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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 (微微H)

    

舔舐  (微微H)



    理智束缚他做一块正经的画布,实际上,秦颂年的耳后红得像晚霞。

    腰肢向前稍稍弓一些,江蔻全神贯注地用毛笔沾色涂上他的皮肤。

    她先在他紧实的手臂肌肤上试点了一下,干后按上去,两指互相摩挲几下。

    颜料处显出几条细细的干纹。

    她想:这样不行,颜料沾上去不服帖,感光度,上色度会大大地变差。

    她没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她蹲起身在小桌子上翻找,桌子上只有不干净的洗笔水。

    她又跑到画室洗手间扭龙头,结果水龙头沙哑地咕噜了很久,水却没出一滴。

    她撑着头回忆了一下停电时佣人上来说的话还有水管...也收到了停水通知。

    整个画室堆了半个画室的纸,每次洗完笔她都会清理带出去,更不可能放有湿纸隐患的水了。

    普通水太滑,其实不是上上之选,但她没买用在身上的特殊水。

    秦颂年红着耳看她焦急地走来走去,眼珠子移向别处看两秒又得在她身上粘一秒。

    要说最合适的水...江蔻交叉手臂思考。

    她纠结了没两秒,心一横,就决定了。

    她重又坐回他腿上,面露难色,问:秦颂年,你来之前洗了澡没?

    后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少有的露出几分羞怯,含糊道:那,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那都是必要的,你,你忍一忍。

    说完这话的霎时,江蔻媚眼一闭,身子前倾贴上他的,额头撞上他的下颚,天然未修饰的红唇碰上他的颈部肌肤。

    电流滋滋划过,意识都被抽成一片空白,秦颂年反应迅猛地抓握住身上人的细腰。

    两手无处可放就搭在宽肩上,她的红艳唇瓣迟钝地抽离,灵活的舌尖又接替着缠上去舔弄。

    他在拥有把手下细腰捏碎冲动的那一刻,红了眼,放了手,虚无中抓握几下又捏紧拳头。

    细滑温热的唇舌还在不停地游移,把他的整个左臂都吻过一遍,从他的颈到他的肩,可能还要往下。

    他的体温还在上升,隐约的腹肌也绷紧,太阳穴附近和手颈青筋骤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江蔻也不好过,辗转舔舐的时候,埋在其中的脸烧得火热。

    不过她不后悔,她都狠下心做到这一步了,那就必须要把它做完。

    她埋着头藏起两颊浮现的红云,唇舌慢慢地从左侧均匀辗转到右侧。

    秦颂年挪开眼,难耐地喘了一口气。

    他既然答应了帮她,那就相当于默许了她的一切行为,包括僭越。

    除开初始的震惊和现在的无措,他身体、内心剩余的抵触情绪其实已经微乎其微。

    还好,江蔻率先选定画画的区域并不大,只有肩线以下乳腺以上包含一整块胸肌,她半尬半羞地麻利动作着,十分钟后便把选定的全部位置都舔舐好了。

    摩擦了这么久,她唇舌发麻。

    手下的肌肉硬邦邦,肌肤也不如她的滑腻,想想都知道,唇瓣肯定肉眼可见地变大红肿了。

    脸上的羞涩还没褪去,她固执地不想转回去,继续把头朝向一边。

    而秦颂年则是在费力忍耐,把头侧在另一边,强迫自己维持一个正人君子的品行。

    此情此景可以说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在水分还未蒸发前,江蔻忙洗笔沾色去勾勒毛边。

    毛笔碰到肌肤表面会引发一阵让人抓耳挠腮的痒,为了不动,秦颂年恨恨地咬了后槽牙忍耐。

    手腕放下又提起,轻拢慢捻,江蔻全神贯注于自己手上的画笔,不到五分钟,一只由白色颜料勾勒出的白虎就有了初始雏形。

    不错,她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画只白虎。

    白虎帅气威风,她猜,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不会讨厌这种动物。

    大致轮廓出来,江蔻换了只更细的笔去描茸茸的毛发,身子也因此伏得更低。

    瀑布一样柔亮的长发因为这个姿势从她圆润的肩膀叛逆地滑到了前面来遮挡她的眼。

    没有发圈,她只能扬手向后撇,撇了几次,还是依旧掉下。

    早知道就把头发扎起来了。

    怕手上的颜料弄脏头发,她不满地喃喃,下意识求助身边人:秦颂年,用你的手帮我抓一下头发,都掉到前面来了。

    他的左手以及左臂都被她的右手压着不能动,能动的只有右手。

    已经熬过那丰盛,他的呼吸平息起来,一如往昔。

    秦颂年乖顺听话地像只羔羊,淡淡地应一声,大手抬过她头顶发旋,以把发丝拢入手心的方式撩起她长发。

    气氛被打破,他开始没话找话,对了,你这个突破瓶颈期的方法哪里找的。

    她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就,一本中世纪画典上记载了,我偶然看到的,怎么了?

    没事,有点好奇而已。

    他听到她说:唔,前人的法子,说是有用,我就想着尝试一下。

    嗯。

    画画时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疑问解答完,他不再开口。

    有几条过长的发尾扫过他的下颚,熟悉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清新不寡淡的木质香,被偏高的体温烘托得越加芬馥。

    和身上是一个香味。

    嗅觉一被刺激,感官也不再自欺欺人,灵敏地感受着那只挂在他锁骨边的手。

    他忽然想起那次解扣,青葱一样的指尖在接触衣领时,会无意识地来回摩挲边缘两个圆顿的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下的癖好。

    一个呆坐着胡思乱想,一个半趴着挥毫落纸。

    画室里落针可闻,画室外余晖满天。

    几个小时后:

    好了。

    身边人的一声感叹吓得大手一顿,一秒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好了?他问。

    秦颂年微微把胸膛挺起,眼睛斜着看自己左肩。

    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

    挺好看的。   他由衷说。

    说完他又去看江蔻的表情。

    兴奋?没有。开心?没有。满意?更没有。

    她垂着头,脸上赤裸裸写着三个字:不、满、意。

    他丝毫不迟疑地又看向自己身体那画,想看出缺点什么,但实在是天赋无能,看不出什么端倪。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

    大小姐一脸深沉,挑起半边细眉,不答反问:你觉得这个画好看?

    她的明亮的眼球在灯光下更显得神采奕奕。

    好看啊。

    秦颂年真心实意说完。

    江蔻立马耷下脸,受伤地托起下巴哀嚎。

    完了完了这副画算是完了,秦颂年这玩意儿都说好看。

    秦颂年/这玩意儿:???

    江蔻一开始画起来还很顺手,后面越画越觉得这白虎哪哪都不对劲。

    画到后面笔已经动得越来越慢,她已经蓄足了一腔失落。

    这是一次失败的MEHNDI,她还是没能突破瓶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