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9：小鱼，你很委屈呀！（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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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剪辑。” 袁凤荟有三分惊讶，更兼七分放心：“……你们那天还聊了这些？” 闻樱点头：“是聊了不少。”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袁凤荟脸上有了笑意，“你回答的太好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访谈节目主持人以为闻樱的滴水不漏是‘天骄’培训出来的，只有袁凤荟心里清楚，‘天骄’根本没有对闻樱进行过相关培训！ 在和袁凤荟签约之前，闻樱已经是这样了，签约后也没让袁凤荟在这些方面费过心，这是闻樱自有的天赋技能呀——那些璀璨夺目的世界巨星多是如此，这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见多识广如袁凤荟都不禁心潮澎湃。 李梦娇会有很高的成就，袁凤荟仍然坚信这点，因为李梦娇是袁凤荟选定的人，有天赋还足够听话。 而就在录制访谈节目那天，袁凤荟还想着闻樱是能和李梦娇并驾齐驱，一同成为巨星的。 现在，袁凤荟第一次有种非常真切的预感：或许，闻樱会取得比李梦娇更高的成就！ 闻樱没有故作谦虚。 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做好了，没有因为是录制前的“闲聊”就真的随便瞎聊。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谁能料到节目组会进行偷拍，又会把偷拍的内容和正式录制的内容剪辑到一起呢？ 闻樱做不出这样的预判，她庆幸了自己的郑重对待。 首先，她对待这次访谈足够认真谨慎。 其次，不管是“闲聊”还是正式访谈，闻樱对主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 是的，闻樱没有说一句谎话，她只是有自己的说话技巧。 袁凤荟认为这是天赋，闻樱自己清楚这只是两辈子的积累，天赋算不上，全是时间堆出来的经验。 可不管这种能力是怎么拥有的，确确实实被闻樱掌控了！ 在袁凤荟与闻樱说话时，那些同样在看着访谈的“倒闻派”，比如已经在开趴庆祝的冉大小姐，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这样的重新剪辑，对那条鱼没有坏处啊！不像是要把那条鱼锤死，倒像是……要替那条鱼澄清。 难道自己被节目制片人骗了？ 冉可晴难以置信。 骆昊干巴巴劝冉大小姐：“可能是欲抑先扬？” 冉可晴端着酒杯没说话。 公寓的客厅里，冉可晴的一群朋友面面相觑。 ——看这气氛，今天的趴开不了啦？ 湘省。 管总替梁丹按肩的手一顿，“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不管是正常拍摄还是非正常拍摄，形式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内容。 管总就算再傻也在行业里浸淫多年，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眼界让梁丹十分不快，真是有还不如没有！ 梁丹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梁丹要质问制片人老同学。 电话打通了。 嘟嘟嘟嘟…… 始终无人接听！ 管总神情茫然。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讨厌的人并不会倒霉，敢情他的绿帽子白戴了呗！ …… 甘桃所在的读者QQ群里，讨论并不如之前热闹。读者们不像“倒闻派”那么心思复杂，他们早已被“非正常拍摄”的访谈牢牢牵住了心神，顾不上一心两用，故而群里连聊天的频率都变低了！ 访谈下集不可能全由“非正常拍摄”部分替代，所以只是剪了一部分“非正常拍摄”内容和正式录制衔接。 很快，这段“非正常拍摄”的内容就结束了，主持人说出那句“小鱼，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着本心不改变”后，镜头一切。 