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 放火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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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谙以为夏昭衣去了东平学府。 赵宁和屈夫人醒后,以为夏昭衣可能会在衙门。 王丰年期间派人去宁安楼询问,可有见到他家大东家,被告知卯时时便离开了。 到处找都没能找到夏昭衣,赵宁和屈夫人便一同去问沈谙。 沈谙在天亮才堪堪入睡,正困乏时,赵宁和屈夫人的敲门声响起。 瞧见沈谙脸上纱布,纱布底下隐隐可见伤口新流的血与脓水,屈夫人摇头,连道可惜。 在夏昭衣面前暴跳如雷的沈谙似乎在一夜之间已坦然接受这道伤口,他唇角淡淡勾着,尔雅说道:“不过是张皮相罢了。” “你倒是豁达。”屈夫人说道。 “事已发生,惋惜也无用。”沈谙微笑。 “阿梨既然划你的脸,便一定有阿梨的原因,”赵宁冷冷道,“定是你欠的。” “……” 沈谙淡笑着往一旁让去:“二位夫人,你们可要进来。” “不了。”赵宁说道。 “我们是来打听阿梨的,”屈夫人说道,“她可有说她去哪吗?” “嗯,说了的,她说要去东平学府。怎么,莫非阿梨姑娘还未回来吗?” “原来是东平学府,”屈夫人看向赵宁,“我们哪都去找过,就是忽略了那,想必阿梨是去找朋友叙旧的吧。” 赵宁没说话,目光仍看着沈谙。 沈谙连深邃漂亮的黑眸都是温和的:“对了,赵大娘子,昨日说请我喝茶,茶我已喝过了,那么,请问何时送我离开呢?” “得问阿梨。”赵宁说道。 “我并无犯法,亦无得罪过赵大娘子,相反,我弟沈冽与宁安楼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所以,我请你喝茶。” 沈谙深吸一口气,笑容快僵硬:“方才不是说了么,茶喝完了,赵大娘子,该送我走了。” “阿梨当真去了东平学府?”赵宁说道。 “嗯。” “我们走。”赵宁对屈夫人说道。 “赵大娘子,”沈谙叫道,“茶喝完了。” 赵宁头也不回。 沈谙于是看向笑吟吟的屈夫人。 “我是客,我也是来喝茶的。”屈夫人笑道。 呵呵,沈谙心底冷笑。 太过生气,不禁又开始咳嗽。 行,沈谙边咳嗽边发笑。 就看我们到底谁狠! 赵宁和屈夫人下了次楼,赵宁令身旁姑姑准备马车。 姑姑才离开去吩咐,便见楚管事从前面走来:“大娘子,归园客栈来人了,要带陈韵棋走。” 屈夫人一听“归园客栈”这四字便扬眉。 自打上次聂挥墨在她那和夏昭衣险些动手之后,这段时间,聂挥墨没再与她有半点联系。 以往冬日,聂挥墨都会派人送大量上品的金月绸至衡香,眼下连封信都不再有。 金月绸为明月绸中的极品,明月绸已是一等一的绸缎,但金月绸要在其基础上更为明光艳丽。 早年金月绸只作贡品,而且不是宫中的谁都有的,宣延帝心情极好的情况下,才会赏下金月绸。 聂挥墨知道屈夫人喜欢,故而跟着田大姚南征北战这几年,得来极其珍贵的金月绸,都送至衡香。 这是花钱买都买不到的,没了虽然可惜,但也无妨,这天下好布好绸缎到处都是,她早已穿都穿不完。 赵宁点头,说道:“多带几个人手上去。” “是!” “等等。”赵宁又道。 楚管事正准备去喊人,停下来等吩咐。 赵宁想了想,说道:“准备两套可换洗的冬衣,再给她备点糕果,路上好方便。” “好!”楚管事对赵宁的命令从来不提意见。 