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自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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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记得刘嬷嬷了,他之所以能当大小姐的陪嫁掌柜,那还是刘嬷嬷的功劳。他是刘嬷嬷的干儿子,当年可是许诺了要帮刘嬷嬷送终的。 只是现在向昔微提起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房掌柜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向昔微便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既然您好像还不是很明白,那我便跟您解释清楚吧。房掌柜,刘嬷嬷已经死了。” 她言简意赅,把当年在庄子上的事情说了。 然后,向昔微扯了扯嘴角:“我要说的,其实还不是刘嬷嬷,而是刘嬷嬷的干女儿青杏,这个你也是记得的吧?” 房掌柜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向昔微根本没有等他再多说,直截了当的就说:“房掌柜,青杏跟你不是有个私生子么?你是不是忘了啊?” 房掌柜简直是毛骨悚然了。 他当年少年的时候不懂事,跟青杏彼此有心,两人偷偷的生下了一个孩子,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是在府里当差的,亲事根本不由他们自己作主,都是要上头的主子们配人的。 若是出了事,那他跟青杏可能都活不成了。 所以就由刘嬷嬷作主,帮着他们把孩子给送走了。 这些年,房掌柜一直都对刘嬷嬷尊重有加,也是因为惦记着那个儿子。 倒不是因为他格外的重情重义,还惦记着当年的儿子,而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生不出儿子来。 在这保定府当了掌柜的之后,他便也算是熬出头了,也娶了媳妇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他生不出儿子来,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哪怕是后来又买了几个丫头当妾侍,也没用。 人怎么能没香火呢? 他这么想些年,一心一意的就只想着要把儿子给找回来。 但是,刘嬷嬷一直都不肯跟她说孩子的下落。 前半年的时候,他都还跟刘嬷嬷送过口信,请刘嬷嬷帮个忙,千万把孩子给他送回来,他当牛做马都行。 刘嬷嬷跟他说会考虑此事。 可没想到,这半年以来,不知道怎么的,刘嬷嬷忽然失去了消息。 他让人往京城去了几趟,竟都没半点刘嬷嬷的消息带回来。 房掌柜这件事已经成了心病了,他原本以为这件事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谁知道,此事却被向昔微说出来。 他心里的震惊,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时都说不出话,惊恐不已的看着面前的向昔微,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话来。 还是向昔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样子,房掌柜是想起来了。” 房掌柜的确是想起来了,他其实根本就没忘记过。 现在听见向昔微这么说,他愣愣的问:“三小姐,三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要紧。”向昔微其实已经有些疲倦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声说:“重要的是,房掌柜,若是你现在不听我的话,那么你的儿子,就会死在京城,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有见他的机会了。” 见房掌柜浑身一震,向昔微便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你可以试一试,现在,刘嬷嬷和青杏都已经死了,她们两人,都不能再活过来告诉你孩子现在的下落,只有我可以。”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房掌柜看着桌上的茶水,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承认,向昔微这番话,简直是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活到现在,其实没别的事好操心的了,只有这儿子的事。 他如果没有亲生儿子也就算了,去买一个回来养着就是了,可是,问题是,他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儿子,这才是要命的。 知道自己有儿子,怎么还愿意去养别人的儿子呢?死也得把儿子找回来才对得起祖宗啊! 房掌柜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向昔微的跟前:“三小姐,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向昔微其实知道房掌柜是必定要答应的,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男人,谁不要儿子啊?没有儿子,买都得把儿子给买回来,自然是为了儿子要死要活了。 所以,当房掌柜跪下来低头求饶,向昔微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她简直是太适应了,所以,房掌柜跪下来之后,向昔微便矜持的抬了抬下巴:“行了,那掌柜的就说说吧,现在曾家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其实向昔微找上门来,能是为什么? 房掌柜清楚的很。 只是之前一直不想站边罢了,毕竟他觉得大小姐不是个能长久跟着的主子----太软弱了。 但是现在,不站也得站了。 他苦笑了一声,把最近发生的事粗略的跟向昔微说了一遍,十分谨慎的分析:“大爷很看重绸缎铺的张掌柜,这些天,张掌柜去曾家大宅去的很是勤快。我若是猜的没错,若是说大爷有什么事,那应当是交由张掌柜去办了。” 向昔微若有所思。 那也就是说,曾衍辉的确是收拢了向彩芝的这些陪嫁掌柜们。 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有什么事比自己的人背叛自己来的伤害大呢? 而且,亲近的掌柜们都作证的话,这证词自然就显得可信了。 向昔微眉眼低垂,在桌面上缓缓地扣了扣。 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是房掌柜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可怕的,不说别的,光是这份镇定自若的试探人心的本事,拿捏人的把柄的熟稔,便不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做得到的。 向昔微却都做到了。 所以说,侯府为什么能放心让她一个小姑娘过来,现在看来,好像也有些道理了。 他自己心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一下子就想了许多了。 以至于,他心绪都十分难平,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继续说:“张掌柜,我们平时倒是不熟的,只是都是为大小姐办事,对账的时候能碰上,不过交情不多。” 向昔微淡淡的哦了一声:“交情不多,但是还是有交情,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