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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楼楼托腮认真听,李铭砚问:“问这个做什么?” 陈斯善:“问你呢,你就说。” “顶多三个月吧。” 陈斯善:“那你就讲讲你的这个三个月。” 李铭砚看两人一脸探知欲,便开口说道:“是我刚毕业那年,在酒吧遇到的,她也爱玩,我和她就玩到了一起,太合拍了,简直就是另一个我,白天工作,晚上见面,我们两除了床上,其他时间交流不多,这种肉体关系保持了三个月。” 陈斯善问:“这么合拍,你和她怎么散了?” 李铭砚道:“又不是男女朋友,快到三个月的时候,她提出要不我们试一试玩感情,我没答应。” 陆楼楼问:“为什么?” 情感大师李铭砚回答:“我喜欢她,上床一起玩都没问题,但是对她完全没有心跳的感觉,谈不了爱情。” 陆楼楼:“那你对谁有心跳的感觉啊?” 李铭砚喝一口茶,选择沉默。 陈斯善问:“你和她散了,就没有一点留恋?” 李铭砚很诚实的摇头,“没有,我一直以为性别不对,然后去月宫,对男人也没感觉,不行。” 陆楼楼捂住嘴,“你……男人……你也是?” 李铭砚奇怪:“什么叫我也是?谁还是?” 陆楼楼摇摇头。 李铭砚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一眼来电显示,不得不起身接电话。 他回来后说道:“我得去北郊一趟,早上去医院的那个朋友打给我的。” 陈斯善点头,“你去吧。” ***** 李铭砚走后,陆楼楼低头不语,陈斯善问:“你之前就知道徐桤杨?” 陆楼楼点点头,“他是西北医科大校草,我是他的粉丝。面试那天,在楼底撞见他,没想到那回一周后……就是他过来开车那回。” 陈斯善表示记得。 “那天你睡着了,我和他聊天来着。” 陈斯善:“你知道我和他认识,所以也猜到七夕那天送玫瑰的是他?” 陆楼楼点头,“对啊,没想到好看的男孩子都是弯的。” 陈斯善笑道:“哦?怨气很大?” 陆楼楼摆头,“不不不,司花能摘到校草我很开心!” 陈斯善没介意被叫外号,“你说,你面试那天在公司楼底见过他?” 陆楼楼反问:“徐草那天不是来公司找你的吗?他往进走,我往出跑,还撞到了。” 见陈斯善不语,陆楼楼问:“司花,你和徐草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斯善道:“你面试当天晚上,在酒吧第一次见。” 陆楼楼睁大眼:“什么???你们不是两年前认识的吗?” 陈斯善快要坐不住了,“两年前???” 陆楼楼急道:“对啊,我还看见过你们两年前的合照!” “哪里看到的?” 陆楼楼道:“是在两年前的夏天,公司的一个项目活动,你还给他递水呢。因为知道徐草,所以我一看照片就认出他了。” 第20章 第20章 陈斯善赶回公司,公司里人已走光,他开灯开电脑。 公司所有的资料在他电脑里都有备份,他按照日期找当时活动的活动照片资料。 活动部在每次项目结束后都会将现场图片传回来,他也经常跟进策划案,按照陆楼楼描述,应该是两年前的某商品促销活动。 滚动鼠标滑轮,陈斯善眼睛盯着屏幕不放松,终于找到了。 ——徐桤杨脱掉大熊头套,大夏天套在那么厚的布偶里,热得满头汗,正坐在台阶上休息,他那时应该是随手拿瓶冰水递给他。 不知道是谁所拍,如陆楼楼所言,不管徐桤杨有没有记住他,他们两年前却有一面之缘。 陈斯善更倾向于徐桤杨早就知道他。 酒吧被打后莫名其妙的缘分和莫名其妙的关心,他以为对方是圣母属性,原来是不动声色的温水。 他就是那只被煮的青蛙。 他想起吉田田说过的话: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如何伪装的,可是他真的不是你形容的圣母白莲花小白兔,他才来两天,虽然话不多,但是大家对他的评价一致的好,也没有人心生嫉妒或者什么,这很难得,而且并不是完全因为那张脸。我看了他的简历,天蝎座哎,心机腹黑…… 陈斯善忽然感觉到命定的缘分,竟从其中品尝到一丝甜蜜。 他在办公室楞坐四个小时,回想认识以来的点滴,再对比今晚李铭砚的话。 可笑,他以为是“炮/友”,却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以“炮/友”相处,怪不得微博上那些人老调侃他。 他捂住心口,在跳。 心跳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急需找人倾诉,陆楼楼知道他和徐桤杨的关系,但对方是一个小姑娘;吉田田可能有所察觉,但是她肯定在进行夜/生/活,而且在哪还不一定;邵易知道他的性向,上次随口出柜,就……只能找邵易了。 ***** “邵煤球!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邵易套上睡裤,拖着人字拖,被吼下楼。 “这才几小时没见,你就又给我起新外号了。” 陈斯善把他拉到夜市路边摊,“大事。” 邵易喊:“老板先来五十块钱的烤肉!” 陈斯善道:“你听我说。” 邵易:“听着呢,你说。” 陈斯善道:“我上次跟你说我喜欢男的你记得不?” 邵易:“有印象。” 陈斯善道:“我跟他……被他爸看到了。” 邵易终于有点反应,“什么?你和他啪啪啪被他爸看到了!” 陈斯善啪地一巴掌拍在他黑黝黝的大腿上,“我和他牵手。” “这多大事,就说是开玩笑,不就蒙混过关了吗?” 陈斯善:“他跟他爸出柜了。” 邵易点头,“有胆色。” 陈斯善又将一个月以来两个的故事说了个大概,最后转到两年前的一张照片,邵易道:“等等,你说这半天,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那个校草徐桤杨。” 陈斯善:“就是他。” 邵易“妈呀”一声,塑料凳歪在一边,他屁股着地。 陈斯善道:“至于吗?” 邵易道:“不至于,我就是一时没想到,哎等等!咖啡馆拍照那天,你和他同时进卫生间,干什么坏事了?” 陈斯善:“当天七夕啊,我那几天忙死了,晚上还不知道几点回,就下午见他一面而已。” 邵易:“那么那捧玫瑰XQY也是他了。” 陈斯善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是前因后果这么一想,觉得,他对我是不是早就?” 邵易:“有可能。” 陈斯善道:“但是昨天被他爸看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