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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也是可以让他们随便玩的恶魔。 …… 那是郁知意的噩梦。 当时的她,不知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任何罪恶肮脏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 可那时的她太小,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也不会反抗,只有害怕,母亲的漠视给了她永远的心理创伤,她从来觉得自己不好,又怎么敢告诉家长老师,有人这样欺负自己,就连发出的一点微弱的求救,也被她的老师以“别人只是开玩笑,只是调皮”这样的话给彻底堵了回去。 即便父母的感情不合,母亲淡漠,可她也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从未经历过这个世上的恶意,那一年,是第一次,也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永远的影响她这一生的生活。 即便霍纪寒知道她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他也不知道细节。 连爸爸都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夏诗沅提及这个事,会这么轻易牵引着她,她有再大的自信,也只是伪装。 何鹏看着郁知意看着自己的瞳孔慢慢张大,像获得了什么快感一样。 “哟,这是想起来了呢,想起来就好,想起来事情就好办了。” 心里依旧还有恐惧,见到何鹏,那种恐惧,就如同当年已经残留在身体里,听到这个名字,见到这个人,就能轻易被唤醒。 可心里再恐惧,现在的郁知意,也不是当年的郁知意了。 她依然会害怕,但不是不会做反抗的人。 当年她转学之后,恨极,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再勇敢一点,在书包里放一把刀,是不是就会冲动地捅向何鹏。 可都只是想想而已。 郁知意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浑身警惕的姿势,“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何鹏点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你说怎么样,老子这条腿,就是因为你被打断了。” 他说着,一抽裤腿,露出一根狰狞的假肢。 郁知意看了一眼,左腿从膝盖以下断了,假肢被盯进了皮肉里,显得狰狞又恐怖。 她呼吸有些急促,背后漫开了一层冷汗,是紧张、恐惧和焦虑在交织。 何鹏道,“不知道啊,不知道没关系,老子慢慢讲给你听,何家在云城破产的时候,你心里高兴坏了吧,想着老子这个恶魔,终于走了,遭到报应了,啧啧啧,郁知意,真有你的啊,你说背后是谁在给你撑腰呢,你都转学了,升高中了,还有人为了你的事情来何家,给老子使绊子,断了老子一条腿。” 何鹏这么一说,郁知意脑海里便很快就想到了霍纪寒。 她死死地盯着何鹏看,“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我现在只后悔,当年没有一刀捅了你。” “哟呵?”何鹏这种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咎由自取的话,他从懂事的时候起,就知道强者才是道理,听到郁知意的话,就知道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 “温室里养出来的小公主,连只死蟑螂都怕,竟然想要捅死我?”何鹏哈哈大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兄弟和手下,“唉,她说想要捅死我,你们信么,信么?” 旁边的三人,自然是哈哈大笑。 郁知意心里缠着一股气,愤怒至顶点,反而觉得,愤怒也不能形容此时的神色了。 她的怒气,是被何鹏激起的。 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清醒被浇灭了几分,何鹏今天搞出这个事,她这次,绝不放过他。 何鹏继续吸了一口烟,看着郁知意说,“冤有头,债有主,老子这条腿,是因为你被人断掉的,你好好的帝京不待,偏偏跑来老子的地盘,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郁知意,留下你一条腿。” “你做梦!”郁知意咬牙切齿。 “呵呵呵……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由得了你,今天,你这腿,不留也得留。”何鹏淬了一口唾沫。 “鹏哥,就留下一条腿,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兄弟长这么大,还没有玩过大明星呢。” 光头恶劣地笑了一声,“白捡的便宜不要?鹏哥,我当年就觉她很好玩。” 污言秽语,郁知意听着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 手指下意识地碰了碰长裤的口袋。 她的身上,有一把微型的手枪,状如打火机,总长度只有五厘米。 那是自从出了上次被劫持的事情之后,霍纪寒给她打造的,但郁知意从来没有用过,她唯一的开枪经验,是在拍摄的时候,经由部队的人训练过的。 可那是假的,是演戏,稍微真的一点的,便是霍纪寒曾经教过她的一次,可她也没有开过。 霍纪寒不想让她碰这些脏东西,但是,他不能每时每刻都跟在郁知意的身边保护她,即便有保镖,也可能有意外发生,因为,她是霍纪寒的女人。 郁知意第一次见到霍纪寒拿枪出来的那一次,是害怕的,可时间久了,经历了霍修臣的事情,自己被劫持的事情,由不得她害怕,防身的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听着这些人的话,郁知意的手心已经出汗。 对于何鹏而言,此时的郁知意,完全没有抵抗力,任他拿捏,所以根本就不畏惧郁知意能做出什么事情。 这个地方,是酒吧的地下室,就算她想逃出去,也没有路。 看了一眼身后两个手下的兄弟,何鹏转头看了一眼郁知意,脸上是恶劣的笑,“行啊,不留下你的腿也行,我们换个条件。” 何鹏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男人,“既然想留着你的腿,那……就得让我的兄弟们尽尽兴了,哦,对了,他们会认真拍摄下来,放到网上,让全国人都瞧瞧,大明星啊,人人追捧的女神啊,啊原来是个什么人,也顺便让霍纪寒瞧瞧,到时候,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闭嘴!”郁知意大喊了一声,这一声,足够大,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她的声音,更加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