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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小次卧,有独立空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他们进去后,客厅中间隔出一个空是公共空间,放了台破破旧旧的电视,所有租客都可以在这里看电视,至于坐不坐得下,不在房东考虑范围内。 客厅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桌上放了些酒和食物,他们在打牌,气氛很是热烈。 叶问问和宗越一进屋,他们往这边一看,愣了。 尤其是两个男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叶问问。 其中一个下午的时候和宗越见过面,叫杨东军,他道:“宗越,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宗越淡声道,“她是我妹妹。” 杨东军眼睛一亮:“妹妹好呀。”起身拿过桌上一袋瓜子走过来,与他打对家的女生不爽道:“杨东军你干嘛,玩不玩?” “马上。” “请你们吃。”他把瓜子递给叶问问。 叶问问去看宗越,后者点头,于是叶问问接过瓜子:“谢谢。” 杨东军:“不客气,我和你哥哥是室友,以后就是朋友。” 宗越分了瓶啤酒给杨东军,带着叶问问进他的房间。 “太漂亮了。”杨东军坐回去,忍不住道,“跟明星似的。” 迎来两个女人的哼声,其中一个讽刺:“你们男人就是肤浅,长得也就一般般,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鼻子一个嘴巴?” 另一个附和,压低声音:“那个男的说是妹妹,就真的是妹妹?我咋觉得不像。而且你们不觉得那女的一脸白莲花的模样贼恶心吗,说不定是出来卖的呢。” 杨东军把牌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我说你们有劲没劲,人家姑娘做什么了要你们这么诋毁?有本事当着人面说去。” 两个女人不说话了,她们又不眼瞎,宗越那身高和块头,谁敢惹? 这里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纵使客厅几人交谈的声音有意压低,但叶问问听力好,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人心难测,即使互不相识的人,也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恶意和敌意,叶问问忽然庆幸。 幸好她穿成花精灵后,遇到的是季禾苋。 宗越给叶问问倒了杯热水,房间不大,大概十平米左右,只有一张床,一个小立柜,一张小桌子,连椅子都没有。 叶问问坐在宗越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的床单上,环顾室内环境,屋子小,东西少,倒也不算太挤,只是有好几处地方的墙面受潮,裂开一些白块,露出里面夹杂着黑点的墙体。 看到这些,她心里难受得不行。 宗越的积蓄,都拿来给曾经的她买昂贵的营养液了。 他身上根本没什么钱,所以只能租这样的地方。 “宗越哥哥,你重新租房吧。”她在心里衡量了下,“我觉得这里太偏僻了,你就算找到工作,离上班的地方远,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占好几个小时,不划算。” 宗越笑道:“我倒觉得还不错。” 顿了下,他补充道:“有人气,我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虽然确实闹了点。 “在部队里,有时候条件艰苦,连这样的单间都比不上。”宗越明白她的想法,“我一个人,这样反倒方便。” 叶问问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宗越打开烧烤,顺便拉开叶问问书包的拉链,放出急不可耐的白隽——他之前没有见过白蛇,但听叶问问提起过。 白蛇在房间里游了一圈,对叶问问道:“我也觉得不错。” 蛇喜欢待在阴冷潮湿的环境,它对这里满意,可见房子有多潮湿——关键这里没有暖气。 头顶挂着一个颜色已经泛黄的旧空调,进屋后宗越就打开了空调,空调嗡嗡声音挺大,半天才吐出点热风。 总之,没什么效果。 “冷吗?”宗越问。 叶问问摇头。 她听出宗越的言外之意,他不会换另外的房子租,他满意这个单间。 她不清楚宗越是满意这个单间的环境,还是满意它的价格。 她想,这个单间的租金必定不会太高。 叶问问喝了口热水,她觉得自己说不过宗越,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两人把烧烤吃完,宗越送叶问问回别墅,出门的时候,杨东军挥手:“妹妹有空来玩啊。” 叶问问对他印象不错,笑着点头。 两个女人看着叶问问,脸色不太好看。 叶问问拒绝宗越把她送到别墅再返回出租房的计划,已经十点,宗越如果把她送回去,再返回,估计要到十二点。 她又不是不能自保。 宗越见她这么坚决,只好同意。 好在有小白,他也放心,出租车出发之前,他拍下照片,看了司机一眼,司机:“……” 宗越在楼下抽了根烟。 他以前并不会抽烟,得知叶问问死亡的消息后,自发地学会抽烟。 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叶问问去酒吧的事告诉季禾苋。 是人都有好奇心,叶问问很多东西没有尝试过,就怕她一时好奇心起,沾染上不好的习惯。 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前两天他有个发小,在网上看到他的情况,于是约他喝酒,本意是安慰他,结果最后喝多自己诉起苦来。 发小十多岁就结婚了,比宗越大几岁,因此,他的女儿已经上高中。 “这养女儿就是养颗炸.弹你知道吗,小心翼翼呵护,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炸了,那我得哭死。”发小醉薰薰地说,“我们家田田,以前多懂事听话呀,我下班回家会主动给我按摩洗脚,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分享给我。” “她今年高二,本来成绩一直很好,班上名列前茅,结果这个学期直接掉到倒数。她被班上的同学带坏了!学会喝酒抽烟,整天不学习,就想玩!上次还去那种夜总会蹦迪,心脏病都差点给我气出来。” “你说我多乖一孩子,怎么突然就染上这些坏习惯了?我们专门咨询过医生,医生说田田估计是青春叛逆期到了,这个时候要顺着她,不能和她对着干。” “都快十八了才来叛逆期,你说这不是扯淡呢嘛。”发着说着又气了起来,然后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腔郁闷,天天恨不得把女儿捆身边,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宗越听完后,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只能当个观众,那时候他想,幸好问问不一样。 他用不着操这样的心。 哪想才过几天就碰到叶问问进酒吧,还是瞒着季禾苋来的。 现在净下心来想,想起发小女儿的事,总算感同身受当时发小激动的心情。 万一问问的青春叛逆期也来了,到时候该怎么应对? 他和季禾苋之间已经心照不宣,叶问问的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