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言情小说 - 有春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是面对面了,沈肃容胸口的衣襟也不知何时被扯开了,露出了里头肌理分明的胸膛来,霜澶大骇,一时羞得面颊好似能滴出血来, 随即一手将她自己的内襟牢牢抓紧,而后继续闭眼装死。

    只是鼻尖四处都充斥着沈肃容的味道,暗道眼下那沈府里头也不知是哪位女使替他熏衣染香的, 竟连内衫都不放过么。

    沈肃容眼瞧着霜澶那紧闭的双眼不住颤动的睫毛,心下一阵好笑,继而便起了戏弄的心思来,遂低了头朝她的眼睑吻了上去,原还是蜻蜓点水一般,见霜澶还是装模作样得不作声,便愈发嚣张得掩着唇面一路下滑,随即便做出一副好似要翻身而上的架势来。

    霜澶如何还装得下去,心下大骇,婴咛道,“沈肃容……我眼下还疼着呢……”

    沈肃容闻言,随即趴在霜澶的身上兀自笑了起来。

    霜澶至现下还如何瞧不出来他沈肃容是有意与自己玩笑,这便伸了手要去打人。

    不想被沈肃容一把抓住,只见沈肃容支起半个身子,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我原是最心疼你的人了,可谁教你不理我。”

    霜澶霎时教羞红了脸面,只恨不得往被窝里钻。

    沈肃容哪由得她逃,一把摁住了她的腰肢,一手在她枕边撑住,随即府下面来吻她,只吻得霜澶神思混沌都未作罢。

    霜澶却发现沈肃容那处的纨绔渐渐的好似醒了神一般,一时愕住,再也不敢动弹。

    沈肃容也随即住了手,撑起了身子敛了眉,别过眼神再不瞧霜澶,半晌,翻身而下,一手抚住额头,兀自将那不由自主撺起的欲念敛去,原是他要戏耍人的,怎的先败下阵来的人亦是他,暗道这事儿上头果真是没有公平可言。

    可饶是他已然深唿吸摒了杂念,那昂扬的精神却仍旧丝毫不渐。

    实在无法,眼下不是在撩拨她了,而是在磨砺他自己才对,先头去那观里抄的经书眼下摇身一变好似成了艳辞浪调,不住得往他脑海里头钻。

    无法,沈肃容吞纳吐息,随即翻身下了床榻,一把抄起一旁的衣衫便自穿了起来,复回转过身朝闷在被褥里的霜澶道。

    “你且再躺会儿吧。”

    霜澶却不应,昨夜也不知有无人听墙角,心道倘或今日赖了床,外头的女使们指不定如何笑话了的,遂强撑着起了身,不想才刚一挪动身子,那酸痛之感便迎面袭来,下意识轻唿出声。

    沈肃容一惊,忙要去扶,“如何了?可要替你寻个大夫来?”

    霜澶红了面皮,别过眼去,只道无碍。

    沈肃容心下愧怍,昨夜知晓她未经人事,已然是克制又再克制的了,只一回便放过了她,后头全然是他自己默念金刚经数绵羊喝凉水熬过去的。

    昨夜事后他替她清理之时也有细细瞧过,当时确实略红肿了些,莫非里头更伤了么,这便要掀了被褥再去看来。

    霜澶见状,哪里肯,忙佯装利索得下了床榻,立身于他的身前,“我当真无碍,你莫要挂心。”

    沈肃容闻言,又见霜澶已然跳脱似平常一般,心下稍安了三分,遂搂住霜澶,却并未唤外头候着的女使,而是拿了衣衫小心翼翼得替她穿了起来。

    霜澶心下柔软,从来只见着新妇替夫郎穿衣的,这夫郎替新妇穿衣当真是头一回,一时羞赫却又莫名得心满意足。

    二人拾掇完,沈肃容才去开了屋门,外头的青徊与敛秋早就等着了,见着沈肃容,立马福礼,见过公子。

    遂进屋伺候了霜澶与沈肃容洗漱,待早膳毕,沈肃容唤了沈远进来。

    沈远应声而入,后头竟还跟着一提了药箱的老者,看样子是大夫。

    霜澶即刻羞红了脸面,都道无碍了,怎的还巴巴得寻大夫来瞧。

    沈肃容却拍了拍霜澶的手安抚,只道大夫是早就吩咐让候着了的,教大夫瞧一瞧,他才好安心。

    那大夫目不斜视,作揖行了礼,便置了一方帕子于霜澶的手腕之上。

    一旁的敛秋与青徊讳莫如深得对视了一番,倘或不是沈肃容在这处,想来是要笑得花枝乱颤方能罢了。

    半晌,大夫收了帕子,只道无大碍,开了补血的方子按时用就行,说罢便退出门去了,敛秋送大夫去旁处开方子。

    青徊也是个知趣的,瞧着眼下没有活儿,便笑脸盈盈得福了礼退至门口了。

    霜澶却似是做了贼人,那敛秋与青徊的笑意,如今瞧在眼里都别有用意,心下忸怩得只想那沈肃容快快地走了才好。

    沈肃容原还想在房内多陪霜澶一会儿,不料霜澶却让他若有事忙便快些去罢。一时楞住,却也不见怪,心道是她害羞了,遂起了身,却并未走,而是去了书房看书去了。

    *

    沈肃容翻阅着手上的书本,心思却全然不在上头,心道先头悄么儿忙着帮太子殿下弄权作术收买人心,原那些火烧火燎的事眼下皆好似不急了,哪怕天塌下来,他今日就想呆在宅院里头,做一回闲散人士。

    霜澶身子不爽利,虽在知晓了沈肃容并未离宅院而吃惊了一番,却不会想再上前去现眼,而是寻了人烧了水,兀自在浴桶内泡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解了乏。

    待出了浴,先头大夫差人煎的药也已然好了,霜澶却嫌苦,只一口便眉头直蹙,敛秋只道公子巴巴得请了大夫来瞧,又是补气又是补血,不过都是为她调理身子,好早日怀上身孕,她若这般,岂不是拂了公子的心意。

    霜澶从前不见敛秋竟有这般好的嘴皮子,一时羞赫无言,心道这不过才第一日,已然能扯上有没有身孕那上头去了么?往后岂不是不用过活了?想罢,心下微微叹了气,遂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的敛秋见状,喜笑盈盈得奉上蜜饯,这便知趣得退下了。

    *

    待至午膳时,沈肃容在书房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来叫,心下游弋,好容易见着有人来叩门,忙拿起书装模作样得翻阅着,却不想来人竟是沈远。

    “公子今日可在宅院内用午膳?”

    沈肃容睥了沈远一眼,顿了顿,才道,“是她差你来的?”

    沈远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沈肃容说的‘她’是谁人,一时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原就是他多事来问。

    沈肃容心下忿然,随即起了身,连大氅都不曾披,便往那小院去了。

    待穿过繁复的回廊,至那屋前,见着青徊等正在布膳,霜澶亦在一旁,沈肃容遂佯装不在意得撩了襕袍进了屋。

    霜澶见着人,面上一喜,“才刚正想差人去请你呢,你竟来得这样巧。”

    沈肃容心下不禁懊恼,早知如此,便再于那书房多瞧会儿书等一等就是了。

    虽心下如此,面上却忍不住揶揄一二,“我怕我不来,便被你忘在书房了,一上午都不见你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