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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啊!” 白源一脸严肃,右手握住了卫霖搁在桌面的左手。他握得很用力,掌心干燥而温暖,似乎要借由这个动作与力度,将内心坚定而热烈的情愫传达给对方。 卫霖纹丝不动,神色复杂,目光定定凝视面前的男人,又仿佛失去了焦距,穿透前方看到风雨飘摇、捉摸不定的将来去。 他不说话,白源也不说,就这么紧紧地、固执地握着他的手背。 半晌之后,卫霖长长地吐了口气,翻过手来,与白源掌心交叠、五指相扣:“还能做搭档吗?” “能,但不止是搭档。”白源说。 卫霖慢慢微笑起来:“白先森你真贪心。” 白源反问:“你呢?” “我决定不落人后,也放任自己一次。”卫霖答。 白源腾地起身,把包厢门反锁了。 卫霖不自觉地朝靠背长椅的深处挪了挪:“干什么……这是公共场所……” 白源二话不说,单膝跪在椅垫,伸手托出卫霖的后颈,低头就吻下去。 这个吻既急不可耐又缠绵缱绻,带着馥郁的红酒芳香,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熏醉了。 卫霖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要向虚空中倾倒下去,全部的支点都在白源托着他的手掌心上,与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唇齿间的湿热。被对方舌尖舔过的地方酥麻不已,成百上千倍地辐射向全身,变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战栗感,最后连心魂都震颤起来。 他不知不觉地伸手攀上对方后背,指尖隔着衬衫,紧扣住结实有弹性的肌肉,被吻得头昏目眩。 白源的唇舌长驱直入,更加深入地探索渴望已久的领地,诱惑与裹挟着对方,与自己共同沉沦。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卫霖的腰身,向后压倒在长椅的椅面上,跪着的膝盖不容退缩地挤进对方的两腿间。 卫霖忽然挣出了些理智,把身上的男人推出去一点,气喘吁吁地说:“白先森,你这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啊……我虽然自认为脸皮不薄,但也没打算在人来人往的餐厅上演活春宫。” 白源用上臂撑住椅垫,急促地呼吸着,情/欲的潮水还来不及从脸上消退,垂下来的发丝黏在濡湿的额际,看起来有种惊人的性感,简直与平日的冷峭尖锐判若两人。 “抱歉……”他声音低沉沙哑,透出不太甘愿的克制意味,“你味道太好,我没忍住。” 卫霖横过一只手掌盖住脸,心想:这他妈都是哪儿学来的招数!以前明明是性冷淡一样的画风,现在怎么像憋了三十年的老坛,突然就开了封(荤)! “怎么样,没了罩杯,吻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同吗?”白源乘胜追击。 卫霖继续盖着脸,没好意思承认比上一次的感觉更美妙。 白源低头在他捂脸的手背上轻咬,松口前又忍不住舔吮一下,嘬出一块橄榄形、湿漉漉的嫣红印子,边上镶着圈牙印,跟盖了个私人印章似的。 “送你。” 卫霖嗤地一笑,把手背上的口水往对方身上抹:“谁要啊,拿回去!” “你都吃进去了,还嫌弃什么。”白源调侃,任由他糟蹋自己的名牌衬衫。 卫霖无言以对,转口催促:“起来。看着瘦,压人这么沉。” 挂在墙边衣柱上的外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白源不得已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放卫霖去摸手机。 “是李敏行。”卫霖看了看屏幕,选择接通。 手机另一头没有声音,一片沉寂。“李敏行?是你吗?说话啊,出什么事了?”卫霖连声问,同时按下扬声键。 接着他们听到了非常细微的气流声,像断断续续的抽咽,又像窒息前竭尽全力的呼吸。卫霖脸色微变:“你是不是在家?” 气音回应似的抽动了一下。卫霖立刻说:“坚持住,我们马上来!” 白源已经抄起了外衣,两人迅速离开包厢,买完单前往地下停车场,发动车子朝绿林公园附近李敏行租住的房子驶去。 七点多的晚高峰,正是市区道路最拥堵的时候,他们尽可能地争分夺秒,吃了至少两张罚单,到达目的地时仍用掉了大半个小时。 李敏行家里黑灯瞎火,似乎挺平静,卫霖用力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防盗门是铜墙铁壁不好撬,于是他转到了面朝绿化带的客厅窗户那里——李敏行以前为了方便流浪猫进出,会留条巴掌宽的缝当猫洞,估计一时半会还没改掉这习惯——和白源合力卸掉了窗玻璃。 为防黑暗中被偷袭,他们潜入时满怀警惕,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然而房间里空空荡荡。 卫霖亮起灯,搜查每处角落,确认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所有家具、器物都好端端地待在原地,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地板也很干净,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主人不在家的空房。 李敏行到哪去了,他是在这里打的电话吗?卫霖疑惑地啧了一声,走进厨房。 厨房洁净得像刚搞过一次大扫除。卫霖转头问白源:“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李敏行有这么爱干净?” 白源说:“我觉得他从住进来以后,就没做过大扫除。” 垃圾桶微微动了一下,卫霖走过去,弯腰从中掏出了一只黄黑斑纹的小猫:“——这不是‘螺旋桨’吗?” 白源接过来,花猫认出了新主人,在他掌中蹭来蹭去,抬起下巴求抚摸。 “今天中午去单位前,我给它留了足够的猫粮和水,并且把门窗都关紧了,它是怎么溜出去的?”白源不太高兴地撸它脏兮兮的毛。 “念旧了吧。”卫霖摸了摸猫耳根,“螺旋桨,你看到李敏行了吗?” 螺旋桨在白源怀里打滚,小爪子不时挠着肚皮,似乎不太舒服。白源无奈道:“以后别在垃圾桶里寻食,你想吃什么我没给你买?” 卫霖又打了个电话给李敏行,这次关机了。 “他十有八/九出事了。”卫霖担忧地环顾四周,“这房子明显被人彻底收拾过,把所有痕迹都消抹掉了。” “欲盖弥彰。”白源说。 卫霖点头:“我在考虑一个很荒诞的可能性——如果李敏行上次说的那些,关于车祸和火灾之类的,并非意外事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