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些不一样
“顾成刚,真有你们的。亏我们刘家还一直惦记着这门亲事,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要退亲。就你们家这傻子,谁娶谁倒霉,我倒要看看,等这个男人醒来后,会不会要你们家这个胖子加傻子。”刘家可以退了顾家的亲事,但顾家如果有先退刘家亲事的想法,就是顾家不知好歹。 顾云洁听着刘家福难听的话,再看刘里正走时的态度,知道他和刘里正应该都误会了。 有些事情误会就误会了,没有必要解释。 “刘叔,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如果担心我嫁得不好,要不让我爹再跟里正爷爷说说,我们两家的亲事还照常?”顾云洁说完双眼带着一丝光亮看向刘家福:“昨天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了,是有人想诬陷我。” 刘家福听着顾云洁的话,气笑了:“我看你这脑子真是有病,你以为这亲事,是你想退就退,不想退就不退的。我跟你讲,我们两家亲事已退,以后离我们家子皓远点。如果让我看见你纠缠我们家子皓,小心我打断的腿。” “那不就得了,你们刘家从来没有想到让我进门,我爹还不能提前帮我物色一个夫君回来了?也是他运气好,正好碰上我爹,要不然死外头都没人知道。”顾云洁声音淡淡的,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平时呲着牙笑,一笑起来,只能看到一张大饼脸,眼睛都不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个样子的顾云洁,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势,人还是那个人,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那我们刘家就看着,看看你们这个上门女婿到底能不能救活。”刘家福听着顾云洁的话,心中更气:“杜爷,我觉得你们应该查查这男人的身份,说不定是他们家从哪骗过来的。” “现在查江南大盗都没有时间,哪有这个时间查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份。”杜爷只觉得晦气:“这里没有什么大盗,我们就去别处看看。” 刘家福只好让开路,让杜爷一行人离开。 “江南大盗长这个样子,下次记得认清点再叫我们过来。”杜爷把画面摊到刘家福的跟前。 “是的杜爷,下次我一定仔细点。” “杜爷,等一下。”顾成刚在身后恭敬的说了一声,说着还把昨天打的野山兔没杀的那只塞到了杜爷的一个手下手上:“昨天上山打的山货,你带回去打打牙祭。” 杜爷没有说话,脸色好了许多:“走了,我们还要去下一处地方,要是让大盗逃了,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杜爷,慢走。” 杜爷一行人离开了。 刘家福看着顾成刚的样子,啧啧出声:“顾成刚,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屋里的那个男人谁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最好不要有什么问题,不要让我逮到了机会,哼。” 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顾兰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刚刚吓死我了?这个刘家福,是巴不得我们家出点事。” “看来里面这个男人不是衙门要找的人?”顾成刚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假的。 如果真是衙门要找的人,他必不会拦着。 他想救人是真,不想把家人置入危险当中更真。 刚刚动静那么大,顾云洁担心男人会挂了,进去瞅了瞅,还帮他把了把脉。 脉象比之前好了不少,之所以还没有醒来,是他的身体太弱。 “以后村里人问起,不会都说他是我们家女婿了吧。”顾兰氏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 “小洁,刚刚我也是没有办法,平白无故救人回来总要有个理由。” “这个理由不错。”顾云洁看着昏睡着的男人,男人五官端正,线条柔和,皮肤发白,妥妥的一个病娇男人:“爹,先让他占个便宜,让他当我们家的上门女婿。等他醒来,再说。” 不就是占个名头,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她如果真想招个男人回家,当然不能路边捡个完事。 “看他自己造化了。”顾成刚叹气:“要是是个短命的,也枉费我们这一番心思了。” 吃过晚饭,顾云洁让顾成刚给房里的男人喂了一杯加了药的水。 …… 今天就是清明节了。 一早,顾成刚就与顾兰氏准备好了要去上坟的东西,鸡鸭点心等贡品都有,香烛纸钱也备了不少。 天刚亮,顾成刚就把小洁叫醒了,让他跟着一起去。 “一会你与你娘说说话,她知道你脑子好了,肯定很高兴。”路上,顾成刚吩咐小洁。 顾成洁点头:“好。” “你娘也是个没福的,你一岁多时,她就因病去世了。”顾兰氏说起那个无福的儿媳妇,心里一阵唏嘘。 当年,成刚带着一个漂亮儿媳妇,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娃娃回来,她不知道有多高兴。造化弄人,儿媳妇一年后因病去世,小洁也在一年一年长大,随着小洁一天比一天高大,她发现小洁与其它娃娃有些不同。 小时还不是很看的出来,五六岁后就很明显了。 顾云洁听顾成刚和顾兰氏说起她娘,眼里的光也变得温柔起来:“我虽然不记得娘长的什么样子,但我娘肯定记得我是她的女儿的。” 三人回忆着往事很快就到了埋葬沈如春,还有顾家祖先的地方。 清明节这天,都要帮着清除坟上的杂草什么的。顾成刚拿着一把柴刀,在这几块坟地的周围砍掉那些长的杂草,顾兰氏拿着锄子,锄着地上草。 顾云洁把贡品什么的摆出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顾兰氏带头,三人跪下祭祀地下的先人。 “如春,你看到了没有,小洁她脑子好了,以后就是个正常姑娘了。“ 顾云洁听着顾成刚的话,再看着前面的墓碑,心里一暖。 前世的她,亲妈早死,爸爸很快就娶了一个后妈进门。 次年后妈生下了一个小弟弟。 家里有了小弟弟,爸爸奶奶的目光都围着小弟弟转,没有人再关心她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吃的饱不饱。 六岁那年,她被人盯上了,差点死在那些人的手里。 就在那一年,她遇到了爷爷,一个教她满身医术的老人家,也是她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