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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最先抓到“鬼”,谁就获胜,可以随意指派另外一名孩子当下一轮的“鬼”。这个游戏玩到最后,被抓到最多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这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刘闳有点害怕:“这里是荒郊野外,不比未央宫里,再说夜已经深了,玩抓鬼会不会有些可怕?” 李禹素来勇猛,他笑道:“闳皇子如果害怕,可以在一旁看我们玩。” 刘闳看一眼张贺,又看一眼刘据,显然是非常想要和他们一起玩的。 张贺安抚地拍了拍刘闳的肩膀说:“别怕,一会你的大兄和我在玩的时候会照看你的。” 刘闳这才大力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抽出谁先来扮鬼吧。”卫伉说。 “就用抽算筹的方式决定。”刘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筒算筹,“我从一袋二百七十几根算筹里抽了四十根竹子做的算筹,里面混了八根象牙做的算筹,我让陶令一次在竹筒里放入四根竹算筹和一根象牙算筹,谁抽到象牙的就来当这一轮的鬼。” “如此甚好。”张贺点头道。 刘据将竹筒上下颠弄了几回,然后将它放入漆黑的瓮里,对另外四人说:“现在开始吧,一个个来,把手伸到翁里抽取你的算筹。” 卫伉自告奋勇先上,只见他抽出来对着灯光一看,脸上表情甚是失望:“切,是竹签,还以为我能先当上鬼呢。” 第二个是刘据,也是抽到了竹签。 张贺跟在刘据后面,将手伸出了翁中…… 作者有话要说: 灵异走向2333你们害怕吗? 第82章 鲤鱼 张贺抽到的是那根象牙做的算筹。 “那就是我先来当鬼了。”等到其他四个人都背过身去的时候, 张贺转身朝大殿的临水一侧走了过去。 除了卫青霍去病钓鱼的露台之外,在大殿旁边还有一处迂回的长廊凌空架设于水面之上, 张贺沿着长廊走去, 他之前观察过,这个长廊尽头有一处跃升的拱桥, 直接通往二层的平台,那里应该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夜晚的长廊上有雾气弥漫,张贺手中举着一盏浅黄色的荷花灯,听到离脚畔不远处的湖水里不时有鱼儿跃起时的水声。 “扑通——扑通——”那个声音由远及近。 当张贺走上拱桥中间的时候,湖面上的雾气突然浓密了起来,像云团一般地迅速向他聚拢,宫殿的灯光和远处湖面上的星光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手中高举的荷花灯发出的昏黄色的圆形光团,像一颗珍珠一样将他围拢在桥头。 “呼啦!”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出水的声音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传来, 张贺看到一条浑身泛着苍白色银光的鲤鱼, 整条长度和一个成年人高度差不多,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 诡异地悬浮着。 “你是什么东西?”张贺转身问道。 那条鲤鱼发出了人声:“呵,逆转时空的穿越者。” 张贺心中警铃大作, 转身就跑, 但从湖水里迅速生长出许多湿漉漉的水草,缠住他的脚踝,那条鲤鱼在雾气中和在湖水中一样迅速地朝他游来。张贺只觉得一股阴冷潮湿的水汽朝他劈头盖脸地袭来,很快地失去了意识。 这个时候, 偏殿里刘据和其他人都在寻找张贺的踪迹。 “他藏到哪里去了?”卫伉挠了挠后脑勺,“我都快把这里翻遍了,也没找到他。” “可能跑到外面去了。”李禹提出。 “可是我们的规则是不准离开偏殿的范围啊。”刘闳提醒道。 “会不会躲到露台上去了?”刘据看向露台上还在垂钓的两位将军的背影。 “不可能。”卫伉连忙否定,“我刚才问过阿翁和表哥了,没看到张贺往他们那里经过。” “那么剩下的只有……”刘据的目光投向了那条蜿蜒曲折往湖上而去的水上长廊。 “北面什么时候起的大雾?”李禹奇道,“长廊的柱子都看不真切了,明明东面露台并没有这么多雾气。” 刘据望向那被浓雾封锁的长廊,心里隐约觉得不妙,就对其他人说:“我过去看看。” 卫伉他们当然不会让太子一个人过去,几个人结伴就往长廊走去。 说来奇怪,刘据走过去的时候,长廊上的雾气渐渐开始消散,那座拱桥也露出了全貌。 “这座桥通往平台,我之前还没发现。”刘据说,“张贺有可能想要躲在平台上,这里比较偏僻,我们找人的时候确实可能错过。” 几个人沿着桥走上平台的时候,看见张贺在平台的最东端栏杆前,背对着大家站立,他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纱袍,在湖风的吹拂下飘动着,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黄鸟。那盏荷花灯就放在他脚边。 卫伉一马当先,飞快地跑了过去,“啪”地一声拍在张贺的后背上,嘴里大声嚷着:“抓到鬼了,这第一轮算我的。” 张贺转过头来,月光下他的脸色显得苍白而少血色,眼珠子转了转,乌溜溜地盯住卫伉,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得卫伉连退两步。 “大、大晚上的,这么吓人不好吧?”卫伉抗议道。 张贺笑了笑:“没什么,玩游戏是吧?那我们继续吧?” 说来奇怪,后来玩的几轮,张贺就再也没抽到过“鬼”。 年龄最小的刘闳很快犯起困来,扯了扯张贺的衣角:“张兄,我们去睡吧。” 将刘闳哄得入睡之后,张贺跟着刘据回到了太子居住的单独宫室。 “太子殿下,我来为你更衣。”张贺喝退左右,亲自为刘据除去外袍,当取走衣物的时候,纤细的手指还若有似无地在刘据的胳膊上擦过。 少年人本就容易躁动,此时张贺近距离贴在刘据面前,彼此的呼吸声都无比清晰,刘据只见张贺低眉顺目地略微低下头,手指握住他腰间的带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没来由得就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张贺轻轻一扯,刘据的腰带解开,中衣宽松地垂了下来。 “不用了吧。”刘据有几分慌乱地将张贺略微推开,“接下来我还是自己来吧。” “怎么?太子殿下不喜欢贺吗?”张贺抬头,展颜一笑,眼睛里星光流动,有种别样的天真魅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