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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清楚。” 虽然不明白韩增的这份自信源于何方,但晚上回到张府的时候,夜深人静与张安世兄弟两人独处时,张贺还是把这件事当做笑话一般告诉了张安世。 张安世此时身材已经有些抽长开了,脸上也不若小团子婴儿肥那会肉嘟嘟可爱,已经开始向少年的五官转变,此时他皱起眉头,一副张贺当初在蚕室隔着栅栏见过的老成神态,脸盘却稚气未脱,有着一股有趣的反差萌。 “那个韩增语气轻浮,不可深交。”张安世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老气横秋地说,“大兄还是离他远点,当心被带坏。” 张贺刮了一下张安世的鼻子:“到底我是你大兄,还是你是我大兄啊?小小年纪一副说教口吻,等你再大点,我拜托太子在陛下面前托个关系,把你也弄成郎官,加侍中,到时候和霍光简直一对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是什么啊?”张安世不高兴地捂住鼻子,“还有我已经长大了,别再像小时候那样刮我的鼻子。” 啊,说漏嘴了。不过张贺在自己家里是最为放松的时刻,偶尔会在张安世和秦芸面前脱口而出一些现代的词汇,对此他通常如此应对:“是大兄我随口胡诌的,教导主任就是非常会教育人,和学堂里的老夫子一样的老古板,说的就是你哈哈哈。” 两个兄弟在榻上笑闹到一处。 第二天张贺回到未央宫的时候,莫名觉得侍中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贺好奇地凑过去,逮住正一本正经打扫卫生的霍光问道。 霍光手上拿着一把扫帚,在张贺耳边悄声说:“你是昨晚不在,他们是被陛下的火气给吓蔫的。” “陛下怎么发火了?” 霍光声音更压低了几分:“听说昨晚太子顶撞陛下,陛下就生气了。” 张贺惊讶道:“太子一向好脾气,怎么会无缘无故顶撞陛下?”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霍光摇摇头,“昨晚当值的几位里有卫伉,你去问问他,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卫伉人在哪?” “昨晚值了一宿,现在正在房间里躺着。”霍光用手指了指虚掩的房门。 “多谢。”张贺说完就朝卫伉住所走去,房门既然未关死,说明房间内的主人还未睡着,张贺就敲了敲门,朝里面小声喊,“卫伉,你在里面吗?” 卫伉有气无力地回答:“……进来。” 张贺推门进去,看见卫伉正一脸郁闷地躺在榻上,无聊地把玩着一个玉佩。 “听说昨晚陛下发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伉反正睡不着,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张贺抱怨道:“昨晚可吓死我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贺连忙坐到他旁边,替他按摩揉捏肩膀,哄了一会后开口问道:“那你这条池鱼快和我说说,太子顶撞陛下是什么情况?” 卫伉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关心表哥,昨晚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坚决拒绝中宫向陛下提议的将郡国挑选的淑女纳入北宫之事,闹到后来陛下都生气了,说什么他七岁就有了太子妃,表哥已经十五岁了还没有半点储君的担当居然不肯纳妾,你道表哥怎么回的陛下?” “怎么说的?你快告诉我。”张贺焦急地催促。 “他居然说,陛下既然为了联姻娶了后来废黜的皇后,又何必让孩儿再走一遍你的老路。你说他厉害不厉害?我在旁边听到都被他吓到了。” 张贺觉得,卫伉如果是个现代人,他此时可能会用上闭嘴惊艳这四个字来形容。 “所以陛下就生气了?” “那是自然,他那可是触了陛下的霉头,陛下当时就怒吼起来,‘所以没给你立太子妃,就纳几个妾!子夫也是一片苦心,你要对你阿母不孝吗?’听听这罪名,可表哥他居然还不知悔改,他居然说,儿臣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作者有话要说: 算错剧情进度了 所以太子的重点表现大概还要顺延一到两章 刘据:贺贺,西汉十五岁不小了可以生娃了 张贺:作为现代人还是好有罪恶感怎么破 卫伉:我静静地围观父子掐架 第94章 乱局 根据卫伉的叙述, 昨夜太子说要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刘彻回答那好啊, 既然如此你把那人的名字报上来, 我满足你,可太子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刘彻因此生气将案上的东西都扫了一地, 指着刘据的鼻子骂,你都没心仪对象在我面前说这么一堆是想要做什么? “太子现在何处?”张贺问道。 卫伉又躺回榻上:“他现在应该在中宫那请罪吧,我不管了啊,我可是困得要命,先睡了,你自己去关心他吧。”说完将被子一扯,竟然盖住脸准备入睡了。 张贺摇了摇头, 替任性的侯世子将门带上,朝椒房殿方向走去。 张贺刚走到椒房殿正门, 就看到长御倚华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张贺,她脸上一喜, 对张贺说道:“张侍中来得正是时候,中宫请你前往一叙。” “中宫找我有何事?”张贺一头雾水, 他进宫这么久, 还从未被卫子夫单独召见过,这次总让他莫名有些不安。 倚华口风很紧,只是微笑着催促道:“你去了就知。” 张贺忐忑地步入椒房宫正殿,卫子夫穿着一件紫色的华服, 正坐在榻上,在她左右只有两个宫女服侍,看到张贺进来之后,也微微欠身行礼之后,转入屏风后面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殿里只剩下卫子夫、倚华和张贺三人。 张贺连忙跪拜行礼:“臣拜见中宫,中宫长乐未央。” “起来吧。”卫子夫温和的声音响起,“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一谈关于太子的事情。” 这种家长会上家长严肃讨论育儿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张贺起身之后也端坐在一旁的客席上,表情正经:“臣愿闻其详。” “自元朔五年你被大将军推荐入宫作为据儿的伴读,到现在也有些年岁了吧?” “回禀中宫,已经十年了,在此期间,臣无时无刻不受到太子和中宫的关怀。” “这些虚话就不用说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