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章 宋江登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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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张三郎,见阎婆惜对他掩面一笑,霎时,把他的魂都完全勾去了。 忙跟着阎婆惜进了她老娘的房间。这时天色已较晚,这间房里光线有些暗。 阎婆惜见张三跟了进来,小声娇慎道:“我自个儿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你来做什么?” 张三涎着脸道:“房间里光线不好,我怕娘子不小心摔倒了,进来扶你一下。” 阎婆惜故意冷笑道:“你有凭般的好心场?还不是想趁机占老娘的便宜。” 阎婆惜坐在床上,把手对着张三一伸:“拿来吧,既然想跟我做相好,总要拿出点诚心出来看一下。” 张三知道,这是要他出血了。但很不巧,张三今天身无分文。只得尴尬地搓着一双手道:“今天手头不方便,明天一定给娘子加倍补上。” 说完,厚着脸皮坐在阎婆惜的身边,一支手把那女人搂过来,嘴巴就向她脸上拱去,想和她香个嘴儿。 阎婆惜忙用手堵着他的嘴巴:“那你明天手头方便了再来吧。” 张三现在已经被这女人勾起了邪火,那里肯轻易放手,但她老娘就坐在外头街面上,而另一边房间里,宋江还睡在里面,故而他也不敢用强。 只得装可怜软语央求道:“我是真心的稀罕娘子,你今天跟我好了,我今后只要瞧见那黑矮鬼与朋友耍去了,就带着好东西来陪你。” 阎婆惜作为情场老手,知道要张三今后在她身上舍得花钱,总是要先给这个男人一些好处,才能把这人的胃囗吊住。 于是主动把脸凑过来,主动亲了张三几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明天过来我好好招待你,今天身子不方面……” 从此后,二人长期勾搭在一起,反正宋江也很少来,倒是给二人提供了不少方便。 左邻右舍见张三天天来此,还以为阎婆惜被宋江休了,可是又见宋江不时给他母女二人送钱来,有时也在这里留缩,才知道原来另有隐情。 不久,二人的事在郓城县里传得满成风雨:宋江的下属同事背着宋江,给他的妾室好上了。宋江枉自名满天下,被人戴了绿帽子兀自不知。 一天,张三见宋江回乡下去了了,又买了好些酒好肉来到阎婆惜这里,阎婆惜兴高采烈的将他迎进屋里。关门之前,那女人吩咐她老娘阎老婆子过一会儿把东西热了来二人吃。 过了半个时辰,估么着二人完了事,阎老婆子热好菜温好酒后,便唤二人起来吃喝。 二人坐下后,阎老婆子便对张三说道:“张小哥过了今日,还是不要来这里的好。现在你和我女儿的事在县城传得满城风雨,万一传到司押耳朵里,这如何是好?” “你们不要以为他是易与之辈,他山东及时雨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据说许多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绿林豪杰、江湖好汉都是他的好兄弟,我们不说远的,单说县上的两位都头朱仝和雷横,都是百十人近不了身边的猛人,这两人可都是他的心腹。他二人随便哪一个动个手指,都不是你二人承受得了的。” 阎老婆子说完这话独自出了,留下二人坐在这里面面相觑,显然被这老婆子的话吓住了。因为,这县城里的人都知道,宋江最喜欢结交江湖的人物。吃喝了一会儿,二人都感觉到今天这些酒肉味同嚼蜡。 二人起身,携手走进里面的房间。刚坐在床沿上,张三的双手又要去搂抱阎婆惜,被那女人用手打开:“你倒还有这个心思,赶紧想个办法除掉这黑鬼,我们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否则一天到晚做起那事都提心吊胆的。” 张三道:“你别看那厮生得矮小,他可是从小习武的,我们衙门里几个抄写的,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你让我怎么办?” “看你那出息,每天只知道把心思花在女人肚子上。你悄悄地去申家药堂买点那东西来,估计再过两天那厮要送钱来了,到时我装得热情些,哄得他把那种药酒喝了,就万事大吉了。”最毒妇人心!这女人说起谋害人的性命,竟丝豪没有惭愧之心,也没有露出恐惧的样子。 那张三对这妇人的话,自然是坚决照办,答应明天或后天去把这事办妥。 却说宋江到宋家庄去住了一天,陪着父亲和兄弟庄前庄后走了一遍。第二天吃罢早饭,带了些钱财在身上,便上马返回县城里。 刚走到县城的城门口,县上的都头朱仝和雷横便迎了上来。 朱仝道:“天可怜见,让我们先寻着哥哥了。否则,哥哥如果毫不知情,一头撞进那婆娘屋里,死了到阎王那里都不知道喊冤。” 宋江大惊失色:“兄弟此话从何说起?我虽然不喜欢那婆娘太风骚,不时常到那里去,但也从未短了她母女的用度,这不,我正准备给他们送十两银子过去。” “哥哥且回我们住处,我们慢慢说与你听。” 原来,朱仝雷横今天早上领着士兵操练回来,在东街看见石癞头从申家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包药,抬头望见二人,慌慌张张的拔腿就跑。 二人管着城里的治安,雷横便对朱仝说道:“莫非这厮又干了什么坏事不成,待我把他捉来审问。” 这雷横号称插翅虎,端的是奔跑如飞,一会儿便追上石癞子,把他捉到朱仝身前。朱仝让两个小头目将士兵带回军营,他和雷横寻了间茶馆,要了个避静的单间,对石癞头展开了审问。 开始,石癞头只是说因前两天借了雷横二十文线,没有凑齐,便想躲开他们。朱仝不信:“那天借钱我也在场,你说过有钱就还,雷兄弟不会逼你。再说,你也知道二十文钱对我和雷兄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朱仝是一个比较心细的人,见石癞头不小心把药包弄掉了后,慌忙把药包检起来揣进了怀里。是了,他心中的鬼应该在这包药里。便开口问道:“你他娘的滥滚龙一个,给谁买的药?是不是赌钱输了想买点毒药去把开堂子的庄家毒死?” “这是我买来自己吃的药,那敢去毒那些开赌场的老板。” “哼,不对,不对。你他娘的好久有钱吃药了?你这药一定有问题。” 一句话点醒了雷横:“朱仝哥哥说得对,你的药有问题。要不是你心中有鬼,见着我们跑什么?说!给谁买的,买的什么药?” 二人连哄带吓,石癞头终于说了,药确实是他们怀疑的那种药,是县衙的书吏张三给了他五十文钱的跑腿费,叫他买的。并叮嘱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说到这里,朱仝对宋江拱手道:“有一件事,我和雷横早就知道了,但碍于哥哥的脸面一直没开腔。就是哥哥讨的那一个小妾,一直与你的同事张三郎勾搭,两人相好怕是有半年了。早就传得满城风雨,只瞒住了哥哥一人。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我们只有实言相告了。” 宋江皱眉道:“是了,怪不得我今年感到怪怪的,走到哪里都总觉有人在指着我议论,及至走近了,大家又都不开腔了。” 停了一下,宋江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二位兄弟是说张三偷偷摸摸地托人买那东西,是针对我?可能是二人闲我碍眼,准备对我下毒手了?” 朱仝道:“哥哥认为呢?” “两位兄弟说得对,一定是这对狗男女要对我下毒手了。” 于是三人合计了一番,准备如此这般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