远景变成了近景。 背影变成了正面。 终于，这访谈下集的内容要和访谈上集衔接上了！ 大部分观众嘴上不说，心里还有点怅然若失呢。 回归到访谈上集留给大家的疑惑。 闻樱承认了自己是医美公司的股东！ “你说自己‘当时’是，现在呢？” “现在不是了。” 荧幕上，闻樱的表情有明显不舍：“就在‘斯兰维权事件’之后，我就退掉了医美公司的股份。” 主持人先是点头，继而直言不讳质问：“你退掉医美公司的股份，应该是担心自己卷入类似的麻烦中吧？可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舍不得？” 这个问题，闻樱并没有马上回答。 镜头推近，所有人都能看出闻樱的为难。 “医美公司，我只占很少的股份。说真的，要指望医美公司那少少股份的分红赚钱，还不如多出版一本小说。我舍不得退股是因为医美公司的老板是我朋友，朋友创业遇到困难，我手里又恰好有一笔闲钱，所以我才变成医美公司的股东。没想到朋友这么厉害，我投资没多久他就创业成功了！更没想到的是我的眼光居然如此差，放着那么多行业不投偏偏投了朋友的医美公司……” 如果没有前面的“非正常拍摄”部分，闻樱的这段回答是需要花心思去理解的。 有了“非正常拍摄”部分的铺垫，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一下就懂了。 ——入股，不是为了牟利，是要支持朋友创业。 ——退股，是形势所逼。本来闻樱可以安安静静当着医美公司股东，谁也不会在意这件事，偏偏出了“斯兰维权事件”，闻樱这个倒霉蛋还被‘斯兰’老板兄妹俩讹上了，老板妹妹硬要把‘斯兰’的危机往闻樱身上赖。闻樱身为公众人物，怕公众对她有什么不好想法，只能主动退掉了医美公司的股份。 当然，闻樱说入股收益还不如多出版一本小说，这话是有点凡尔赛了。 不过闻樱向来如此直爽，观众们想到她一本小说可以挣上千万版税，一个电影剧本能有500万报价，又都会心一笑：这倒是实话嘛！ 对别人来说当老板能挣钱，对小鱼来说，好好写书比当费心费力当老板更挣呀。 观众们通过“非正常拍摄”的内容已经了解，早在中考后闻樱就有了和朋友们摆摊挣零花钱的经历，观众们把两件事看做了同一性质。 QQ群又开始刷屏： “哈哈哈，小鱼好委屈，她说自己眼光差才给朋友的医美公司投了钱！” “听出来小鱼的委屈了，明明有那么多行业可以创业，朋友偏偏要选医美。” “最搞笑的是朋友并不是能力差，而是能力太好，一下就创业成功了。” “就是因为成功了，小鱼才要退股呀。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小鱼一开始给朋友投钱创业目的就不是挣钱，而是单纯想要帮助朋友？现在朋友创业成功，小鱼正好借着‘斯兰维权事件’的影响退股，她帮助了朋友，然而选择了功成身退……当小鱼的朋友真的好幸福！” “感觉你真相了。” “感觉真相 1” QQ群里的活跃，当然影响不了早早就录制好的访谈节目。 荧幕上，访谈还在按照录制的节奏推进。 主持人和读者们的反应差不多，对闻樱的回答忍俊不禁：“小鱼，你很委屈呀！” “委屈倒是不至于，我的这笔投资确实挣到了钱，我只是挺无奈的。” 无奈什么呢？ 闻樱没有说。 但不管是主持人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是秒懂。 在闻樱看来，为了将可能发生的质疑扼杀在摇篮中，“斯兰维权事件”发生后，她已经从朋友的医美公司里退股了。但身为公众人物，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别人死死盯着，她以为已经解决掉的麻烦，还是在她首次参加中央台访谈节目时被翻了出来！ 主持人乐了：“挣到钱还无奈呀？是我就关起门数钱，快乐的很。” 闻樱点头，“我就是关起门数了钱，数完了钱就捐给了‘筑梦基金’嘛。” 主持人愣了愣：“不是说，‘筑梦基金’的那500万是你写电影剧本的报酬吗？” 闻樱很无奈，“电影剧本的报酬确实是500万，但电影公司花了500万买剧本，落在我手里的可没有500万，我的每一笔收入都要交税的！” 闻樱可没说过成立“筑梦基金”的钱是写电影剧本的报酬，这都是那些记者自以为是。 现在说了，主持人又一点都不觉得突兀，观众们有同样的感觉。 因为在“非正常拍摄”的那部分聊天里，闻樱提到过摆摊挣到的钱捐了三分之一，现在闻樱从医美公司撤股，把投资挣到的钱捐了一部分给“筑梦基金”，很符合闻樱一贯的做事风格呀！ 还有交税！ 这个回答过于真实了。 