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小姐的助理还穿着他前一天穿的那套西装，当他们站得更近的时候，林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二人到了电梯前，夏小姐的助理按下了电梯上的按钮，他笑着说：“我叫杨玉泽，不过你可以叫我小杨。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时间不早，已经是凌晨3点50分了......”林暖礼貌的回答道。

    杨玉泽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算得挺早的。上次林姐总是凌晨四点半来，因为女主播格外注意脸色......他们认为美容睡眠非常重要。

    两人走进早报部时，夏小姐已经到了，正端着一杯咖啡走出休息室。

    看到杨雨泽和林暖一起走出电梯，她看了一眼就动了动目光。显然，她误解了林暖和杨雨泽同时出现的原因。年轻人精力充沛，精力充沛，她不想干涉。

    凌晨4点整，所有人都进入了会议室。

    林暖从来不知道凌晨4点的早间新闻部会如此热闹，夏小姐端着咖啡站在长桌的最尽头，听着大家畅所欲言，分享自己的意见，然后她会单独批评他们，说出直截了当的刺耳犀利的话。

    最后，夏小姐放下咖啡杯，让杨玉泽把新闻稿子递给林暖，说：“让我们迎来我们的新新闻主播林暖，祝福她的第一次播出顺利成功！仅此而已...被解雇了！

    林暖拿起手稿，一边化妆一边熟悉。

    更衣室内，墙上挂着翁琳的照片，化妆师还在不断地向林暖喋喋不休地喃喃自语，说翁琳对她有多好，翁琳在早报部的地位有多重要，仿佛生怕林暖抢了翁琳的位置。

    这就是早报部门对她这个新来者的歧视。林暖以前在无线电系有过经验，所以她没有理会。

    化妆师自己聊了很多，但林暖连回答都没有。她内心断定林暖演得很贤惠，但她忘了，如果是翁琳背剧本的人，她有那么多话要说，她早就被骂了。

    叮——

    她的手机震动了，林暖拿起看了看——是白小年发来的，告诉她第一次播好好，还附上了一张大大笑脸的照片。

    就在林暖准备回答的时候，她感觉头皮一阵疼痛。

    “哎哟...”

    林暖吸了一口气，一小簇头发被拽了下来。

    “对不起...”化妆师不由衷地笑了笑，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几缕头发而已。林暖，你不会小气到要拿我来对付吧？

    化妆师笑着说道。她以为，用言语逼迫她，刚来的林暖只能认输，告诉她没关系。

    谁能想到，林暖会马上把剧本扔到梳妆台上站起来？

    身高1.72米，高跟鞋的林暖，站起来时有一种霸气，让化妆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林暖扫了一眼化妆师衬衫前面的名牌，道：“沈薇薇，我知道林姐地位高，在早报部很重要，我不需要你，所以一大早就，专门挑我背剧本的时间过来提醒我，如果你借此机会告诉我...如果我想像林姐那样得到你的认可，我必须像她一样送给你名牌包和化妆品。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不起——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们都在做自己的工作而获得报酬;没有人欠任何人任何东西。

    林暖见化妆师沈薇薇手里还拿着那一小簇头发，便随便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沈薇薇吓了一跳，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头发。

    “我已经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我们都是这里的同事...”沈薇薇愧疚地回答。

    既然已经拿到了证据，林暖就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林姐不给你包包和化妆品，你会不会选择她背剧本兜兜转转的时间，然后找个机会把她的一簇头发拔下来？你确定如果你这样做，林姐还会给你包包和化妆品，而不是一巴掌吗？

    林暖确实是个新人，她不想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和人吵架。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当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时，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沈薇薇没来得及道歉，她紧紧地抓着梳子。

    这些年，沈薇薇一直被林姐宠爱，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早报部有特殊职位。

    “这是第一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我不是要你像对待林姐姐那样对待我，我只是想让你把工作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平常的同事一样互动。战斗对我们任何一方都没有任何好处！

    林暖说了一句，回到梳妆台前的座位上，再次拿起剧本。

    沈薇薇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站在林暖身后，犹豫了片刻才上前给林暖造型。

    ...

