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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懂陆秋歌话外的意思,看向陆秋歌,诚挚道:“谢谢你,秋歌。” 她羡慕陆秋歌,也羡慕宁砚。 承如宁砚所说,世上女子千千万,比陆秋歌漂亮的,温柔的,有才的,有家世的大有人在,但只有陆秋歌才是他的妻子,才是最适合他的。 **重阳佳节的第二天,在所有人还没有从佳节的氛围中走出的时候,一场祸事让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了阴霾之中。 内阁次辅夏敬,刑部侍郎荀中,太朴寺少卿等大大小小十余位官员,连同数十位儒生仕子被皇帝下旨入狱。 起因是由夏敬牵头在鹤颐楼举办的重阳诗会中的一首诗。 宣室求贤臣,贾生才无伦。 夜半虚前席,偏爱问鬼神。 学剑日自哂,为文竟何成。 时命乃大谬,弃之四海行。 这首诗是由诗会上一个名为谢永的数次不第的文人所做,只是他酒后的一番牢骚语,借古讽今,借西汉贾谊,抒发一下自己空有一身文武才能,却得不到不受重用,报国无门。 但不知这首诗怎么就流传了出去,被御史台的人告到了皇帝面前,一番歪曲扭解之后变成了文人嘲讽皇帝前段时间入道观,封道人为国师的事情。 更严重的是颈联,“学剑日自哂,为文竟何成”,日在前,文在后,两字合起来正是皇帝名字中“旻”字。 日文一前一后,岂不就意味着“旻”首身分离。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犯了帝王的大忌,更别说两罪并犯。 萧旻当场就下令将那场重阳诗会的人,无论男女,无论官职,一并下狱,交由大理寺审问。 因为诗会是在鹤颐楼举办的,后世的史书之中将这场变故命名为“鹤颐诗案”,成了后世了解文字狱的一件典型案例。 作者有话说:注:文中的诗来自李白的和李商隐的。 由两首诗拼接而成,因情节需要,有改动。 看过忘了就好,以原诗为重。 鹤颐诗案原型是苏轼的乌台诗案和清雍正因“维止”二字而起的文字狱,大家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就不详说了。 整理了一下主要人物年龄表皇帝:44岁章严维:62岁韩哲松:71岁章钟凌:39岁白淑兰:48岁宁砚:29岁陆秋歌:31岁章友朗:10岁宁颂:4岁半宁悠:1岁半男主升迁时间线:太初四年,二十二岁,翰林院庶吉士,从七品;太初六年,二十四岁,内阁侍读学士,正六品;太初七年,二十五岁,田赋司大司卿,正五品;太初七年,二十五岁,金陵审判史,正五品;太初十一年,二十九岁,户部侍郎兼官票府总裁,正四品;纠正本文的两个严重错误:首先是今天整理时间线,发现了第41章 和第59章的错误。 41章说宁砚二十三岁,应该是二十四岁。 59章说章严维已经快六十岁了,实际上已经六十一了。 写的时候简单的理了一下,算错了,重新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在这里纠正一下。 前面可能还有错,我发现了再改。 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大凉的北边是突厥,我一开始写的是突厥,后面脑子糊涂了给写成匈奴了,匈奴在东汉时已经基本退出历史舞台了。 非常对不起大家,我忘性比较大,写过就忘了,每次用就要往回翻。 有时候偷了下懒没翻就出错了。 在此致歉。 第70章 诗案的结果出来的快的让人咋舌, 仅仅是半天的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司会审, 审判结果就出来了。 在皇帝间接授意下, 与其说是审问,不如说是直接定罪,让人连求情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作诗的谢永以谋逆罪被判处死刑, 三族连坐,全族流放岭南之地。 对参与了那场重阳诗会的人倒是没有做出严苛的刑罚,只是视与谢永的亲疏,或□□或鞭刑。 但是却对作为诗会举办人的夏敬做出了让朝野上下难以置信的处罚:革去内阁次辅之职,贬为琼州太守。 琼州是什么地方, 大凉的最南端, 与岭南还隔着一道海,真正的人迹罕至的地方, 朝廷甚至都不怎么去管。 将人贬去那里,基本就意味着可以老死在那里了。 一代次辅, 新政的中流砥柱,才从潼川回来不久的赈灾功臣,就因为一首诗被牵连至此,等待他的是远走他乡,老死异地。 许多人都不理解,向来贤明仁慈的皇帝却因为一条明眼人一看就有些牵强附会的理由将一朝重臣说贬就贬了。 但有些人却从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三缄其口之下, 也不由的在心里默道一声:帝王心术……**韩哲松自从鹤颐诗案发生之后就告病在家, 不是装病, 而是年老的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邱泰园放衙后就来了韩府,一直坐着等韩哲松喝完药后,屏退左右。 “夏敬被贬到琼州去了,陛下亲自下的旨。” 韩哲松神色没有丝毫改变的地方,似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似的。 “琼州……”“我原本以为他任首辅已经是必然了,没想到吉次辅他们弄了这么一出。” 邱泰园道。 韩哲松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们做不到这一步的。” 邱泰园能做到工部尚书就绝不是庸人,之前只是没有细想,此刻被韩哲松这么一提,片刻间就明白了韩哲松的意思。 “我和你们说过,陛下不会让一家做大的。 内阁说到底只是陛下的幕僚而已,他不会让内阁成为一个可以和皇权抗争的机构,所以制衡是少不了的。 即使没有你们,没有重阳诗会的那首诗,夏敬也不会是首辅的。” 韩哲松说着,歇了两口气才接着道:“奈何夏敬却看不到这一点,大办重阳诗会,还邀人不淑,刚好在吉裕的推波助澜下,有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放心的退下来了。 明天,你就把我的那本折子呈上去吧。” “嗯。” 邱泰园点了点头。 “那您觉得陛下会让谁接受内阁空出来的两个位子?吉次辅有没有可能更上一步?”韩哲松摆手道:“不会。 以吉裕之能,次辅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他心胸狭隘,难以容人,再往上走,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他做首辅,我首先不会赞同。 礼部尚书李固史、吏部尚书葛舒昌、詹士府詹士闻辉风,不出意外,这三个人里会有两个人能入内阁。” 邱泰园将三个人想了一下就知道韩哲松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了。 三人既不属于章派的新党,也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