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玉笛飞声

    【山中洞穴】

    范范将擎天带回了洞中。。美妙，若水，莎莎，看着气若游丝的擎天，满是惊吓错愕，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久久不能言语。。

    范范握着擎天的手，心痛不已的呼喊着：小天！小天。。听到我在叫你吗？

    擎天缓缓张开眼睛，看着范范，微微的笑着，用那断断续续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别难过。。见。到。你。真好。。真－－好。。。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像是释然解脱似的松开了手，就此失去了意识。。。。

    范范看到凌音，一个箭步向前衝了过住，抓着凌音，激动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擎天。。擎天。。为什么会这样？他。。他是不是就快死了？？你说啊！你说话啊。。。

    只见凌音悲慟的泪如雨下，湿透衣襟，再没法说出只字片语。。啊－－－－

    星翔：范范，范范！我们到洞外去，先让凌音快为擎天疗伤；其他的。。我慢慢告诉你！

    范范：为什么没告诉我？如果没来，那不是。。那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说，说啊？

    莎莎：擎天这是为了那山顶实验区的变造物种吗？为什么没有我们的参与？弄成这样。。我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还算是一个团队吗？

    星翔：不！还没进行到那步。。岂知，那k大弄出个神秘武器，那东西的疯狂阴毒较变造物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k大，第一个最想利用那东西来对付的人就是擎天。那可怕的神秘武器就是脑控枪，那k大想的是让擎天成为人偶就此受控，永远成为他的工具。。

    「在那当时，我和星颖上山刺探，不料遭到黑衣豹人的围攻，形势极为凶险，我被彪悍豹人的毒鑣所伤，虽然探到了他们将用神秘武器控制擎天，却无法得知那会是什么？」

    「擎天虽然料想到那可能是种脑控武器，由于还没人见过那东西，也就无从知道会以何种形式出现？明知将面对的未来将是难以预料，为了大局，擎天义无返顾，当下早已做了牺牲的打算，并且。。交待了所有一切。那日攻山，k大果然出奇不意亮出了神秘武器，控制住擎天。。要擎天乖乖听话对付我们。。受制了的擎天，以无比的意志对抗着k大所灌注的命令。。」

    「眼睁睁看着擎天在自己的意志与那k大的意志间拉扯，既无力又心痛。。那手段太残酷；之后的那段日子，擎天日日夜夜交战煎熬，忍受着身心撕裂的痛苦。。只为掌握全盘，等待时机；而那当时，他所给我们的讯息，也只是淡淡一句等我讯息，如此而已。。」

    美妙：所以那「一切平安，勿掛念！」的讯息，是你教星颖发的囉？

    星翔：是！是！是我要他说的！以当时的情况。。没有必要让你们徒增不安，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你哪里了解。。擎天所面对的处境，既要故做麻木冷血，偽装取得信任；还得隐藏痛楚，不动声色默默挣扎，摆脱控制。。

    那绝对不只只是肉体的折磨，更是心灵深处无比的煎熬，那痛苦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就如同那当时凌音所说的，擎天。。他，他无异就在我们面前演着一场活生生的殤曲。。你可知道那种感觉。。那感觉就只有一个字能够形容，就是「慟」。。

    又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但是，也只能依擎天的交待。。等！

    不愿让他白白牺牲。。就只能忍痛等待。。

    美妙顿时心头一震，百感交集，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水：这。。的确让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那么今日是。。？

    星翔：今天是擎天安排好的一个绝佳时机，那些邪恶的枪枝终于被销毁了。。只是。。擎天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那实验区的状况，就再也支持不住了。。而我们急着救擎天也无心力战。。

    若水：擎天大哥看起来好像。。好像。。几乎没什么气息了。。他。。他还能有的救吗？

    星翔：这。。。奋战苦撑了那么久，他的心神，气力都已耗损殆尽。。。怕是。。怕是。。哎。。。或许只能期待奇跡出现吧！

    星翔低头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仰望苍穹：也就是在那些枪枝崩裂炸开，化做熊熊火燄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是擎天用生命点燃的灿烂火花。。说真的，起初，我并不觉得擎天有什么特别，自然也不明白师父为何如此看重他，如今才知他的侠情义胆；他的无畏、他的气魄、他的胸怀、他的情义，让我动容。。。

    莎莎看着群山白雪，不胜唏嘘的感叹着：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没想到。。这背后的故事竟是如此壮烈！擎天，难道。。不成功便成仁，就是一直在你血液里奔流的因子。。愿你平安过此一关！敬你。。顶天立地的天地英雄！

    而范范早已肝胆欲裂，说不出话；一旁的星颖也早已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星翔拍拍凌音的肩膀，问道：擎天状况如何？

