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留子从军
上章提要：马孝全认为黄景明的死和源有关，认为源向他隐瞒了什么，当然，在马孝全的大脑意识中，有那么一块儿区域，源也无从探查，源说，马孝全也隐藏了信息...... 离开村落后，马孝全并没有回邺城，而是带着两个小孩子赶往了曹操和马超韩遂交火的前线。 此时已是建安十六年五月末，为了不打扰曹操和马超韩遂等人交战，马孝全一直隐藏着身份。 两军的将士们也怀疑过马孝全，不过看他带着两个小孩子，以为是逃难的百姓，就没有太过在意。 曹操方面，自渡河后，一改被追杀的颓势，左右开弓，和叛军暂时打成了平手。 韩遂马超想渡河同曹操决一死战，可无奈的是努力了数月，都不见成效。 曹操这边也苦于潼关没法通过而停滞不前......双方都积极的谋划起其他对策来...... 八月，曹操亲自赶赴潼关，九月，曹操的大军终于如愿到达了黄河西岸。 在河西，曹操以箱车为栅栏，沿着黄河西岸筑起了甬道，一直通向渭河口，一步一步向前挤压。 关西叛军虽然骁勇善战，但铁骑也并不是无敌的。 面对冲也冲不开的箱车阵，韩遂马超无可奈何，被迫从东线潼关退到渭河口。 曹操见韩遂马超退却，趁火打劫一举吞掉了关西叛军在黄河西岸的地盘...... 曹军，主营内。 曹操意气奋发的看着地形图，一边做着部署，一边得意的挑着眉毛。 “小曹！”正得意间，帐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曹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上仙大人，快请进，快请进啊，哈哈......” 曹操亲自拉来营帐帘子，将马孝全让了进来。 随同马孝全一起进入营帐的还有他的儿子马正，以及一个眼睛被蒙着布条带的小女孩。 “嗯？”曹操看到了小女孩，好奇的问道，“上仙大人，这个小女娃儿是谁啊？” 马孝全笑道：“哦，呵呵，这是我一朋友的孙女，因为家中遭变，朋友才将女儿托付给了我的。” “哦，难怪上次上仙大人不辞而别，原来是去见故人了呀？” 马孝全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小曹，现在战事怎么样了？” 曹操哈哈一笑，指着地形图道：“上仙大人，您不在这段时间，那韩遂马超已经屡次败给我啦，哈哈，假以时日，我一定彻底拿下他们！” 马孝全点了点头，道：“小曹啊，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曹操道：“上仙大人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马孝全笑了笑，指着身边的儿子马正道：“让我儿子随你的军队一起去吧，不论生死！” 曹操一听大惊道：“上仙大人，那您呢？” 马孝全摇头道：“我不会和他一起去，作为我马家的男人，要成长，必须要体会生死！” “这......”曹操迟疑了，虽然上仙大人这么说了，但是他儿子如果真的在战场上挂掉了，那以后怎么向上仙大人交代？ “上仙大人，这......不妥吧？您的儿子才十岁啊！” 马孝全大手一挥道：“有什么妥不妥的，兔崽子，说，你能不能遵守军则？” 马正上前一步大声道：“能！” 马孝全笑着挑了挑眉毛，对曹操道：“看到没有小曹？我这儿子，你随便去练吧。” 曹操很是无奈，虽然上仙大人的儿子营养跟的不错，个头比同龄十岁的孩子要高一些，但怎么着还是个十岁的娃娃啊。 曹操也不是没有强行征过兵，只是强行征兵的最低年龄也得十三岁啊。 “好啦，你就别担心了，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这兔崽子在你军队里练三年，嗯~~后续我会将我剩下的几个儿子也送你这练，时间嘛，也是三年，至于三年后他们愿意继续与否，我就不管了。” “啊？”曹操一听还有，一时苦不堪言起来。 “别那么为难，我儿子可不是什么怂包，小曹啊，娃娃要从小抓起。” “这......好吧！”曹操最终答应下来。 “行了，那我就走了！” “上仙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马孝全想了一下，道：“嗯，我得回趟邺城，这丫头身上染病呢，回去给她找个大夫去。” 曹操有点不舍得马孝全走，遂道：“上仙大人，我这军中也有随军医官呀！” “你那都是治外伤，这丫头体内有病，你那些军医治不了的。”说完，马孝全拉起小女孩，走出了营帐。 看着上仙大人消失的背影，曹操无奈的笑了笑，扭头一看站得直直的马正，命令道：“徐晃！” “末将在！” “把这小子编进你的军队中！” “主公，这......” “这是命令！” “是！” 徐晃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马正面前，低沉道：“你，跟我走！” 马正一个立正，大声道：“是，长官！” “嗯？”徐晃一听，心中一凛道：有点意思，看来上仙大人给他这儿子练过啊。 ...... 马孝全出了曹军主营，并没有很快离去，他找到了曹操的随军文官娄圭，交给了娄圭一个锦囊，这才缓缓的离开曹营。 也就在这时，曹操宣布全军南渡渭河。 曹操沿渭河多设营垒，虚张声势，想要来个声东击西。 果然，关西叛军中计，朝曹军主力军涌了过来。 另一方面，曹操暗地准备运兵船开入渭河口，以船为水中基筑成浮桥，欲要偷渡渭河。 只是，曹操的这一算盘又被马超识破了。 马超迅速响应，带人接二连三的冲杀曹营，搞得渡河后的曹军根本没有办法构建防御工事，再加上曹军多为步兵，根本挡不住马超的铁骑，不出五天，曹军已经损失了1000余人。 正愁眉苦脸的时候，娄圭突然拿出马孝全给他的锦囊，递到了曹操的手里，当然，娄圭是这么说的：“丞相，我昨夜观察了一晚上，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又想了一个晚上，想出了这么一条妙用策略，丞相请看。” 曹操看了看娄圭，发现对方额头上那两条小眉毛动来动去十分猥琐，但也没说什么，打开锦囊看了起来。 “诶？”曹操一看乐了，“这有点意思，娄圭啊，你想出来的？” 娄圭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道：“是的~”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来人啊......” 当夜，曹操便大举制作缣囊装水，并分兵在半夜南渡，很快便建成了壁垒。 刚建成没多一会儿，关西叛军就突袭而来。 有了这道屏障，曹军有力的阻击了关西叛军的铁骑，并后路迂回大败叛军。 ...... 曹军徐晃部内。 马正眨巴着大眼睛，心中恐惧异常。 自从父亲离开后，自己一直在徐晃部内当兵，期间，和关西叛军铁骑交战过好几次。 关西铁骑十分厉害，冲杀本军阵营时几乎一枪一个。 马正由于年龄小，个头小，在高头大马前很不起眼，但是看着己方军一个个的被关西铁骑挑翻喷血而亡，马正幼小的心灵十分震撼。 晚间军队休整时，马正静静的擦着短刀。 徐晃走了过来，拍了拍马正的肩膀，问道：“马正啊，这些日子，什么感受啊？” 马正站起身来，立正道：“报告长官，很害怕！” 徐晃哈哈一笑：“害怕？呵呵，害怕是正常的，哎，难为你了，要不把你调到伙头上吧？” 马正摇摇头道：“不，我要呆在这里！” “哦？你不怕吗？” 马正摇摇头：“徐叔叔，我爹说了，只有害怕过的人才能更好活下去，才知道活着不容易！” 徐晃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