个人,他竟然在国子监待过? 永嘉年间,元帝尚未登基,谢陈郡入国子监的时候,他应该是八岁左右,谢陈郡是十六七岁,十年多前的事儿了,他们一个在国子监祭酒门下当学官,一个在国子监学宫读书,这意味着他当年是见过谢陈郡的! 王悦案前看着那段记载惊诧地说不出话,他竟是认识谢陈郡的!翻着文书,王悦啪一下合上了书页,他猛地想通一件事儿,难怪他在现代的时候,总觉得谢景很眼熟。 这张脸,他是曾见过的啊,谢陈郡当年是他的夫子啊!早在建康城,他就见过当年的谢陈郡,只不过因为印象不深便忘记了,而这个人和谢景长得一模一样。 他忽然就记起一幕模糊的场景,国子监下雨天,临放学了,他回头朝院中喊着“司马绍”的名字,有个年轻的少年夫子撑着灰色竹伞回头望了他一眼。 模糊了多年的记忆随着谢景那张脸的清晰忽然就清楚了起来,王悦之前从来没把谢景和记忆中的人联系起来,直到这一瞬间。 醍醐灌顶不过如是。 所有的记忆就像珠子一样一颗颗串在了线上,线的那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轻轻系在了一个撑着竹伞的少年夫子手上,那少年一身儒雅书生气质,眉眼清清冷冷。 十年前的谢陈郡,十年后的谢景。 王悦脸色一白,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书,几乎是下意识开口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天底下竟是真的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除非…… 王悦手中的书忽然啪得一声摔到了地上,惊得烛火都抖了抖,屋子里一下子静极。 王悦浑身僵了一瞬间,下一刻,他双手猛地颤抖起来。 如果说,谢陈郡他……他就是谢景呢?和他一样,也跨越过了近两千年的如水光阴,最后他留在了大晋朝,当他避世不入的闲散谢家大公子。 王悦被自己的念头惊得浑身战栗。 怎么会? 若谢陈郡是谢景,刚才在谢家,甚至说许多年前的国子监,他就该认出自己的啊!刚刚谢陈郡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怎么都不像是久别重逢,谢景更是绝不可能喊他“世子”啊。 王悦脑子里一下子极乱,怎么都想不清楚了。 明知荒诞,可他仍是止不住地一遍遍想,若是万一、万一谢陈郡他真的是谢景呢? 这两日,丞相府的下人们觉得他们家的世子可能是真的疯了,准确来说,打从活过来后,他们家的世子就没怎么正常过,平时里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竟然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如此安分守己,这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幸而他们家的世子很快就不负众望地恢复了正常。 王悦又去了谢家,谢家大公子因为腿伤从不见客,他于是直接带着王家侍从闯进去把人谢家大公子在内院里给堵了。 谢陈郡坐在院中看了眼四周的王家侍卫,慢慢地搁下了手里的青瓷茶杯。他望向坐在他对面的王悦。 “谢大公子,前日在谢家我隐疾发作,多亏谢家大公子出手相救,谢家大公子确实是医者仁心。”王悦坐在他对面,轻挑着眉盯着他,“本世子不能失了礼数,我给谢家大公子准备了几样谢礼,还望谢家大公子收下。” 谢陈郡倒也没说什么,看着王悦从袖中掏出卷东西放在了他面前,他伸手拿起来,打开后发现是一卷水墨画,他望着那画上的东西半天,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王悦暗自攥紧了手,抬起另一只手平静地喝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人。 “世子伤好些了吗?” 王悦乍一听见谢陈郡开口,呼吸都漏了半拍,手中的茶水不自主地泼出去了一半,猛地回过神来,脑子却没转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谢陈郡放下了那画,抬头看向王悦,低声清晰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世子,伤好些了吗?” “伤?什么伤?伤啊!伤好多了!”王悦立刻拿袖子去擦泼出去的茶水,皱着眉有些慌乱,他忽然抬头,“谢大公子觉得这画如何?” 谢陈郡望着王悦良久,低声道:“挺好的。” 王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