    这是林暖第一次上早间新闻，但她对镜头的感觉很好。看完新闻剧本后，她基本上从不看屏幕看下一句台词。即便是在t-324航班上报告失踪四年的温墨申归来，林暖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颤抖。

    夏小姐对林暖的表现极为满意。与翁琳的风格不同，林暖的风格更加简洁明了，出色地刻画了新闻的严肃性。看到林暖的脸，听着她的声音，这个消息听起来极为可信。

    快要结束的时候，夏小姐端着咖啡走出了播音室，只见沈薇薇站在门后，眼里含着泪水。

    “夏小姐...”沈薇薇勉强张开嘴，哽咽着开始流泪。

    ...

    播出结束后，整个播出室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祝贺林暖首播成功。

    林暖笑着道谢。

    “林暖，夏小姐要你去她的办公室看看......”

    林暖来到夏小姐办公室门口，看到沈薇薇在沙发上哭泣，周围是一群人。

    看到林暖敲门，那些人不友好的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

    林暖能猜到是小人还没来得及吐槽的场景，所以她没有理会沈薇薇，稳稳地站在夏小姐的办公桌前，道：“夏小姐，你在找我......”

    “沈薇薇说她不小心拽了你的头发，所以你打了她一巴掌？”夏小姐问道。

    林暖没有解释。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沈薇薇，我知道林姐地位很高，在早报部很重要。我不需要你，所以一大早就，特意挑出我背剧本的时间来提醒我，如果你趁这个机会告诉我......如果我想像林姐那样得到你的认可，我必须像她一样送给你名牌包和化妆品。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不起——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们都在做自己的工作而获得报酬;没有人欠任何人任何东西。

    林暖从顾微微拔掉头发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录音了。此刻，白小年刚刚将她的消息发了过来，既然沈薇薇要打，林暖当然要做好准备。

    人可以是邪恶的。林暖从不求害别人，但她必须做好自卫的准备，不然她怎么能在这个行业生存下去？她最终会沦为一个普通而正常的人，或者她必须训练自己如此擅长表演，以至于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在林暖的整个演讲过程中，录音中听不到耳光或尖叫的声音。之后，只有林暖翻阅剧本页面的声音和吹风机的声音。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以及林暖来到录音室后与夏小姐的对话。

    说到这里，林暖停下了手机上的录音，用干净清澈的目光看着夏小姐。

    是沈薇薇坐在沙发上被一群人安慰，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暖已经录下了他们的互动。

    夏小姐的眼睛扫视着林暖，她猜不透这位小姐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小心翼翼地处理这种事情。

    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了。夏小姐拿出一根为女士们做的细长烟，目光在沈薇薇身上扫过，道：“明天我给你安排新的造型师。

    沈薇薇那张被撞得通红的脸，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顿时失去了所有的颜色，道：“夏小姐......”

    林暖没有再追究嘲笑沈薇薇，也不为她求情，而是收起手机，道：“夏小姐要是没有什么需要我的事情，我就去卸妆。

    夏小姐点了点下巴表示赞同。

    其实夏小姐知道，这一巴掌不是林暖干的——打自己一巴掌，被别人打耳光，留下的痕迹有相当的区别。

    夏小姐以前经历过沈薇薇用过的那种方法，但也许是出于好奇;夏小姐想看看林暖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但夏小姐看到的，是一个比过去自己更加小心谨慎的女人。

    ...

    自从直播结束之后，林暖的手机收到了没完没了的通知，她猜测都是祝贺短信。

    在更衣室卸妆，看完自己播出的视频后，林暖终于坐下来亲自回复了每一条短信。

    她走出广播大楼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林暖在区门口的一家早餐店买了豆浆和油条。

    当时吃早餐的人很少，所以油条要当场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