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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发展了,人们的水平也提高了,从前被无视的传统节日,也渐渐被商家利用起来了,元宵节,好歹也算是国人的情人节吧!在这一天去“约会”,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是谁?你的女朋友吗?”小助手凑过来小声的问,还鬼祟地朝门口张望,以示第一手资料的新鲜性和保密性。 他的动作虽然有点夸张,但内心是不怎么相信聂长生会有女朋友的,一门心思只扑在工作上的聂长生,剩下的时间几乎被收养的熊孩子占据,怎么有时间谈恋爱啊! 聂长生只是翻开手里的案例,对他无聊的追问再也没有理睬,但为了求得安静,他威胁小助手道:“我还是更适应小林护士,要不,你去帮我叫一叫她回来?” 小助手哭丧着脸,马上做了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以示乖巧安分。他是知足的,别的科室的助手,可没像他这么好运,前后两任上司都这么好相处! 春节后的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有点敷衍其事,大概还没从热闹的年味节日里走出。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大家开始适应了紧张而充实的步伐,日子就开始朝着既定的轨道缓慢地走去了。 年初八的时候,庄凌霄的公司也恢复了上班的秩序,因为他心情愉悦,派发的开门红很丰厚,像蓝迤逦这样的得力助手,拿到的开门红就是一个月的工资,连临时雇佣的清洁工人都得到了888块的红包利是,这在H市而言,已经是非常大份的了。 不过年初八这一天的天气委实很差,寒峭的春雨从早上开始下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也没有要停止的现象,天气预报里早就说了冷空气要突袭H市的上空,可是很多年轻人都不把天气预报当一回事,尤其是青春靓丽的女职员,穿戴时髦心潮,可衣服质地却很单薄,当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后,气温也下降了六七摄氏度,冻成狗的她们后悔莫及,抖抖索索的打车回家,就算被出租司机讹去若干钱财也总比坐地铁、挤公交要好得多。 聂长生出门早,也没有穿羽绒服上班,下午六点一到,那人的电话也准时响起,却没有让他下楼。透过百褶窗,阴霾灰沉的雨雾里,聂长生看到了那人挺拔的身影走在雨幕里,撑着一把灰色的伞,手里挂着一件厚实的长羽绒,迈着长腿跨进了医院。 心里尝到了一丝甜蜜的滋味,聂长生计算着时间,眼睛盯着那扇虚掩的门。 三分二十一秒,虚掩的门被推开,庄凌霄带着一身的冷气跨了进来。 聂长生听到了木门落锁的声音,那么细小的声响,却捣得办公室主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喉咙莫名的干涩起来,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庄凌霄把湿漉漉的雨伞随意的丢在角落里,回头见到长身而立的聂长生绷紧了脊背站在电脑桌后,白大褂已经裹着高领毛衣,严肃刻板的脸上透出浓郁的禁欲气息。 庄凌霄眸光一沉,嘴边噙着一丝笑意,迈着长腿走到他的跟前,抖开带来的羽绒服,聂长生褪下白大褂,温顺地伸开双手,享受着庄凌霄亲自伺候他穿衣。 只是侍奉者三心两意,为他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后,手非常下流地从敞开的羽绒服里穿过,不安分地揉捏了他几把,坏心地把呼出的白气喷在极力忍耐的人的脸上,轻浮地问:“聂医生,穿这么单薄,是不是想勾引我这个良好市民犯罪了,嗯?” 聂长生紧抿着薄唇,不愿意泄出一丝服输的声音,挥手去推这个肆意妄为的人,双手反而落入了他的钳制,呼吸絮乱里,暧昧的啮咬里隐隐溢出难耐无措的抗议。 这场临时起意的情动没能做到最后,一则前来打扰敲门的护士就有三次,二则,贺鸿梧给聂长生打来了电话,声称他被困在市区图书馆里,走不出雨幕,无法按时回家。小孩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像在寒风冷雨里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可怜又悲惨,聂长生心里一软,连声让他躲避好了雨,他马上就出现…… 那个小鬼会去市区图书馆看书?庄凌霄宁愿相信太阳会打从西边出来,也决计不相信贺鸿梧对读书有改邪归正的希望,那小鬼连聂长生买给他看的中外名著一页都没翻开过! 雨幕中的下班高峰期竟然没有堵车,今天的天气不佳,很多单位都提前下班,车流量才舒缓了过来。 市区图书馆的门口里,站着稀稀疏疏的几条人影,其中贺鸿梧与楚颖颖赫然在列,两人同系一条粉红色的围巾,那显示是处于少女喜欢的颜色,衣着单薄的两人已经冻得抖抖索索,相互依偎在一起,肆虐的风将他们的发丝打得凌乱不堪。 而当冻成一团的少男少女坐上了车后座,两个成年男子的厚大羽绒服已经裹在他们的湿冷身上了,却还是冷,狭窄的车厢里,还能听到他们的牙齿发出“咯咯咯”的打架声,还有一两声喷嚏。 乖巧懂事的楚颖颖很不好意思,一边揉鼻子,一边道谢,然后借来了贺鸿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里头的人道:“姑姑,聂叔叔来接我们了,你不用过来了。”显然对话那边的人,正是她的监护人宁子沁。 宁子沁当然知道楚颖颖是被谁接走的了,事实上,从医院的停车场出来时,她就认出了驶在她前头的那辆豪车的车主是谁,熟悉的车身,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出现时间。 林林总总加起来,她已经见了几十次那人来医院接聂长生了,要么接他去吃午饭,要么接他回家,宁子沁有点不甘心,原本坐在庄凌霄身边的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啊!可怎么会是聂长生? 她从别的地方听过了,庄凌霄早前虽跟聂长生一起读过医学,可两人关系不仅不亲密,还有那么一点的恶劣。 可为什么,从她的眼里看到的这两个原本关系应该“恶劣”的人,相处起来却又那么的暧昧?她甚至敢笃定,这两人已经确定了某种关系了。 每每想到这一层,她就觉得胸中压着一块大石头,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肯承认,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是输给了一个男人。 偏偏那个男人那么的优秀,优秀到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还臆想过可以跟他走在一起。 等到庄凌霄打转了车身,与她擦肩而过时,宁子沁的泪终于决堤而下,眼前一片模糊,伏在车盘上痛哭了一阵,窗外的雨陪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楚颖颖发来一条已经安全抵达到家的消息,她才收住了悲怆的眼泪,满腔郁结的心才稍稍好过了一点。 只是失去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已,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次日,宁子沁在医院停车场门口遇上了聂长生,已经可以很坦然地跟他打招呼了。 聂长生朝她友好地点点头,他也没有心思留意宁子沁转变了的心态,一大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