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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男女有别,容易被误会,你是无所谓,但染染是女孩子,不一样。” “染染,上车。”他侧首对时染说。 时染乖巧扬唇浅笑:“好。” 她说着绕过车头去开副驾驶的门,正要弯腰进入,一只大手将她阻挡。 男人气息逼近,清冽又霸道。 时染转身。 唇齿间溢出温温凉凉的笑,她看他,忽地幽幽叹息:“究竟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听不懂我的话,岑四哥,你给我造成困扰了呢。” 烟瘾犯了。 岑衍习惯性地想要摸烟盒,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既然爱着乔越,”暗芒在深眸中跳跃,他望着她,像是随口一般地问,语调淡淡平静,“为什么又要和陆嘉树约会?嗯?” 这家私厨馆位于安静地带,主打的便是环境幽静**好,此刻门外也没什么声音,唯有微风拂过吹起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于是,那一声乔越便越过了那细微声响,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时染耳膜中。 清晰得过于残忍。 她的唇角还微微上挑,明艳挑衅的笑仍在,只是那弧度在悄无声息中变得几乎没有。 “既然爱着乔越,为什么又要睡你,又和嘉树哥牵扯不清……”她挽唇,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岑四哥,你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对么?” 眼神倨傲凉薄,骨子里的傲然让她的脸上滋生出几分锐气,颇为冷艳,她嘲弄:“还是想说,我时染脚踏两条船,水性杨花,见一个喜欢一个,是么?” 从始至终,时染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就算这样,”眼波荡漾,唇瓣一张一合,她肆意地毫不客气地吐出剩下的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再怎么见一个喜欢一个,也不可能再喜欢再选择你啊。” 眉眼间娇媚风情浅浅,显然她完全没有生气,只是她的话语,凉薄又刺骨。 说完,她挽了挽唇,没有再看他一眼,也不管他的阻挡,弯腰坐入车内。 “砰——” 门被走过来的时遇寒顺手关上。 他最后看了眼岑衍,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少许忽略不计的可怜。 “啧。”他很是开心地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很快,车子启动。 岑衍的车就在旁边,随意地半靠在车身上,他从烟盒中捻了根烟出来点燃,青白烟雾徐徐,他浅吸了口,神色疏离寡淡。 * “乔越是谁?在外四年,交男朋友了?”时遇寒目视着前方,问得随意。 时染抓着包包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僵了下。 “一个朋友,”压下提及乔越而涌出的那股蠢蠢欲动情绪,她平静地回答,又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别说我呀,时遇寒你多大啦,都快老男人一个了,也没女朋友。” 她故作嫌弃:“不会是真没人喜欢你吧?” “谁说没有?”有些痞雅地勾了下唇,时遇寒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等她分了手。” 时染:“……” “横刀夺爱?” 时遇寒但笑不语,然而显然是默认。 眨眨眸,时染深吸口气。 “哥。” “嗯?” “我记得你有一副金丝边眼镜,是不是?” 时遇寒抽空看她一眼:“怎么?” 双手交叠在一块儿,时染微微一笑:“以前呢我不知道斯文败类究竟是什么样儿,但如果你戴上了眼镜,可不就是么?” 闻言,时遇寒唇畔溢出满意笑意。 “谢谢妹妹夸奖。” “……” 时遇寒笑着,装作不经意地问:“吃饭的时候岑衍那个狗男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时染回答得浑不在意。 时遇寒挑了挑眉。 啧。 看来狗男人换策略了,不愧是最有耐心的猎人。 思及此,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染一眼。 时染白他一眼,懒得理会,只当不知他的话中有话。 “对了,”想到另一件事,她淡淡地说,“晚点我转账给你,转你多少就取多少现金,然后帮我还给他,亲自还他让他收下,再写张收据。” 时遇寒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闻言二话不说便答应,戳那狗男人心的事儿他可是太愿意做了。 之后时染又随便聊了什么,这么一打岔,时遇寒便将原本想继续问她什么乔越,以及这四年去了哪儿的事忘在了脑后。 * 时染回了公寓住。 在电梯里时,她便通过智能控制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只有这样没有黑暗,一个人独处时她才能放松下来。 家里很安静,安静到时染仿佛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还跳动着。 恍惚间,今晚被提及的乔越的名字再次在脑海中回放,一遍又一遍。 时染坐在沙发上,双腿曲起,双手抱着。 好像……有点儿冷。 心底似乎还有个声音在问她,后悔吗? 后悔吗? 如果当初没有出国,可能就不会…… 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冷酷质问,一遍遍地,将时染陷入魔怔中。 * 香樟公馆。 徐随将被时染放在二手网上打折卖的衣服送了来,岑衍面无表情地拿进了衣帽间,一件件细心地挂好,就挂在了他的衬衫旁边。 之后,他拿了睡袍洗澡。 衬衫解开,锁骨附近那晚她留下的痕迹已差不多消失,唯有抓痕隐约还在。 【宝贝儿……让我亲一下……】 她酒后的呢喃清晰可闻,恍若此刻就在耳旁,她抱着他仰起脸蛋看他的模样娇柔媚惑,勾人心魄。 那么乖,那么软。 纽扣解到底,喉结轻滚,转身,岑衍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带着凉气再出来时,手机振动。 是岑母来电。 指腹划过,岑衍抿着唇接通,语调极为淡漠:“什么事?” 岑母张了张嘴,久久未发声。 “如果您是想问前两天新闻的事,”不想浪费时间,岑衍替她把话说出口,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道,“您不用管也不需要您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岑母噎住。 “阿衍……” “没什么事就挂了。” 忙音声在下一秒钻入耳中。 岑母握着手机,难言的关心堵在了喉咙口,最终,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胸腔溢满难过和后悔,难过母子间的冷淡生疏,后悔当初没有把他养在身边。 她很想为他做点什么,想了又想,她给岑微柠打了电话,问她是否知道那几张照片里的姑娘到底是谁家的,有没有资料。 岑微柠抱歉地说她也不知道,那晚的八卦早已被人撤掉删得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