明星们不在公开场合谈收入，像闻樱这样耿直的访谈嘉宾连主持人都没遇见几个，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得好好聊聊嘛。 观众们同样很好奇。 …… 甘家。 电视机前，甘桃挥动着手臂：“哼，一定是那些讨人厌的黑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鳞半爪的消息就向节目组爆料，以为能借此整死小鱼！” 不止甘桃这么想，几乎所有观众都这么想，大家都觉得闻樱是被人整了。 其实，这个消息是袁凤荟故意透漏给节目组的呀！ 事情发展到现在，不管是节目制片人还是主持人，都知道了袁凤荟的用意不是要让闻樱博取公众关注，而是要让闻樱借着访谈主动向公众坦白此事，免得将来有人借着此事攻击闻樱。 这是袁凤荟的做事风格。 制片人和主持人却不反感。 闻樱提前解决了可能发生的危机，访谈节目亦受到了很大关注，这是属于访谈嘉宾和节目组的双赢！ 中央台。 属于节目制片人的办公室里仍然灯火通明。 制片人和主持人面对面坐着，制片人牢牢抱着自己的保温茶杯，茶杯里中年男人必备的枸杞菊花茶。 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龄，已经提前拥有了五十多岁的习惯，可见做节目的压力有多大。 制片人喝了一口热茶，润嗓也润心，不知是说给合作许久的主持人听还是自言自语：“很多人让我重新剪辑，我这不就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嘛，希望他们会对这个重新剪辑的版本满意！” 主持人笑了：“行啦，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大压力，但我们又一次熬过去了不是吗？” 合作多年的两人相视一笑。 背后捅闻樱一刀当然是可以的，袁凤荟再怎么厉害，大不了以后不和袁凤荟打交道呗。 但捅了闻樱一刀，制片人能得到别人许诺的好处不假，访谈节目的口碑却彻底坏了。以后，那些重量级嘉宾即便还愿意来参加节目录制，却不会愿意在节目里说真话了。 节目最大的卖点没了，这档节目差不多就可以宣布“死亡”啦！ 这档访谈节目是两人经营多年的心血，他们和节目的羁绊太深了，感情亦是太深了。 这样的感情，那些随便打来一个电话就想指挥制片人重新剪辑的人，根本理解不了嘛！ 温热的茶水下肚，制片人发出满足的叹息：“不过有一说一，袁凤荟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我们选择了和她合作，一来不用违背本心，二来也是结了善缘。将来，我们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人家说不定还能拉一把！” 主持人轻轻点头：“经纪人我见过许多，像她这样的目前只有一个。” 主持人的思绪不由回到了节目录制当天。 就在主持人和闻樱聊完医美公司入股这个事儿后，两人又聊了一下“交税”的事儿，顺着这个话题延伸，主持人问闻樱会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还愿不愿意继续支持朋友创业，或者干脆自己当老板。 闻樱表示自己并不排斥当老板，但做生不如做熟，她对和创作相关的衍生行业更感兴趣，并说了想要亲自操刀改编自己作品的愿望。 “当老板也好，做别的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人生经历，这些经历能丰富我这个人，让我不怕有一天会江郎才尽没有可写的题材！” 当时，摄影棚里气氛一片和谐。 袁凤荟忽然接听了一个电话。 就是这个电话，把访谈推向了高潮。 主持人当然知道袁凤荟是故意为之，但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共赢！ 电视机里，访谈节目随着主持人的回忆在缓缓推进，主持人已经和闻樱聊完了人生规划，制片人喊了暂停，递给了主持人一个纸条。 “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主持人一脸惊讶：“小鱼，你的作品在海外销售破了100万册！” …… 昨晚写了两千多字已经超过了审核时间，想到你们天天骂我更新少，我干脆今天一大早起床把章节多写到了四千多字再上传……同样是卡断章，字数多一点是不是挨骂要少点(*/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