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旁观者
等我们回到队里的时候，只有袁佳佳和曹远在，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 而且他们俩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了？” 旁边的袁佳佳把一份文件拿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里面内容，明白了他们为何如此，原来DNA比对结果显示，在死者裙子上留下的精斑，是叶朋飞的… 李欣从我手里接过文件，看了以后，冷声说道：“之前我就感觉这个家伙有问题，现在还真查出来了问题。” 难怪张队他们都不在，应该是去找叶朋飞了。 我在位置上，一边等待着他们回来，另一边也在梳理整个案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周大和杨旭回来了，杨旭刚走到办公区域，就对着我们大声说道：“你们猜，我们在叶朋飞家搜到什么了？” 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曹远撇撇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陆雪婷的衣服吗？” 杨旭摇摇头，笑着说道：“不只是陆雪婷的，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其她女人的衣服…” 听到这，曹远来了兴趣，急忙问了句：“各式各样指的是什么？” 杨旭刚想说，一旁的袁佳佳冷哼了声：“你们俩没完没了是吧？这里还有人呢，你们也不考虑一下其她人的感受？” 就在这时，张队走了进来，他看着杨旭和曹远，平静的说道：“打住，别乱说了，叶朋飞已经带到了审讯室，由你们俩去审问。” 杨旭和曹远点点头，走进了审讯室… 我和李欣走到了单反玻璃前，看着他们。 其实我是想亲自审问他的，因为我有很多疑惑想要问他。 张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走了过来，让我和李欣戴着耳机关注他们的审讯过程。 这是我没想到的，因为之前这些，都是张队在负责，怎么也轮不到我。 我坐在单反玻璃前，认真观看着他们的审讯。 只见杨旭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叶朋飞，沉声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陆雪婷？” 听到这句话，叶朋飞愣了一下，随后着急的回了声：“我没有杀她，她不是我杀的。” 杨旭站起身，上半身向前倾，语气更加低沉：“还不说实话，那你说一下，家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陆雪婷的衣服？” 说到这，叶朋飞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明显他对这种事情，也是有些难为情的。 曹远看他遮掩着不说，轻声说道：“从你家搜到的女人衣服来看，你做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的陆雪婷？” “有半年了。”叶朋飞很自然的回了句。 “你喜欢她吗？” “当然，她长得那么漂亮。我很欣赏她。” “仅仅是因为长得漂亮吗？” “还有见到她的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么长时间，你有跟她说过话吗？” “说过。” “都说了什么？” “有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就打了声招呼。” 我在外面，听到曹远的问话，心中很是感慨：“看来曹远这家伙也进步了很多，学会迂回了。” 曹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且问他要不要喝水。 叶朋飞点点头。 曹远给他倒了一杯水。 稍作休息…曹远接着说了句：“从你刚才说的情况来看，不像是会伤害她的人。” 听了这句话，叶朋飞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还没等他回答，曹远又说道：“只是陆雪婷丢失的衣服，怎么会在你家？” “我之前过去拿的。” “其中有一部分衣服，经过我们核实，丢失的时间和她死亡的时间相吻合。这个你怎么解释？” 曹远一句接着一句，层层递进，不断的在突破着他的心理防线… 此时的叶朋飞开始变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端着杯子的手，不停的抖动，突然手一滑，嘭的一声，水杯从他手中落下，摔在地上… 也就在这时，曹远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冷冷的说道：“更重要的是，案发现场，陆雪婷穿着的裙子上怎么会有你的精斑？” “我…”叶朋飞说了一个字便停止了。 曹远沉声说道：“你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因为那天你去过她家，看到她一个人在家，心生歹意，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 但是她那么高贵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看的上你。 所以她拼命反抗，在这过程中，由于多种原因，导致你的侵犯并没有成功。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彻底激怒了你，你不仅掐晕了她，最后还用刀杀害了她。 然后你到她的屋子里，把她平时穿的一些贴身衣服，拿走了大半。 再把现场做了处理，只是你没想到的是，你在她裙子上遗留的液体，已经被你清理了，怎么还是被我们发现了痕迹… 叶朋飞，我说的对吗？” 听了曹远的话，叶朋飞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我没有杀她，那天，我在小区里看到她男朋友气冲冲的向外走。 我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 我猜测他们肯定又吵架了。 我回家后，把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了一声惨叫。 那种声音相当的尖锐恐怖，我把电视声音调小，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下。 好像隔壁她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感觉很奇怪，刚才明明已经看到她的男朋友离开了，怎么还有打闹嘶吼的声音？ 我又听了一会，过了十分钟，里面好像没有动静了。 好奇心使我走了出去，更加奇怪的是，她家的门是开着的… 我回家时，看到她家的门明明是关上的，现在怎么开了。 我走了进去，眼前的这一幕把我吓死了！ 只见她躺在沙发上，颈部被什么东西割破了，周围到处是血迹。 冷静下来，我是想报警的，只是当我看到她穿的那身工作装时，内心也不知道怎么了… 不知不觉的就做了那种错事。 完事后，我很后悔，而且非常害怕，连忙把遗留的东西，清理了下。 临走时，看到她屋里架子上挂着的衣服… 脑子一热，走进了她的屋子，顺手拿走了一些她平时穿的衣服。 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杀害她，她的死与我无关。” 一旁的杨旭听了他说的话，冷笑道：“你刚才不还说欣赏她吗？ 按照你说的，进了她家后，发现她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能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 说白了，你的心里有问题，有那些不良的癖好，一直在做那种猥琐的事情，却还要把自己内心的丑陋，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 突然，叶朋飞暴躁了起来，阴狠的看着他：“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给我滚！” 杨旭的话，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让他已经无法保持理智，也让他把内心深处的恶魔显露了出来。 后面，他们在问什么，叶朋飞都不再回答，只是用那种狠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 没办法，今天的审讯只能就此作罢。 杨旭和曹远走了出来，我们一起回到了位置上。 李欣看着他们，说了句：“你们怎么看？” 杨旭当即回道：“这还用问吗？铁定是那个家伙，别看他嘴上说的很好，内心黑暗的很。” 袁佳佳点点头，有些厌恶的说了声：“那种人真是恶心，已经不能称为人了。” 李欣听了他俩说的，沉思了会，说道：“虽然他确实罪大恶极，但是我感觉他应该不是杀害陆雪婷的人…” 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也认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