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都市小说 - 迟来的雨季在线阅读 - 第一章(6)

第一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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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季雨恩搬到希希的住处。

    但问题来了,希希是和男友合租,现在希希的男友很生气自己女友没跟他讨论就带朋友来住。

    「抱歉啊,」季雨恩一脸歉然,「你男友应该不会就这样夜不归宿吧?」

    「应该......不会吧。」石希希眼眶泛红,这让季雨恩更内疚了。

    「抱歉......」季雨恩站起身,摸了摸石希希的头说:「我去买个东西。」

    语毕,她走到玄关转开门把,临走前还瞥了石希希一眼。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见门的另一端传出哭泣声。

    她深呼吸,拿起手机上网找了最近的旅馆,按下通话键。

    她一边走入电梯,一边等待旅馆人员接电话。

    片刻后,电话终于被接起,另一头的人说:「您好,这里是无烟旅馆,请问您需要什么?」

    「现在还有单人房吗?」

    「有的,请问你要哪种房型?」

    「最便宜的。」

    「现在最便宜的是一晚2000喔,有需要吗?」

    「啊─」听到价钱,季雨恩停下脚步,以至于差点被电梯夹到,她赶紧跑出电梯说:「要!」

    「请问要住几天?」

    「先住今天和明天,等下过去可以吗?」

    「可以,请留下您的姓名及电话。」

    季雨恩迅速留下自己姓名和电话,接着又问:「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到时候把身分证带来核对资料就好。季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

    「谢谢。」

    言毕,她掛上电话,转身准备上楼拿行李,结果刚好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她匆匆地丢下一句抱歉,跑入电梯,按下八楼键。

    出了电梯后,都还未插入钥匙,就听见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雨恩雨恩的,你开口三句不离她,每次都为她想,要不要去跟她在一起算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石希希眩然而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朋友就能这样吗?」石希希的男友没好气的说,「不是大半夜把你叫出去喝酒,就是过年找你出去聊天,现在又住到我们家?她真的有把你当朋友吗?她为你找想过吗?」

    「你不要这样说她!」石希希嚷叫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已经忍她很久了。」石希希的男友也扬起音量说,「你今天就选,你要她还是我?」

    「这是能选的吗?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

    「好!那我们就......」

    这时,季雨恩将们转开,抢在石希希男友说出那句不可挽回的话时,及时阻止。

    一切都必须在不可挽回前导正回来。

    「我要回家了!」季雨恩大喊。

    屋内一阵安静,她尷尬的笑了笑,走向前拿着行李走出门,临走时说:「别吵了,要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缘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很期待会在未来婚礼上看见你们两个,一定要……」

    石希希泪水滚滚而下,低声呢喃:「雨恩......」

    季雨恩说完这话,轻轻关上门,走出了公寓大厦。

    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季雨恩选择在路边叫了一台计程车,前往旅馆的路上,她的心情有些纠结。

    她深知自己的干涉可能会引起石希希和她男友之间更大的矛盾,但她不忍见到他们的关係破裂。

    季雨恩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远方。

    猛地,第一滴雨落了下来。

    丝丝细雨轻轻地飘落,如丝绸般的触感轻抚着暴露在车窗,在上头形成水帘。

    二十分鐘后,季雨恩独自一人抵达旅馆后,放下行李,疲惫感瞬间席捲而来。她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倒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耳边一直縈绕着父亲的谩骂声,以及石希希的哭泣声。

    用被子盖住耳朵,想把所有声音全都赶出脑海,但它们似乎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不断回放。

    好烦......

    「请你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当作一种缘份吧。」

    「你也这样请过别人吗?」

    「没有,只有你。」

    忽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后起身下床,打电话又叫了一次计程车,决定到那间酒吧。

    到了酒吧后,季雨恩独自一人进入酒吧内,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一个人来了。

    她特别喜欢这间酒吧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间酒吧灯光不会太昏暗,但也不会太明亮,也没有跳舞池,就是单纯的听歌喝酒,再加上......那个人。

    然而,环视酒吧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吧檯内部的女生。

    今天那人好像没来,她心中有些失落。

    她走到吧台最右边坐下,点了一杯她喜欢的饮料,闔上眼,让自己的灵魂浸润在音乐和充满酒气的氛围中。

    「你好。」

    有时候她会想,她之所以总是把视线放在那人身上,或许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羡慕对方。

    羡慕那人不被管束的活着,即使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但她的视线已然不自觉的追着他,连她都没意识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