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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心中有着十分坚定的目标。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这两个人,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不坏,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们屡次援手,还救过你的命,咱们不能忘恩负义。”路丰平思索着,挠了挠鼻梁上的旧疤,“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贸然插手怕坏了他们的事。我是这么打算的,明天天亮,先在这隔离区里找找猴子,说不定他已经先到了;再联系我一战友,好像听说他有兄弟在空七基地,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咳,试试看吧。” 林樾赞同道:“行,就按你说的办。看不出来啊大路,原来你还是有脑子的。” 路丰平被调侃得只能苦笑:“知道你聪明会读书,能考俩学位。像我这种粗人,不必太有脑子,日常够用就行。” 火炬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忍不住替路丰平打抱不平:“大路是个实诚人,别听他埋汰。我说林樾大美人儿,你拿脑子来做什么用?你有脸就行了啊。” 林樾反唇相讥:“总比你好,没脸没胸的,脑子也不多,就剩一身男子汉气概。老天没把你投胎成男人,真是瞎了眼。” 这话换别人说,火炬松定然生气,但从林樾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着那张漂亮脸蛋,她就发不了火,故而笑着回答:“我要真是个男人,今晚就把你睡了。” 路丰平听着觉得不像话,虎着脸道:“大姑娘家瞎说什么。” 林樾朝他吐苦水:“你才知道啊,她就这豪放派风格,这几年我可是饱受摧残。没想到就算即将毕业,闹这么一场大灾,还是摆脱不了她。” 火炬松朝他龇牙笑,颇有几分黑道大哥风范:“摆脱我?想得美!” 林樾转到路丰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晚上你睡最里面,我睡外头,大路睡中间。” 卫霖和白源被押送到空七基地的一栋建筑物,搜身卸除了所有金属物品,而后被关入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似乎原本是存放清洁用品的工具房——里面空空荡荡四堵墙,连把椅子都没有,只能席地而坐。 卫兵把他们撂下,反锁房门就走了。卫霖起身去按墙壁上的开关,电灯没有亮,应该是电源被切断了。房间内漆黑一片,唯有门缝下面透进来一条明黄的光线,颜色像新出炉的法棍般诱人。 “那个麻将脸只打算把我们关关禁闭?真是心慈手软好警官。”卫霖哂笑,“白先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外面肯定有人站岗,等到后半夜再说。”白源答。 屁股硌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砖上,滋味不太好受。卫霖脱下外套,垫在地板上,勉强觉得舒服了一点,于是拍了拍身旁:“白先森,你也垫件衣服,不然冷地板坐几个小时,当心寒气侵菊。” 白源本也想脱外套来垫的,被他这么一说,膈应极了,在心底默默咬牙:这家伙脑回路怎么长的!好端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要变味。 卫霖:“怎么不脱?尊臀上那是朵傲立霜雪的寒菊,不怕冷的啊?” 白源想掐死他,反正很方便,近在咫尺,黑灯瞎火。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脑海,他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真的将想法付诸行动了,翻身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用的力气不大,但也不小。 卫霖冷不丁被他袭击,向后噗的栽倒,幸亏地板上有一层垫着的衣服缓冲。“发什么神经啊!”他一边使劲扒拉颈间的手指,一边艰难地吸气,“你变怪物啦?” 黑暗淹没了白源的脸,使得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压抑,透着一股剥离了理性的危险意味,仿佛野兽在夜晚苏醒了攻击的本能。 “……我想咬死你。”白源在他耳畔沉声道,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 卫霖哪怕被掐得呼吸困难,也忍不住笑了:“还真变丧尸了!你先松个手,咳咳,有话好好说啊白先森!” 白源:“舌头撸弯了说话。” 卫霖感觉他手指力道有增加的趋势,连忙投降:“有话儿好好说啊白先生。”标准的首都发音,还带轻声和儿化。 白源:“——白源。” 卫霖:“啊?” “叫白源。”两膝着地、骑坐在他腰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好,白源。”卫霖很没骨气地告饶了,“你先松个手好嘛。” 白源这才松了手,然而并没有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卫霖被他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得腹部作痛,正想翻脸反击,却听见黑暗中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锐利中微带踌躇,冷漠里隐现烦恼,有如喃喃自语:“你这个人,很多方面,我实在是看不惯。” 卫霖朝幽暗中的对方轮廓翻了个白眼,心想:彼此彼此。 “有时听你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话,光是那种浮滑的腔调都会让我恼火。” 卫霖撇嘴:那是因为你老端着一张讨债脸,让我特别想作弄。自己脸臭肝火旺,怪我咯? “就算和解了,还是会继续发生矛盾,所谓八字不合,也许是真的。” 卫霖无声地嗤笑,心底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涩——仿佛吃了个没熟的柿子。 问题在于,他之前就知道这是个青柿子,特地将它放在箱子里闷着。过了一段时间,这柿子看起来熟了不少,当他以为就算不是甘美可口,也至少是略有甜味,尝试着咬一口后,却被弄得舌头发麻,从嘴里一直苦进了心里——这比喻真特么半点都不恰当,白源不是甜柿子,而他也不想吃,但这个闪念不知为何,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但是……”声音变得微不可闻,似乎连它主人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 卫霖心底一阵烦躁,幽暗中凭空一捞,揪住白源的衣襟拉下来,问:“‘但是’什么?说话痛快点,别藏头遮尾。” 白源停顿了片刻,说:“没什么。” 卫霖屏住呼吸等待许久,听到这个敷衍的答案,险些背过一口气去,悻悻然将他往后一搡:“去你的吧!” 这一搡全无成效,白源的胸膛像是铁铸的般纹丝不动。但无形中的某种情绪,还是被对方撼动了,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开口:“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可爱。” 什么?你确定“可爱”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我这个一百八十一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