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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算富足。 “刚才你在里面商量的我听声音是一名老人,请问是你们部落的族长吗?”张贺问道。 那名妇人点了点头。 “可否让我求见你们族长,我有话要对他说。” 张贺对刘据使了个眼神,带着翻译跟着妇人走进帐篷,而刘据则对两名侍从的其中一位吩咐他留守在外面警戒之外,自己也带着另外一名侍卫走了进去。 在帐篷里坐着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他看到张贺他们身上的汉军服饰,缓缓开口道:“小女没有和我说清楚,原来来的是一位大汉的将军,老朽有失远迎,请将军见谅。” 张贺摇了摇头,礼貌地说道:“族长客气了,是我们行军路过此地,我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 “我们虽然是羌人的一个部落,但一直安分地待在盐池一带,并无意冒犯大汉天威。” “我们也同样无意骚扰你们原本宁静的生活,只要这次牵头的羌族首领狼先愿意和原先那样不侵犯大汉边境,那么我们就各自相安无事。事实上这次赵充国将军也是带着招降的任务来的,不会为难愿意归顺大汉的部落。” “原来如此。”老人点头道,“我们部落没有几个会打仗的青壮年,也没有膘肥的马匹,并没有花钱去购买多余的兵器,只可惜老朽腿脚不便,不然我愿意亲自进京觐见你们的皇帝,向他表达我们绝无刀兵之意。” “我定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的。” 两人相谈甚欢,俨然已经达成了和议,这次小规模的外交碰撞,本来应该在一次意外的会面中轻松完成,却见那刘据留在外面的侍卫掀起帘子,匆忙走了进来。 “两位公子,外面有一群羌人骑兵过来了,我怀疑是狼先的队伍。” “什么?”刘据连忙拉着张贺走出帐外,只见不远处的山丘上沙尘滚滚,远来是之前神秘消失的狼先朝这边而来。 “这个狼先和你们部落有仇吗?”张贺转头问紧跟出来的族长。 族长摇了摇头:“先零是最大的部落,在这附近一带游牧,但我们这么小的部落,他们完全没放在眼里,我们也不肯可能以卵击石,去得罪大部落。” “那看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了。”张贺看了一眼刘据,将腰中佩剑拔了出来,“保护公子。族长你就带着家人先躲吧。” 族长就护着家人躲藏了起来。 张贺抬眼望去,羌人的骑兵已经快要冲到百米之外了。 站在外面望风那名侍卫走到刘据旁边,压低声音说:“殿下放心,信号弹已经放出去了,接应的骑兵很快就会过来的。” 那信号弹是张贺根据烟火的原理制作的,用竹筒装有□□,需要时点燃引线,会直接射向高空,发出一闪一闪的白光。 张贺和众人翻身上马,张贺从马上取下弓箭,弯弓搭箭,瞄准狼先的白色牦牛射去。 一箭射中牦牛,它发出大声的“哞哞”叫,狼先怒了,对手下说:“放箭。” 箭如雨下,张贺他们骑马躲在帐篷后面,一时间伤不到分毫,还能找准空档朝对方射箭。 狼先发狠,命人在箭上点火,然后继续朝帐篷发射,白色的帐篷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不好,族长他们还躲在里面。”张贺连忙跳下马,拔剑劈开帐篷的布,一猫腰钻了进去,很快抱着小女孩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族长和原先那名妇人,都是惊魂末定的样子。 “这个狼先可真毒,自己人也下手。”张贺转头对刘据抱怨道。 刘据纵马过去,挥剑替张贺弹开几根箭矢,嘴上说道:“当心流箭!” 张贺冲他笑了笑,将小女孩塞回给族长。 这个时候,汉军沿着溪水飞奔了过来,和狼先的羌人骑兵打作一团。张贺也和刘据一起绕道过去,加入战局,指挥骑兵作战。 在训练有素的汉军的厮杀下,狼先的骑兵被歼灭了不少,狼先又准备回头跑路,只是这次他碰到了刚刚跟着张贺沿途留下的记号跟过来的赵充国。 赵充国之前处理了青海湖畔的那两千骑兵,此时又和张贺一先一后把狼先给包了饺子,他和手下作战非常勇猛,很快就擒获了狼先。 汉军此战大败狼先和他埋伏在河谷以西的剩余骑兵,羌族最强大的部落投降大汉,令赵充国、张贺等人的名号在羌人地区名闻遐迩。 很多小部落听到这两人来了,就望风而逃,或者不战而降。而赵充国就和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利用自己的威信招降,又派出奸细和说客到处活动,用来解散羌人各部落联合的计划。 眼看羌人被收拾得差不多了,赵充国建议朝廷,屯田湟中作为持久之计,提出亦兵亦农,就地筹粮的办法,可以“因田致谷”,“居民得并作田,不失农业”;“将士坐得必胜之道”;“大费既省,徭役预息”等“十二便”。 因为大汉之前连年征战,民生已经出现了问题,虽然黄河决口被治理后,这些年中央派遣官员在黄河两岸修建了不少水利和泄洪措施,并没有像历史上黄河泛滥造成大规模的流民问题。 但是国家就如一架长期高速远转的机器,已经负担不起战争的投入了,民生也出现了岌岌可危的情况。 刘彻本人早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在刘据等人的建议下,已经开始了政策上的微调。所以赵充国提出屯田的方法,刘彻听完大为欣喜,马上封赵充国为营平侯,让他屯兵暂且留守河湟一带,督办屯田和羌人事宜。 而太子刘据则收到了一封家书,在竹纸上刘彻说道儿子远征在军中,甚是挂念安危,京城国事繁忙,往太子早日回京分忧。 收到这封家书之后,刘据收拾了一番,就和张贺轻装简行,骑马一路从金城往长安方向赶去。 一回到北宫,就看到史良娣红着眼眶出来迎接。 刘据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原来是刘据的小女儿幸君得了急病,发热不止,让太医医治,都只说是一种奇怪的疫病,各种名贵的药物都用下去了,却还不见好。 这幸君是史良娣从荷花里弄出的最后一个女儿,今年才九岁,平时长得冰雪可爱。史良娣因为怜爱她上辈子和刘进一起遇害而死,就给她取名叫做幸君,寓意吉祥,希望她这辈子能够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