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书迷正在阅读:永安县主、我们结婚吧、为我称臣、破妄师、多想疼爱你、你怎么欺负人呀、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网游之千里之行、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捡了一条寻宝蛇
无尊长,丢你到门口!”男人喝了他一句,也不想想这世上只有谁是他准允的可以直呼他姓名人。 少年立即吐了吐舌头,他本性心直口快,长辈间只对聂长生心存敬意,别人都不太装在心里,在九中读书时,因直呼师长名号而被留堂罚抄中学生守则的糗事多不胜数,现在去了实验中学,因为同桌是龚少卿,那些调皮的做法也已经被纠正了过来。 轿车滑过宽敞的林荫小道,庄凌霄悄然横过一臂,将聂长生搁置在膝上的手捏在掌间,五指一笼,尽握手中。聂长生的身躯微微一颤,敛了敛眉,却并不挣脱,心脏跳动的旋律较之刚才快了许多,脸上的灼热也爬了上来,羞赧地把脸别向窗外,显是默许了庄凌霄邀功式的妄为。 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这人真的为了方便游玩,用了一些不知名的手段,将全部游客隔绝在大门外头,整个游乐场,只接待三个顾客。 那个游乐场的当家,一定趁机从他的手里得到最大的好处了吧…… 抵摩着庄凌霄宽厚的手掌,聂长生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指与指的交缠密得容不得一丝空隙,他忍不住觑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毫不意外地见他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专注前方的眼神熠熠生辉,心情正处于极佳状态,甚至连后座上的少年惊喜地制造呱噪的吵闹也没有横加斥责。 这个时而暴戾时而柔情的庄凌霄,这一刻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知道被这个男人热烈的珍视着,这令聂长生莫名地生出了些许的不安与惶恐,到底为什么会滋生这种无妄的忐忑,聂长生也说不清道不明其中缘由。 或许,太容易得到的情感,也许会在下一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罢。 惆怅的心事一长,聂长生的心陡然一冷。 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不知还能牵到什么时候…… 与聂长生的心境截然相反的是贺鸿梧,车刚停下来,少年便雀跃打开车门,飞奔在宽敞的绿化大道上,朝高耸入云的过山车直奔而去,口中兀自大声叫道:“云霄飞车,我来啦!” “鸿梧……”聂长生见少年的身影被厚重的海盗船挡住踪影了,本要叮嘱少年若干事项的,也只得摇摇头,解开了安全带。 “管那死小鬼做什么!”庄凌霄用力地握住聂长生的手,不悦地道,“咱们不跟小鬼玩在一起。” “你……你也要玩?”聂长生讶异地望着庄凌霄,这个人,对游乐场的项目也会有兴趣?这怎么可能! “当然!”装了冷睇了他一眼,“难道师哥以为我是专程来做你的司机的?” “说什么呢!”聂长生横了他一眼,据实回答道,“可是,你不像会喜欢到这种地方的人。” “是吗?”庄凌霄抿唇冷嘲,空闲的那手也解下了安全带,从中间储物格里摸出烟,抽出一支,聂长生微微侧过身子,也用那只空闲的手取过了火机为他点上。 香烟的味道弥漫在车厢内,充斥在鼻尖,庄凌霄已成功在将一吻印在聂长生的唇边。 “少抽点烟。”唇里鼻翼间全是烟草的香味,聂长生在庄凌霄的耳边低喃。 “只有我的人才准这样劝我!”庄凌霄低笑着,眼瞳微微一沉,或许,为这个人而戒烟,大概是一件很浪漫很有动力的决心也说不定呢。 庄凌霄不经意的一句话,又在聂长生的心坎上温柔地敲了一记,隐隐的疼里,涌出更多的似水柔情。 绕指的温柔酥酥软软的,密密地填满了整个心胸。聂长生温和地一笑,指间似乎握住了他一直在苛求的幸福。 庄凌霄将烟蒂弹出窗外,又吸了一口,弹指将还很长的香烟从窗口掷出,车内的烟草气味才渐渐消散。 庄凌霄的烟龄很长,大概小学还没毕业开始抽,但没有成瘾,那会儿也只是觉得好奇,才试一口而已,后来烦心事多了,才对烟草有了依赖。 聂长生认识他之后,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尝了第一口香烟的味道,当时聂长生还没有掌握技巧,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角里渗出了泪,而始作俑者却没心没肺的在一旁大笑不止。 聂长生还记得许多年前,他跟庄凌霄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彼时庄凌霄的嘴里就衔着一支烟,不羁地倚在墙前,左腿微微曲着膝盖,目光冷冷地打量着他。 一旁替他俩引荐的卞教授似乎也见惯了他这种桀骜的作风,并没有出言叱喝他的失礼。 “什么?要我喊他做学长?”不良学生哂笑一声,从嘴里喷出一股烟雾,冷傲的眼神凉凉的扫向眼前这位站得笔直的同龄人。 “他比你先入门,理当这么称呼,”卞教授和蔼地一笑,道,“当然,你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也可以的。” “聂长生。”聂长生对称呼上也没有太执著,但对这个空降的家伙印象也算太好,居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了。 “啧!”回敬他的是一声冷哼,以及相当蛮横的举止,庄凌霄嘴边噙着一丝嘲讽,也伸过手,却是想要手里带着星火的烟头烫向聂长生的手。 所幸聂长生眼明手快抽回了手,卞教授也收住了温和的笑,皱着眉呵斥道:“庄凌霄!这里是医学院!” “怎么?医学院就不能抽烟了?”放荡不羁的空降生冷笑道,“还是有什么规定,比如未成年人不准抽烟?” 这就是聂长生对这人的第一印象,狂妄、桀骜、凶狠、嚣张。 后来两人同住一个寝室了,庄凌霄抽烟的陋习不仅没有改掉,反而有变本加厉的嫌疑。 有时候,两人在学术上出现了分歧,据理争执时,或者写专业性的论文出现了瓶颈的时候,庄凌霄的烟瘾就会很大,一连地抽了一支又一支,整个寝室都是烟雾萦绕,连庄凌霄也不清楚自己解决了多少包烟。 聂长生不是没有劝过庄凌霄少抽一点烟,只是每一次都被庄凌霄不耐烦地打发而去。同为师承医学成就上犹如泰山北斗一样存在的卞教授,庄凌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吸烟的危害? 聂长生摇了摇头,甩开陈年旧事,微微挣了挣被庄凌霄牢牢握在掌心里的手,喃喃问道:“今天……只接待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太铺张浪费?” “你猜。”庄凌霄噙着一丝得意之色,显然很享受特权待遇。 “你不必这样的,”聂长生摇头拒绝胡乱的臆测,“太浪费了,你这笔钱,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包下了这么大型的游乐场,费用的数目一定是个天文数字,他想到了医院里刚从病魔手里夺回来的小菲,这笔费用,可以挽救很多条像小菲一样的年轻生命。 “记录我们这一刻的回忆,这就是意义。”庄凌霄不以为意,“反正,你男人有的是钱,况且,也不过是损失游乐场一天的收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