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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之大也是记录在册的,当真以为随便走一走就是黄金万两?那不是所有人都蜂拥而去了?再说了,冉三爷这次西域之行挂的是商路重启,内里说不得还有政治目的,留下儿子明敏也是想要给冉家留下一点退路,他夫人这么一提,完全是将所有宝都压在了此行上。 冉三爷跟夫人说不通。他夫人说了,要让儿子求学也行,那必须得是当时大儒,言下之意就是瞧不起傅子寒呗。 讲真,冉三爷再怎么财倾天下,那也是一介商贾,圣人容得下便好说,容不下只需一声令下,冉家便如山石土崩瞬间便可瓦解。 这道理三爷也跟他夫人说了,偏偏这女人跟魔障了一般,就是听不进去。这不,三爷气恼之下,直接带了儿子出来拜师,另一头则让他爹出面跟夫人说。 三爷心想他提前把儿子送过来,真要是妻子闹起来,他也能镇压下去,要是跟之前计划的一样,等到出发之前再送来,恐怕傅子寒要应付他家夫人就得精疲力尽了。 “你何苦这么纠结。”傅子寒一笑,温润的眉眼多了一份狡黠,“你不如直接求了圣人,让令公子入四门即可。” 然而冉三爷听完却摇头苦笑,叹气连连。 第88章 下套 入四门和成为傅子寒的学生可不一样。 他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儿子成为闻名天下的人, 也没去奢望过儿子能科举出仕, 他只希望能在自己离开之后前途未卜之时,保儿子一生平安而已。 可惜他的夫人却看不到这一点,总把冉家看得无比强大。现在是圣人需要冉家帮他搂钱, 可万一西域之行有了变故,圣人不需要冉家了呢?大厦一朝倾塌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冉三爷的忧虑, 傅子寒表示自己不方便表示意见,反正对方送孩子过来,自己给收留下就好了,其他事关冉家发展的问题,他一外人掺和什么? 冉三爷也没多呆, 把儿子送过来, 又给不少的束脩,再然后是给尹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礼物。林林总总的拉了三车过来。 其实吧,冉明敏也没有他爹说的那么混,不过看得出这个孩子是个脾气躁的,等他爹一走,他就直说自己不是个读书的料, 最大的愿望就是行走四方。 “没问题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本来就是古圣先贤说提倡的。但是人生在世呢,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自知之明。我且问你, 你武艺如何?能一挡几?习剑还是刀枪?有做过计划吗?知道哪里的道路不好走,哪里贼患严重不?” 此话一出, 冉明敏顿时傻了。他一直以来就在跟他爹斗争,围绕的中心都是走或不走,从来没有想过之外的情况。但是在面对傅子寒的问话的时候,冉明敏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从来没考虑过这些,只能哼哼唧唧的说自然是走一路瞧一路了。 傅子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抚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旁边围观看热闹的傅立文眼见冉明敏有点按捺不住脾气想要跟父亲顶撞起来,他手一伸,拉住对方。 “明敏兄弟,你且听为兄一言。” 刚才跟傅立文相谈甚欢,这会儿冉明敏也给他一个面子,强行忍住自己心中的暴躁。 “明敏兄弟,咱们这地处于南方,四时节气分明,春夏秋冬四季轮转也有迹可循。但是在北方,且不说边境情况颇为复杂,就是那边的气候也跟我们这边大不相同。我们这里的冬天,这会儿已经算冷的了吧?” 见冉明敏点头,傅立文笑着道:“可那北方的冬天比我们这边还要冷上数倍。水泼出去片刻便能成冰。不说其他,你若是过去了,冬季的衣服该如何准备?需要做哪些防护,这些问题你总该知道吧?再说得俗气点,买这些御寒的物件,难道不需要银两?你若是不经家中长辈同意私自出游,这钱财从何而来?你可有能来钱的营生打算?” 冉明敏的脸色已经不是涨红,而是青白红交错了。 这些话也不是没人跟他说过,但是说得这么直白,这么切中要害的,傅家父子还是第一个。 傅子寒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拉着冉明敏去找柳博立。 不是想要仗剑江湖么,首先你得能仗得了剑!柳博立同学绝对能教冉明敏正视自己的弱鸡属性。 柳博立也是知道今天老师会收新弟子之后才赶着过来的,不但他来了,文昀也来了。这会儿两人在小校场上联系射箭。 天气冷不方便外出训练,加上师娘现在因为身子过重睡眠不好,一点点动静都能惊醒她,所以庄子里的马都被牵到别处去了。 傅立文带着冉明敏到了侧院小校场的时候,就看到文昀头上顶着个果子,愁眉苦脸的站在靶子前面。 “你们这是干嘛?” “文昀打赌输了,自愿当我的人肉靶子。”柳博立在自愿二字上咬字极重,反而让人能感受到文昀是被威胁的。 那边文昀都要哭了,本就弱鸡样的瘦削身板如果不是靠在靶子上,估计都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站好了别动,你要是动了,等会儿射爆你的头可别怪我。” 这话一出,文昀眼泪都包起了,很明显看得到他两条腿在颤。 傅立文不知这二人是在搞什么,完全戏精模样,他又不能揭穿,只好拉着冉明敏站在旁边看两人做戏。 柳博立像是在逗小猫似的,等到文昀受不住的时候,手指一松,“咻”的一声,箭头射中文昀头上的果子,牢牢的钉在了靶子上。而文昀则连滚带爬的跑到傅立文身边抱着他的腿呜呜的哭起来。 “切,文小鸡你够了啊,愿赌服输。再给你个机会,要不要再来一局?” 冉明敏有点好奇他们赌的什么,这种人肉靶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当靶子的大都是下仆,完全是供那些公子哥儿玩乐吓唬人用的。但是同伴之间这样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到冉明敏的话,文昀带着眼泪仰起头,朝傅立文勾了下嘴角,笑容一闪即逝,而后起身跟冉明敏说,他们赌的是猜牌。 “这十张叶子牌随便打乱顺序,你先抽一张,确认之后就重新洗牌,最后你要抽一张出来,跟你起先抽的那张牌花色相同的话就是你赢,若是不同就是输。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柳博立随手翻开十张牌,都是花色点数不同的。他说完把牌翻过去,斜睨了文昀一眼。 “文小鸡猜了三次没一次中过,还好意思说自己眼明手快。” 冉明敏闻言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傅立文顿时伸手扶额,他算是明白了文昀跟柳博立唱的什么戏了,感情这两人是给冉明敏下套呢。 “你们二人如此玩耍,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定要罚你们抄书。”有气无力的劝了一句,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