看着楚管事离开,屈夫人皱眉,说道:“你先前同我提起这陈韵棋时,分外不喜,怎么现在还这么体贴。” “终究是女子,”赵宁依然还是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路上多为男人看管她,难免不便,若是洗澡洗脸都成问题,多两套能换得衣物,身上的气味至少好点。” “你可真心善。” 赵宁没接话。 马车很快备好,没有停在正堂外,而是牵至侧院后巷外。 正堂才停了一晚的尸体,姑姑们觉得不吉利,不想让赵宁走。 赵宁没那么多讲究,但随她们。 上马车前,屈夫人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朝周围看去。 不止屈夫人她们身后的丫鬟和姑姑们都也皱眉,鼻子嗅啊嗅。 赵宁戴着面纱,反应略微迟钝,但渐渐也闻到了。 “着火了!”不远处一个随从忽然指着宁安楼次楼的三层,“大娘子快看,那边着火了!” 赵宁怒道:“是沈……” 后面那个字被她及时止住。 “这人够狠啊!”屈夫人叫道。 她们身旁的随从和守卫们大喊救火,去提桶打水,往楼上冲去。 火势起得非常凶,一个男人进屋泼水后赶忙出来,冲楼下的赵宁叫道:“大娘子,他在角落里头!” “找斧子,把隔墙劈了!”赵宁立即说道。 “是!” 赵宁身后的仆妇们闻言,立即去找斧子送上去。 “他这是真的想不开,还是故意的?”屈夫人费解。 赵宁没说话,望着上面越来越汹涌的大火,目光沉冷,蕴满怒意。 宁安楼的屋子在盖得时候已经考虑过不慎起火这个问题,尽量在起火时能最快时间内灭火,不蔓延至其他地方。 但沈谙放得这把火着实狠,一整间都给烧透,隔壁两间也被烧了大半,庆幸的是,地板当初为了冬日地龙所考虑,厚度非常可观,因而并未往楼下烧去。 火势被控制住后,沈谙被人从楼上带下。 他咳得非常厉害,没有停过,一路走来一路咳嗽。 一个兜头罩下来的麻袋,将他高挑修长的身子盖了一半。 但围观者都看得出来,此男人身段极好,罩着麻袋都知其背脊挺拔。 以及,离得近的人都发现,他浑身都是湿的。 “可以啊,”屈夫人乐了,“你这放火之前,是往自己身上浇了盆水吗?” 回答她的,是沈谙止不住的狂咳。 屈夫人皱眉,看向赵宁:“他咳成了这样……” “你们都退下。”赵宁对旁人说道。 姑姑和丫鬟们福礼告退。 带沈谙下来的这几个近卫,是当年随赵宁一起从京城来衡香的,是她完全信得过的心腹。 赵宁脸色阴冷,让一个近卫将沈谙的麻袋摘了。 麻袋下的沈谙,又黑又直的头发完全被水打湿,贴着苍白无血的面庞,越发显得他眉眼病弱憔悴。 “能说话么。”赵宁冷冷道。 沈谙嗤笑,边咳边朝赵宁看去:“赵大娘子,我治好你身旁那丫头的咳症,你呢,恩将仇报,以怨报德!” “火是你自己放得,你烧我的楼,我还没与你计较。” 沈谙咳得越发剧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了?” “就是你放得。” “你没看到,便不是。” “看着斯文俊秀,还无赖呢。”屈夫人说道。 沈谙想回嘴,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得,又开始狂咳。 被气得,被烟呛得,还被他自己兜头一盆冷水给浇得。 “咳咳咳……” 一直以来,他若是不咳嗽,可以一直坚持不咳,但若一旦开始,便没休没止。 越咳越觉撕心裂肺。 这便是他为什么要救一把倚秋的原因,他也就在咳嗽这事上,才能找到一些与旁人的共情了。 因为明白这有多痛苦。 “立即准备一间暖和的屋子,再取件与他合身的衣裳换。”赵宁看向一名近卫。 “是!”近卫应声。 话音刚落,听得另一边传来脚步声。 是去楼上带人下楼的人。 沈谙咳嗽稍稍好一些,转眸朝那边望去。 陈韵棋正好奇望着他的背影,一看到他的脸,顿时愣了。糖水菠萝的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