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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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时候贺松宁收了风筝,往这边走来。 “殿下。”他轻唤一声。 魏王骤然回神,笑着道:“仲谦,本王看你这个妹妹,也并非你说的那样骄纵啊……明明讨人喜欢得紧。” 贺松宁心底骂了句脏话。 这蠢货想要薛清茵的喜欢,居然把他说过的话都倒出来了。什么“你说的那样骄纵”,薛清茵听了这话,今晚回去还不得闹翻天? 贺松宁万万没想到…… 薛清茵当即就甩了脸子,站起身来:“大哥你怎么在别人面前这样说我?我……我真是……”她语气哽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然后她扭脸就跑。 溜了溜了。 和魏王多待一会儿她都难受。 贺松宁:“……” 脾气见长。 这当场就闹翻了天。 魏王也呆住了。 这……说生气就生气啊? 他心头划过一丝尴尬,但脑中想到这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便又生出两分心疼。 “仲谦,你这个做兄长的,以后还是应当多哄一哄你的妹妹啊。”魏王说完,马上吩咐了小太监去追人。 他倒是想自己去追。 但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舍下身段去追就不大好了。 薛清茵窜上马车:“走走走!” 马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主人家的准没错,于是驱马就向前行。 这厢宣王的副将一行人也疑惑着呢:“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哭了?” 宣王掀了掀眼皮。 连他都不怕,却被魏王吓哭了? 副将犹豫道:“到底是个姑娘家,这么走了可不大好。咱们要不跟上去瞧瞧?免得这薛姑娘在城郊遇见什么不长眼的人。” 旁人道:“魏王不是派了人跟上去?” “魏王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得对。” 他们这边还在商议呢。 蓦地听见宣王道:“走吧。” “殿下,我们这就回城了?” “跟上薛姑娘。” “……遵命!” 薛清茵上了马车,又翻出来点吃食。 正想着要不再吃点,她胸口突地传来些许闷痛。 跑得太狠了? 薛清茵抬手按了按胸口,又卷起了帘子。 然后她才想起来,丫鬟没跟上她呢。 到底还是不大习惯古代人的生活呢,独来独往的习惯了。 薛清茵对着马车外头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 不行…… 胸口好像变得更加闷痛了。 薛清茵低头一瞧,指尖都白了。 完了。 这下演大了! 这身子怎么这么弱? “赶紧……找个医馆。”薛清茵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车夫道。 车夫一听,顿时慌了神。 “前头好像不大对劲儿……”副将低声道,“那车夫怎么突然慌起来了?” “过去瞧瞧。” “遵命。” 副将连忙跳下马,走过去:“别动!” 那车夫立马就不敢动了。 然后副将转头一瞧薛清茵。 薛清茵脸上又出了些汗,眉眼被浸得更亮了,一双眸子水汪汪的。wap..OrG “医馆……去医馆……” 副将见状,吓得连忙喊:“不好了殿下,薛姑娘要被魏王吓死了。” 这狗日的魏王! 宣王骤然卷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三两步便到了跟前。 他扫了一眼薛清茵的模样:“不去医馆,回王府。叶蔚,你先快马回去传信,命御医在门口等着。” 有少年应声,立即快马朝城门驶去。 “这……这怎么回城呢?恐怕颠簸不得啊。”副将发愁道。 宣王却是踩住车辕,登上了薛家的马车,他扶住薛清茵的腰背,吐出冷冰冰的四个字:“闭眼,静心。” 话音落下,他却有一瞬不自然的怔忡。 少女的腰肢……是极柔软的。 可她好像一点也不怕,就这样倚住了他。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宣王又常年身在军营,就算是王府中伺候的侍女,也从未与他这般亲近过。 于是那扶住她的手掌,隐约变得炙热了起来。 宣王登时往后退了退,与薛清茵拉开了些距离。 可有个人肉垫子,薛清茵哪里还讲究那么多? 她顺势向宣王怀中倚得更深,一边努力地找回呼吸的节奏。 宣王一抿唇,眉眼显得凌厉无比。 只是薛清茵压根看不见。 他垂下眼眸,瞧见她汗湿的碎发和睫毛,泛着薄薄粉色的耳廓,还有一截雪白的颈子,流畅的线条自脖颈勾勒而下,掩在单薄的衣衫间,隐约透出几分莹润。 有几分可怜,更有几分动人。 宣王到底是没有推开她。 “叫我们的车夫过来。”宣王合上眼,唇微启,吐出的话语依旧是冰冷的。 薛家的车夫已经吓傻了,任由护卫将他扯下来,换上王府的车夫。 宣王的车夫也不是一般人,驾起车来又平又快。 宣王府离皇宫不如魏王府那样近,但离城门那可就近多了,眼下正好省了许多事。 马车就这样一路狂奔,回到了宣王府。 只不过回来时,马车里头多了一个人。 “殿下,到了。” 喘不过气来的人是万万不能躺下的。 宣王本来只是抵住了薛清茵的背脊,但他的手到底是太硬了些。到后头便不知不觉成了薛清茵整个人完全窝在他的怀中。 那御医在催促之下,慌忙上前来掀帘子瞧病人。 瞧见的便正是这样一幕。 御医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宣、宣王……抱、抱着一个……少女? 只是他不敢发怔,匆忙瞧了瞧少女的面色,然后大喊一声:“药箱!” 药童忙将药箱递上。 御医从里头取出一节药材,塞进薛清茵的口中:“含住。”“好了,咱们现在能进去了。” 话说完,御医犹豫了下。 怎么进去呢? 还是宣王殿下抱进去吗? “抬顶软轿来。”宣王下令。 薛清茵就这样被一顶软轿打从宣王府的大门抬了进去。 御医写了方子命人去熬药。 宣王将人抱起。 ……很轻。 她的父亲好歹也是户部侍郎,怎么会将女儿养得这般体弱? 宣王敛起目光,将人放在床榻上就要走。但他抽了下袖子,没能抽得动。 低头一瞧,正是薛清茵牢牢攥住了。 她的手不大……而且显得很是羸弱,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折碎。 宣王叫了副将的名字。 “过来。” 副将想也不想就走上前去。 宣王一个反手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然后斩断了那截衣袖,随即才转身走了出去。 副将愣声问:“殿下这是去哪里?” “既然回来了,便先处置安西军的事。” “那薛姑娘……” “怎么?你要去为他煎药?” 副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也是,他们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会煎药的童子。能帮得上什么忙? 副将收敛心神,忙跟在宣王身后往书房去了。 推门进到书房。 先前那位薛姑娘塞给他的花,还放置在书案上。 “这花……都凋零了。”副将看了看随口道。 花是凋零了。 花瓣几乎掉光,而且发黄、发皱了。 宣王冰冷地审视了它一会儿,喉结滚动:“你去传话,那位薛姑娘若是无恙了,派人来禀报一声。” 副将疑惑。 您刚才怎么不说? 另一头魏王派来的那个小太监发现自己跟丢了人,只得讪讪回去。 贺松宁也没了久留的兴致。 一行人回到薛家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他进门便问:“大姑娘呢?” “大姑娘不是和大公子你一起出门了吗?” “她没回来?” “没有啊。” 贺松宁面色一沉。 出事了。支云的掌上娇娇