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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是想买好马呢?还是一般的马呢?” 张汤疼爱儿子,就回答:“好一点的马匹。” “那请您跟我来。”胡商引领着两人来到后厩,在这里养着十几匹良马,各个体态膘健,毛色光亮。在后厩旁边有一株小树,上面绑着两头小马驹,只堪堪超过张贺头顶的高度,一匹黄马一匹黑马。 “您看看想要哪一匹?” 张汤对马没有什么研究,他问:“要性格稍微温顺一点的。” 胡商就把那匹黑色的小马牵了过来,张贺上手摸了一下,毛皮的手感概括起来就是——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而且这匹小马性格恬静,只是低头吃草,尾巴偶尔甩一下,一双大眼睛带着点濡湿,看起来惹人怜爱。 “阿翁,就这匹吧,我喜欢。”张贺当即拍板。 张汤也是直来直去的人,他听说儿子喜欢,简单砍了价之后就将小黑马买了回去。 “公子,小心啊。”忠心的老奴王福一直在后面叮嘱着,他是张府负责采买的,因此张汤将小马驹买回来之后,就由他负责照顾张贺骑马。 跟随一同来到张府的还有一名胡商的手下,他帮忙给小马驹按上了编织有飞翔的朱雀的毡子当做马鞍,还在下面垂下绳圈以作踏脚之用。 张贺上辈子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是学过骑马的,但现代的马匹全是装有马鞍和马镫的,这只有绳圈的马他也是第一次上。 张贺一手抓住缰绳,一脚踩住绳圈,就准备往马背上翻,奈何绳圈没有固定住,晃悠悠的,张贺的小身体就往前面飞去,吓得张福赶紧把他抱了下来。 “这也太冒险了。”王福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没事的。”张贺倒是心大地安慰他。 那名胡商的手下也劝说道:“公子年纪幼小,在没有学过骑术之前切不可自行上马,如要骑马可叫仆从帮忙抱上马背,然后牵住马缰绳在院子里缓缓前行。” 张汤让王福将张贺抱上小马,自己一手扶着张贺的背,一边让王福在前面牵着缰绳走,小马得得的蹄声在青石地板上响了起来。 张贺坐在软趴趴的马鞍上,虽然有父亲在身后托着,两条小短腿也要努力加紧马背才能保证身体不东倒西歪。这样实在太不方便了,张贺心想,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马镫设计出来,可是他之前已经发明了积木和砂糖,小小年纪再搞出个大新闻来可是要震惊uc部——哦不,震惊大汉朝廷了——多智则近妖,在不流行唯物主义的西汉,他可不想自己被当成妖怪。 这么想着,张贺的目光投向了张汤,自己的这位父亲在仕途上一直为刘彻马首是瞻,可以说是皇帝绝佳的打手,但这条路却注定了是条死路,如果棋子得罪的人太多或者没有使用价值了,很容易变成一颗弃子,历史上张汤被逼自杀又何尝没有皇帝本人的默许? 是时候给张汤留点保底的投名状了,当张汤的作用不仅仅是一个酷吏,那么刘彻到时候能否给他留一条生路? “阿翁。”张贺用稚童的声音轻唤道,“既然绳圈不好用,为什么我们不用青铜来做一个更加稳固的踏脚器具呢?这样孩儿骑马的时候也可以坐稳了。” 14.马镫 张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儿子到底说了什么,他开口问道:“什么踏脚的器具?上马不是有绳圈吗?” 张贺摇了摇头:“绳圈不好,踏不稳,阿翁帮我铸个铜器吧,孩儿日后上马也不会摔下来了。” “你要什么样子的铜器?”张汤之前听秦芸说过儿子曾让大婢偷偷做了一套玩具,还被陛下夸赞了,因此他很想听听张贺这次还有什么样的鬼点子。 “阿翁给我一张绢帛,我画给你看。” 张贺在绢帛上画出了马镫的基本造型,对张汤介绍道:“就做这种拱形的,下面是圆形的可以放脚,上面要留一个孔洞用来让皮革穿过将它固定在马鞍上。” “你确定这么打造出来的铜器可以让你上马更利索?”张汤将信将疑。 “做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嘛。”张贺撒娇道,顺便又求了张汤一件事,“阿翁能不能将马鞍解下来,孩儿要拜托大婢做一些手工在上面。” 这倒是一件小事了,张汤点头道:“那个铜器我且让人按照图样做出来看看,至于马鞍你喜欢怎么处理都可以。” 张贺欢呼一声:“阿翁真是太好了。” 张汤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别卖乖了,就你主意最多。” 张贺笑着扳着小手指说道:“哪次出的不是好主意,阿翁可不许嫌弃我。” 张汤拿着绢帛出去找工匠了,大婢封姑双手捧着马鞍回到房间里,和张贺大眼瞪小眼。 “公子,你要怎么处理这块马鞍。” 我想要弄个像高桥马鞍一样的东西出来啊,张贺在心里想,后世高桥马鞍两边有用木头雕刻出凸起的,这样可以固定住身体在马背上的位置,但马镫的图纸正被张汤拿去制作了,再要求做个木头的高桥马鞍未免太不循序渐进了。 张贺的眼睛乌溜溜地转了转,脑海里冒出一个主意:“大婢,能否将它的两头拆开?” 封姑用一种看孩童胡闹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马鞍是主人新买的,用的是上好的北地毛毡,上面的朱雀纹路也是手工绣上的,看来价格不菲,小公子若是新买来就拆了它,会被责备的。” “不会的,阿翁已经许了我随意处理它。”张贺小手一挥,自信满满,“何况我也不是要拆,我是想让它变得更好。” 封姑一脸迷茫:“什么叫做变得更好?是准备要怎么做?” 张贺用手比划着:“要在里面垫上布料,让它凸起有我的两个手掌高,就好像元宝……啊呸没有元宝,两边都要像马蹄金的一边那样高起。” 这么说着封姑总算有点明白了:“小公子是觉得原来的马鞍太薄坐着不舒服吗?与其这样不如把底部也加厚了,这样您坐着也软一些。” 张贺对高桥马鞍的了解本来就不多,也是凭着自己作为现代人有限的知识在瞎指挥,现在听封姑这么说,不得感叹劳动人民充满智慧,于是乐呵呵地说:“就按大婢的意思去做。” 封姑心灵手巧,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将马鞍改造好了,她将原来的马鞍拆开,中间厚厚地垫了好几层布,又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