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出乎意料
第二天早上，张队给我们开了会。 让我们把收集到的线索，以及这几天案子的进展情况，沟通交流一下。 张队话说完后，看我们没人主动开口，就让周大先说。 周大拿出一叠资料，说道：“经过我对马裳的调查，发现这个家伙有点奇怪。 他没有固定工作，也就是说没有固定收入，却可以每天晚上到酒吧，吃喝玩乐。 你们也知道，一般中等酒吧的消费水平都是不低的，一晚的消费，从几百到几万不等，甚至数十万都是很正常的。 而马裳去的最差的酒吧，都是中等的，一般都去大型酒吧，像今生缘酒吧，他去的次数就不少。 所以他是怎么消费的起的？ 还有一点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朋友大多数都是年轻女性居多。 他一个男的，如果约女性朋友去喝酒，总不至于最后买单，还要指望朋友吧？” 听了周大的话，我们都有些疑惑，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马裳，一头红毛，样貌平平，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比较出色的地方。 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异性朋友比较多，甚至于不花钱就能游走于各家酒吧，在里面开心的玩耍。 这很明显不正常。 就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旁的杨旭开口说道：“你有没有调查过，他是否还有其他的副业？” 周大连忙回了声：“这个我特地查了一下，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每天除了泡吧，就是睡觉。” 杨旭接着说了句：“像他这种，正经的工作，你没有发现，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呢？”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酒托？” 听到这句话，袁佳佳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掩着嘴说道：“杨旭你没搞错吧，我只听过有漂亮的女人当酒托的，还没有听到过长相一般的男人，能冒充酒托的。” 除了袁佳佳有些不相信，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外表有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女人可以用美貌来演戏，男人也可以配合女人演戏… 停顿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了看大家。 说道：“其实这种可能是有的，马裳虽然长相一般，但是他情商高，能说会道，这一点恐怕很多人都比不了。 陆雪婷出事的那天下午，他还叫她去酒吧喝酒。” 张队听了我们的讨论，喝了一口茶，安排道：“周大，你后面重点到他经常去的酒吧，查一下他和异性朋友吃饭后的消费记录，尤其是和陆雪婷他们相聚的记录。” 说完后，张队看了一眼我和李欣，平静的问了句：“看你们最近一直很努力的在摸排走访，有什么发现吗？” 我把这几天所查到的情况，都跟他们说了，重点说了项仁的事情… 张队在听完我的汇报后，当即说道：“你们没发现，这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吗？” 李欣不解的问道：“哪里有问题？” 张队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静静的看着我们，应该是在等我们的答案。 我仔细的思考了下，想到了一些，但我不确定，张队说的是不是这个问题。 低声说了句：“你是说从项仁整个过程的表现来看，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误会成是凶手，但是他却在极力的隐瞒事情的真相？” 我说完后，曹远眉头皱了起来，陷入沉思中… 突然他眼神一亮：“他让你去查杜飞，因为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假如凶手不是他，他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保护自己关心的人？”我自言自语了声。 一瞬间，我似乎摸到了关键点，但是还差一步。 这时，我身边的李欣问了句：“陈天，你昨天见到她老婆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李欣的话，让我一愣！ 我仔细的回想了昨天见面时的场景，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有点眼熟？”我随即说道。 李欣看了我一眼：“不仅有点眼熟，她脖子后方还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她的话，提醒了我。 我猛的站起身，着急的说道：“曹远，把案发当天，陆雪婷那栋楼的电梯监控再调取出来。” 因为我好像记得曹远说过，那天有两个人从陆雪婷的那层楼下了电梯。 一个是她的邻居叶朋飞，这后来被我们证实了，另外还有一个女人，我们一直就没找到。 陆雪婷家附近的邻居，我们都问遍了，也没有发现她。 我们从开始根据已有的线索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男人，因为他曾试图侵犯陆雪婷，所以就把这个女人给忽视了。 曹远打开了监控视频，显示的画面，案发当天下午，乘坐电梯的有六个人，到了陆雪婷的那层楼，从电梯里走下两个人，一个是叶朋飞，还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从上电梯，就一直低着头，我们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的身高、体型很像项仁的老婆宋燕。 正因为她是低着头，她脖子后方的青色印记才能看的见。 曹远给我们放大了画面，这个时候，看的更清楚了，和我们昨天在宋燕脖子后方，看到的胎记基本一样。 难怪感觉有点眼熟，原来是见到过她，只是没有往上面想而已。 李欣轻声道：“看来昨天，项仁故意支开宋燕，不是因为担心，她听到关于他和陆雪婷之间的丑事；而是害怕他老婆承受不住我们的压力，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点点头：“项仁如此费尽心思的遮掩这件事，是想保护他老婆。” 没等她回答，我接着说道：“其实，你有没有发现，宋燕整个人看起来比项仁稳重多了，她的表现也比项仁平静很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为什么我们到他家，他会如此的不高兴？ 他是害怕我们在宋燕身上发现什么。 而且只要我们问到关键的问题，他总是很紧张，还试图掩饰，应该都是为了保护宋燕。 张队站起身，赞赏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做的很好！现在你和李欣再次审问项仁，争取突破他。 周大和袁佳佳，你们二人去一趟项仁家，把宋燕带回来。” 按照张队的命令，我们再次走进了审讯室。 项仁看到我和李欣后，并没有昨天的紧张神色，他表现的轻松多了。 我们还没说话，他先说了句：“两位警官，你们就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人不是我杀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啥也不知道。” 听了他的话，我沉声说道：“既然不是你做的，你这么费劲心机的掩饰，是为了什么？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吗？” 说到这，他有些吃惊，没有再说话，停顿了好一会，忽然间笑了。 他笑着说道：“你别想套我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身边的李欣冷哼了声：“你老婆脖子后方是不是有一块青色胎记？”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起宋燕，项仁开始变的急躁起来。 我走到他的身边，把监控中拍到的那个女人，给他看了一下。 低声问道：“这是你老婆吗？” 项仁连连摇头：“不是。” 我平静的说道：“这个女人脖子后方的胎记和你老婆的一模一样，你还不说实话吗？” “你们胡说，她不是宋燕。” 项仁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口不言了。 我没管他，继续说道：“本来我还很好奇，为什么宋燕进了小区，小区大门的监控却没有拍到她。 现在我想明白了，她是坐车进的小区，而且坐的是后方位置，如果不仔细查看每辆车，还真发现不了。 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把案发当天那个时间段，进出小区的所有车辆排查一遍。 用不了多长时间，我相信就会有结果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同事们已经去你家了…” 我的话刚说完，项仁突然大声吼道：“你们不能这样，这件事与我老婆没关系，都是我做的，你们放了她。” 这时，李欣走了过来，冷哼道：“行凶者，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们夫妻俩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