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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扎一刀。 匕首看着就是一件女子的装饰品,可那闪闪的寒芒却不是闹着玩的。 肖衍以风刃逼退她几次,眼见紫绡又裹了过来,很有点手忙脚乱。 对方又显得开心了点,露出个胜利的笑来:“不用挣扎啦,刚刚是没跟你较真,结果你还没完没了了,这下知道姑奶奶……” 不是吃素的了吧。 最后几个字没吐出来,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被什么了不得的远古巨兽盯上了,让她两股战战,恨不能瘫软当地。 事实上,若不是她身上带了足够多的灵宝,大概也的确就会这么做了。 正要转身看看哪里来的大佛,忽然,整个临时辟出的结界遭到重击,反噬到身上一阵剧痛,她一口血呕出,几乎觉得身子要跟着那结界一道散架了。 饕餮一掌击碎了这来历不明的结界,面带寒霜地瞬间到了这人面前,他可不管什么美人不美人,又是一掌拍了下去。 主人出了事,追着肖衍不放的紫绡自然也就停了下来,软软地落到了地上,缩回了原本细细长长的模样,宛如一根再普通不过的腰带。 啧,自己忙活了半天,饕餮一巴掌就轻松解决。肖衍喘了几口气,很有点羡慕嫉妒恨。 不知道没日没夜地练功能不能勤能补拙,达到压倒饕餮的目标…… 唔,貌似,有点,困难。 本以为尘埃落定的肖衍正自悻悻,却见饕餮那拍向女子的一掌正要落在她身上时,一道强烈的紫芒闪起,竟是将饕餮的掌力都卸于无形。 肖衍一惊,饕餮也愣了一下,不过后者是不信邪的,当即又是一掌拍了下去。 又是一道紫芒,耀眼无比,这会儿没有结界,大概是好远开外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咯啦——”一声轻响,只见那女子腰间一枚紫色的玉佩颜色迅速褪去,上头出现了蛛网般的龟裂。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气喘吁吁又惊又怒地从远处传来:“你们在做什么?!幽——你们在对幽做什么?!”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仿佛见到了救星,挣扎着抬头,凄厉地喊:“大殿下,救命——” 饕餮对人类的称呼所代表的身份意味向来不在意,他不过是盯着那玉佩看了两眼,又是漫不经意地一抬掌,正要将这装模作样的女人拍成肉泥,数声长剑出鞘声响起,十几个人影飞速地袭向了他的后心。 肖衍身形一晃,气流涌动间,瞬间与五六人斗在了一起,其他人依旧到了饕餮身边。 那变成了楚楚可怜样的美人到底从饕餮手下捡了一条命,恨不得连滚带爬地跑向了来人。 肖衍听到大公主怒道:“钧弟,你这是胡搅蛮缠不成,直接打算在我这儿动上手了?” 第93章 疑团 后来的人阻了肖衍和饕餮片刻, 却并不恋战, 一见那叫幽的女人脱困, 立刻齐齐后撤, 退至了方才出声之人的身后。长剑归鞘, 低眉顺目,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一手始终虚按在剑柄上,真会让人觉得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拉出来充排场的跟班。 饕餮冷着脸把肖衍上下检查了一番, 气得眼中都冒火了,气自己走开那么一会儿就有人敢趁虚而入, 又带了一点“自己怎么就离开了”的懊恼。肖衍忙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表示自己没事。作为一只九尾狐,还是最近一直勤加修炼的九尾狐,他就算打不赢,也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 饕餮还是一口闷气堵着, 看向那大殿下厉钧时,眼神充满了不善。 肖衍也跟着看向那传说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大王子。 猛一看,这厉钧还真称得上相貌堂堂。身材挺拔, 肩宽腿长,五官端正, 有那么点伟丈夫的味道。只可惜有形没有神,精神相当萎靡, 额角泛青, 两眼无神, 眼下也带了淡淡一圈青黑, 一身华服搂着泫然欲泣的美人心疼不已时,活脱脱展示了什么叫做“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沉迷美色没事,世上颜控不知凡几,但若宠错了人,那可就就是大事了。 看着方才还一脸狠辣笑容的幽瞬间化身小白兔,缩在对方的怀中瑟瑟发抖,肖衍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点声音惹来了厉钧的怒目而视,他显然比饕餮还愤怒多了,但又似不屑与肖衍直接争执,于是将枪口对准了大公主:“姐,我还想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这两人是谁?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您府上对我的人出手,不知是自作主张呢,还是有人授意?” 他那当初被饕餮打断了的鼻梁骨终究没正回来,稍稍有些歪,这会儿怒气冲冲之下鼻翼一动一动,倒颇有些真情实感。 夏公主没有马上回他的话,而是淡淡扫了一眼幽腰间那满是裂纹的紫色玉佩,以及那条看似普通紫色腰带,现在缓缓地假装不惹人注目地往回飘的物什:“紫绫绡,紫云佩……你倒是大方,一下子就把父王给的最宝贝的东西送出去了。我记得,他可是亲口说过,让你留给未来的媳妇的吧?” 丈夫国出产一种紫晶,灵气极为浓郁,不论是佩在身上还是嵌在武器上,都能给战力以大幅加成。以此炼成的宝器,更是极为难得。 大公主的羽衣军当年平定内乱,最危急的关头,渣爹都死死捂着紫晶,不肯拿出一点。国家太平后,更是防贼似地防着这个女儿,不要说军中,连亲女儿都不给碰一块。只能猜测大女儿远远超乎意料的剽悍吓到了他,夜里做梦不知多少次被亲女儿翻脸取了首级。 儿子倒是真正的自家人,那是毫不吝啬的。跟前稍有点地位的人都不乏紫晶,大小紫晶炼成的灵宝也是不少,其中这紫云佩和紫绫绡,便是个中极品。初看深紫近黑,在阳光下又微微泛着瑰丽的紫气,隐隐约约,时隐时现,低调地昭示着自己绝非凡品。 厉钧显然以为夏公主在心虚之下顾左右而言他,愤怒之下心中又是一喜,当即把事态往严重了说:“给出这两件宝贝是我的事吧?我就是认准了幽又如何?原来这国法还有规定,需要事先征得大公主同意不成?嘿,不好意思,我正打算找个吉日,求父王成全我们呢!” 厉钧抬着国法和国君,明嘲暗讽地讥刺了一番自家姐姐“管得宽”,又马上话锋一转,指着肖衍和饕餮道:“而这两人,在大姐您的府上,差点杀了我未过门的妻子,请问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番话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一副你不给个说法咱们就让父王主持公道的架势。 旁观的肖衍眨眨眼睛,觉得这丈夫国的大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是个自以为是的智障。一个将来很大可能性会继承大统的大王子,说话气急败坏毫无风度,还以“向爹爹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