    凌音：撑得太久，太久了。。伤得太重，太重了。。精气神都已耗竭过度。。我已在几个要穴给他扎了针，也进了补心神的汤水。。但。。没把握。。这机率太小了，真的没把握能够让他甦醒过来。。不！不－－－擎天，擎天－－－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你相信我们之间的缘份，不是吗？我在等你，我在等你，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若水：我相信擎天大哥是听得到的。。擎天大哥，我们都在等着你，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等你。。我们都在为你加油！加油！

    美妙：是啊，若水说的没错，擎天一定还可以听得到，听得到我们都在这儿等他；凌音，你不是精通音律治疗，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可以疗治他？

    凌音：嗯~~记得师父曾经教过我几首神曲，记忆中。。他曾经用过这些曲子来为人疗治。。但是那。。

    星翔：师父的那玉笛还在这洞中，不如，我们取出试试吧！

    凌音：嗯！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们就都不能放弃！

    凌音日日夜夜守在擎天身旁，为他吹奏着如海潮如春风的神曲。。楚楚动人的曲调抚慰着那如蜡炬般烧尽自己，疲惫得不能再疲惫了的生命。。凌音将音符化做串串飞舞的心语，倾尽对擎天的点点思念。。

    玉笛飞声驻君心，犹记飞天雪山游，痴痴爱爱朝暮念，愿化石桥等你行。。

    七日过后。。每当玉笛响起，擎天手腕上的那只万能錶总会发出闪闪光亮。。

    若水：咦。。凌音，你看那是？？

    凌音：嗯~~那是？

    凌音：啊！我想，或许是晶石。。是晶石，感应到了音律，激散出能量。

    若水：那也就是说，是擎天？

    凌音：是擎天，是擎天。。他听到了，他收到了。。他知道我们在等他。。

    若水：那我们是不是该围在擎天身旁，让晶石发挥能量，一同为擎天大哥打气加油！相信他接收到我们灌输的能量，会渐渐好起来的。。

    凌音：嗯！但愿如此。

    若水：老伯不是说我这绿晶，代表的就是爱心，是无微不至的爱，可以帮助周围的人，我要为擎大哥注入我的能量。

    范范：我也来，我要守在小天身边，握着他的手，让他知道我这做大哥的在乎他。小天，你别就这么离开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这样。。

    凌音：那就由若水，范范留在擎天身边吧！星翔，星颖还得守护洞口，观察山上动静。

    美妙：哎。。急死人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这都七七四十九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擎天他。。他不会。。不会真的不再回来了吧。。

    莎莎：美妙，我们还是来写这惊心动魄，撼人心弦的故事吧！

    擎天在浑沌中彷彿听到远处传来令人神清气爽的动人音律。。感觉那音律似乎来自万里之遥的远方，远得不知来自何处。。

    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形晶石乍现擎天眼前，散发着闪闪纯白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只觉得自己融入了彩光流转的漩涡，是莲花，莲花绽放大开，成了平面，由莲心开始旋转起来，自己就浮在莲之上。。

    擎天：好美。。好平和。。但，这景象好熟悉，对！那是之前静坐看到过的。。对！是莲花！莲，是什么？是心？还是爱？是清净？抑或，是慈悲？

    话才说毕，吓然听到一个清晰的回音。。

    我就是你，你就是莲。。晶莹心石是你。。亮白光芒也是你。。清净也好，慈悲也罢，那都只是你。。而你，你就是我。。是清净心莲？抑或，是凡尘俗梦？看你怎么取、怎么捨？

    擎天：清净心莲？凡尘俗梦？取？捨？莲，你是要我做出个选择吗？

    矇矓中。。擎天彷彿看到凌音，若水，范范就在自己的身边，却又好似遥不可及。。乍见凌音写下的几行字句：玉笛飞声驻君心，犹记飞天雪山游，痴痴爱爱朝暮念，愿化石桥等你行。。擎天心念一动，痛了一下。。

    擎天问：莲，你既是我，我在何处？为何，那个曾经熟悉的人物，曾经熟悉的地方，竟是那般的摇不可及，这是另一个世界吗？

    莲说：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莫莫莫。。莫再问，放下心中相，放下心中境，放下心中尘，心莲朵朵开。。唯心而已！

    擎天：莲，我知，执相心着魔，离相心自在，一切平等观，无取亦无捨；莲，我知，凡尘俗梦如泡影，世事不过梦一场，唯留自性能清净，自有心莲朵朵开。

    擎天：莲，谢谢你前来相迎，但，莲哪，莲哪，虽然伤痛早已消融，虽然再也不属于那个我原来的世界。然，回首前尘，心有掛碍，我有承诺，我有执着，情太多，难清净。。魔未灭，道未彰，义未伸，情未解，今朝若不入凡尘地狱，他朝又何以乘风清净。。地狱再苦我都愿意忍受，只为再造一个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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