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求你就是孙子!
“继续。”江琤没看她,视线依旧对着屏幕。 继续个棒槌继续,气死她了。 贝可可站直,往不远处的沙发上走去,坐定,耍赖皮似的,“不管怎样,反正我没地方可去,你不答应就在这里干耗着。” 目光一直不曾离开电脑的江琤终于拿正眼瞧她半响,沉稳的没什么情绪。 “我出来之前给我从这里出去。”他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有得到想要的,贝可可怎么会善罢甘休,她好整以暇地打量这个公寓:一房一厅加书房,干净严肃,一如其人。 “还没走?”从洗手间出来的江琤看到客厅坐着喝水的某人,就像自家一样别提多随意,不悦尽显脸上。 没多说一句话,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指尖骤然停留手机边缘,语气锋利,“你拿过我的手机?” 这都能知道,她明明原位放好了。不过,她还是解释了,“我刚才拿杯子时将它移开了而已,江首长放心,不是我的东西还不稀罕碰。不过你手机刚才来电了,我没接你放心。” “真的不出去?”江琤拿起手机开了锁,像是最后的警告。 “除非你答应。” “是保安处吗,这里有个女人擅闯私宅,你们赶紧上来处理,B栋公寓1106号……” 话刚落,贝可可冲到他跟前抢过手机,冷声道,“不用上来了,我会离开的。” 摁了挂断,她随手一扔,手机掉地上。 不管江琤的黑脸,她讽刺冷嗤,“小人,再求你就是孙子!” 然后忍着怒火,摔门而去。 王八蛋,真不是男人,她来这里果然是个错误决定,这龟孙一直看她不顺眼,肯帮才怪。来到这个鬼地方后她像是中了霉运,哪哪都不顺。 贝可可朝黑夜无声叹了口气。 ‘嗡——嗡——’,地上的手机再次震动,江琤收回门口视线,过去捡起按下接听键,那头不知讲了什么,他深沉的眸子变得凌厉。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好好看守。还有,安排下去,去基地那条道上多安装几个摄像头,隐晦点。” 用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已经换好制服,提起车钥匙出门。 上了车正要发动,另一侧车门忽然打开窜上来个人影,江琤见了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女人像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你上来干什么?” “你说还能干什么?答应我就下车。”本来她是打算离开,刚才看他匆忙下来她才跟尾。人嘛,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自尊心什么的先放一边。 “滚下去。” “不会滚,你教我?” “孙子?”江琤轻嘲。 贝可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开口,“爷爷!” 情况紧急,江琤不再跟她多费口舌,既然想跟那就随便她,踩下油门极速离开。 穿过高速进入一条偏僻小路,人迹罕至的郊区,现在又是晚上显得更加阴森。路上弯弯曲曲绕得贝可可差点想吐,快要忍不住时恰好到了目的地。 门口站岗两个哨兵,两边高挂的路灯很亮,看见车牌他们先是敬个礼,然后直接开门让行。 下车后,贝可可才知道来到了训练军营,只能从游戏看到的军用装备这里应有尽有。昏暗的灯光下,操场上集满正在进行训练的兵,不时传来教官的口号和怒斥。 她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这时跑来满头大汗的士兵,气息却不喘,看样子是刚训练完,“请问你是贝可可吗?” “我是。”她点点头。 “首长吩咐你今晚上先在秦副首长房间休息,你放心,副队还在休假期间不在这里。基地里面没有空的地方住人,你就先将就着吧!” “那江琤现在在哪?” “额,首长有事处理,你一时半会儿是找不着他的。” 在士兵的带领下,贝可可去到一个单人宿舍,里面整理的挺干净,被褥折迭成豆腐块,各种生活用品摆放整齐。 士兵指了指,“应该就是这间了,这楼层只有首长跟副首两人住,对面就是首长的宿舍。” “难道没有其他房间了吗?你刚说这楼层只有他们两人住,那其他房间……” “那些房间不是空的,有些放杂物,武装设备之类的,还有的是接待室,基本没空余。” 听闻,贝可可点点头,“对了,这里有小卖部,或者有没有小餐馆之类的?”她晚饭没吃,肚子很饿。 士兵抱歉一笑,“军区是没有这些的,晚饭时间也过了,要是你肚子饿的话只能忍到明天早餐了。” 贝可可失望地叹口气,早知道……唉! 算了,忍着吧! 那兵员走后,她走到床边把被子铺平坐了一会,然后才平躺上面直接睡,被褥摸着很柔软舒服,质量不错。她以为会闻到一股汗臭味或霉味,反而是种幽香味,很舒缓而且容易入睡,应该有安眠作用。 这样的环境下她以为她难眠,谁知躺下来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这里是郊外,晚上有风窜进,冰凉凉的,睡梦中贝可可下意识地掀起被子,整个人往里面钻。 凌晨两点多,宿舍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江琤打开灯,脱下外套直接扔进衣篓,接着是裤子……紧接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十来多分钟后,下半身只穿条长裤的江琤出来,暴露出外面的肉体令人垂涎不已。结实刚硬的肌理条纹,腹部往下,是隐秘之地,有水滴隐没其中。鼓鼓的一团像一头沉睡蛰伏的野兽。 他用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又去窗边吹许久夜风。他正要往床边走,却倏地顿住,敏锐地注意到房间的异样,即便极其细微的动静。 江琤淡然转身,只见床上露出一个人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黝黑的长发铺满枕头,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 他脸色顿时不好了,沉着一张脸,要不是现在夜深,他会毫不犹豫将人弄醒赶出去。 盯着床上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人几秒。最终,江琤拿起床尾的外套便出去,打开对面的宿舍门进去。 开了门,他一眼扫过,这房间除了迭好的被子外,其余衣服,衣架扔在一个角落像个垃圾堆。甚至床上摆放的内裤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无处不彰显着邋遢,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